第137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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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在身上的人眼底漆黑如墨,翻滚着从未见过的浪潮,谢宁有种自己马上就要被卷进去的错觉。 迷迷糊糊之中,他似乎瞧见段绫拿过盒子,正在想是不是该轮到自己了,试图撑着坐起身,结果又被按了回去。 接着,他就看见段绫给自己带上了… 是刚刚合适的尺寸。 谢宁:“…?” 第107章 钓鱼执法 段绫这是什么意思? 谢宁歪了歪头, 真实疑惑:“你干什么?” 如果说,刚才的段绫是带有哄骗的诈欺式温柔, 这会儿骗到手, 本性自然就披露出来了。 随着睡衣扣子被一颗颗解开,谢宁慌了神,这和他想象中不一样! “段, 段绫!”宕机的大脑复工,他又想坐起来,这次不但被压下去,身上还多了一份重量。 温凉的手指沿着衣摆滑入,在路过的皮肤上留下一片难耐的痒意, 谢宁呼吸急促,推着段绫的肩膀说:“你不是有洁癖吗, 我可以…” “你可以什么?”段绫诡异望着他, 手上动作没停,一路上滑。 “我可以在上面。” 这下段绫停住了动作,眯起眼问:“你说什么?” 这下谢宁蔫了。 他像是一个xiele气的皮球,说起话来磕磕绊绊的, 一点炮灰攻的底气都没有。 “你不用勉强,我可以…在上面。” 就是天才的大脑, 面对眼下的情况, 也会周转不灵。 搞明白他在想什么,段绫先是错愕,而后神情变得古怪, 隐隐还透着抹离谱。 随着谢宁之后的一句话,一切情绪都转为怒火。 “你不是不行嘛。”洁癖的话,比起主动进入,肯定是被动承受更容易些吧。 段绫:“……” 最气的是,谢宁还用那种无辜的,人畜无害的委屈表情看着他,好像自己很体贴的样子。 段绫气笑了:“我不行?” 身周的气息突然由暧昧变得危险,身上的人影渐近,带着令人窒息的压力。 “本来想对你温柔点的。”段绫声音很沉,像是火山爆发的前奏:“谢宁,我要开动了。” 一个小时后,床单被葱白的手指抓出褶皱,谢宁水光泛滥地想,到底是哪里不对。 原书里不是这么写的啊,哪里都能崩,人设还能崩的吗?! 夜色更深,他瘫软到像是没了骨头,仅剩的力气都勾在段绫脖子上,抽抽泣泣地道歉。 “…我错了,对不起,段,段绫…唔!” 直到时间成了一个概念,谢宁哭得嗓子沙哑,上气不接下气,这颗钻石糖终于被吃的一点不剩。 本来是在口腔里温柔舔舐,让糖果融化在身体里的品尝,最后成了用牙齿粗暴嚼碎,渣都不留的吞下。 段绫看着埋在被子里哭唧唧的人想,这怪不了自己。 有时候谢宁真的气得人想揍他,动不了手,这样把他弄哭好像也不错。 段绫俯下身,轻咬住眼前白皙的后颈,谢宁只是瑟缩了一下,也不知道是装可怜还是真哭,总之哭声更大了,却也没有躲。 “…我会死的。”把脸埋在床上的人呜咽道。 段绫眸光暗下,声音包装成餍足后的和缓:“不会,明天就像你说的,让你在上面。” 枕头里的抽泣声一停,段绫耐心等了好一会儿,才等到谢宁眼眶红红地转过头。 “…真,真的?” 段绫垂下眼皮,嘴角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意,再抬眼时,刚才的温和如同幻象,制造出合理的理由,野兽舔了舔嘴唇。 “看来还没死心。” 这是谢宁开始新一轮眼泪前听到的最后一句,他甚至没有力气控诉了。 段绫不是人!他根本就不是人!小心眼儿! 这种事情,还带钓鱼执法的吗?!! …… 段绫奇奇怪怪的第一天,要追溯到谢宁搬寝室的那天。 那天上午,他回了段家一趟,主要是找庄听澜,顺便处理一些段家的事宜。 “你们可以先上床。” 段家别墅,庄听澜的专属房间,段绫与他隔着一个桌子对视。 这是两人第三次面对面谈话,气氛莫名凝重。 “他性格敏感,人际生活简单,抗压能力弱,和你完全不同。” 段绫皱眉:“他人生经历不算复杂。” “但情况就是这样。”庄听澜不置可否:“他是不是说过,你身上很香?” 段绫微微睁大眼睛,面上难掩诧异。 “小帽,孟粒粒,谢宁,能闻到那种味道的人都有共性,你很聪明,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管是小帽还是孟粒粒,都是庄听澜出现之前发生的事,段绫眯了眯眼:“你调查我?” “我会调查雇主的情况。”庄听澜面不改色地承认了,随即接着说:“其实解决问题的方法很简单,毕竟你有洁癖。” 段绫没有立刻追究,那些事可以延后:“什么办法?” “你们可以先上床。” 座椅上的身形rou眼可见地僵住。 “谢宁很了解你的情况,如果突破这一步,他会更有安全感,至于以后,适当表达感情,平时多夸奖他,让他意识到自己很有价值,你对他有很强烈的需求,坚持一段时间就好了。” 顿了顿,庄听澜补充:“当然,也有快方法,让他来找我做心理疏导,一周左右。” 段绫想都没想就驳回:“不可能。” 就谢宁那老鼠胆子,让他来找庄听澜,说不定会吓哭。 再说到底是心理疏导还是洗脑都有待商榷,顾夕飘就是最好的例子,最近莫名其妙的本分,每天眼巴巴地在庄听澜身边晃悠,却从来不敢动手动脚。 庄听澜似乎无所谓他选那种:“那你们可以先…” “…闭嘴!”段绫生硬打断。 一张脸凶神恶煞,仿佛下一秒就要揍人,凶是很凶,耳朵却红的着火。 屋内气氛再次沉寂下来。 庄听澜等了一会儿,旁若无人地翻阅起谢宁的资料。 大概五分钟后,段绫开口了,声音很虚,稀奇地没什么底气。 他别看眼,没有直视庄听澜:“没结婚也可以做么?” “……” 庄听澜冷静的脸上出现一丝龟裂。 “抱歉。”他打开另一本记录册:“你再说一遍。” 段绫有点火了,他烦躁地点了点桌子:“没结婚,可以做?” 簌簌在记录册上落下几笔,庄听澜抬头,扶了扶眼镜。 “可以。”庄听澜少见的有些词穷,但表面上依旧一脸淡定,补充道:“你们先结婚也行,会比上床更高效。” 说完,他透过透明的镜片,默默观察段绫的反应。 段绫没有露出任何排斥的表情,反而神情严肃认真,像是真的在思考这一方案的可行性。 他有些意外,低头在记录册上写了几笔,一条条交错的线陈列在纸张上,他在后加了一条,画上问号。 在段绫起身离开时,庄听澜说:“不管你用哪一种方案,稳妥起见,一周我要追踪一次,让谢宁来也行。” 段绫轻蔑地冷哼一声,甩门走了。 如果不是谢宁实在异常,他根本不会来找庄听澜。 心理学不是多难的科目,只需要一段吸收的时间,他自己就能解决谢宁的问题。 只是需要一段很短的时间罢了。 走廊里,段绫的表情逐渐收敛,最后归于沉寂。 他在庄听澜拿出的第二本记录册上,扫见了几个字,不起眼又无厘头,却让他印象深刻,记忆回响。 主角,配角,剧情点。 如果不是确定庄听澜是医生,他会以为对方的副业是编剧,但庄听澜的工作,就只是医生。 而这几个词,谢宁喝醉那天,同样提起过。 但这种事情暂时还不足以段绫追究,他还有更需要上心的事。 …… 段绫的奇奇怪怪持续一周后,终于恢复如常。 食髓知味,欲求无度这两个成语,在接下来的几天,得到了完美的诠释。 不得不说,庄听澜的办法确实有效,起码谢宁再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去胡思乱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