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正妻颠覆史在线阅读 - 第12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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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是那些人却并没有冲着你,单挑你不在的时候,这又是什么意思?”他抿了一口苦茶,声音有些沙哑。

    陆清收也是十分的不解,他又从陆家调了好多人过来,却要小心翼翼的瞒着老夫人,免得她多想。也不知道那个最后还在赌气的女人,现在有没有饭吃。

    人来人往,繁花似锦,类似于酒楼一样的装潢,到处充满了脂粉味还有女子的调笑声。一个略显灰暗的小房间里,不同于外面的奢华,这里简直就是破旧。

    楚翩跹身穿破烂衣衫正在低头洗着餐盘,原本身上的锦衣华服早已不知去向,头上佩戴的钗环也全部都被抢走了。白嫩的手伸进水里,拿着一块辨不清颜色的破布擦洗着餐盘,油腻腻的让人作呕,身边还有一个手执鞭子的凶狠女子看管着她。

    她一声不吭只小心翼翼的轻拿轻放,手背上隐隐有青紫的鞭痕。几天前她和柳儿就被送到这家所谓的妓院,却是连名字都不知道,能接触到的人除了看管的,几乎连个影子都看不见。一开始要她洗碗的时候,她还拼命反抗,结果被狠狠的抽了一顿,立马变乖了。

    似乎是外面有人喊,那个看管的人在地上甩了一下鞭子,让她老实点,就出去了。

    女子总算可以松一口气,她摊开手掌,本来稚嫩的掌心,现在竟是那样的粗糙,挽起过长的衣袖,不禁令她吸了一口冷气。本来还略显粗壮的手臂,竟是细了一圈,白嫩的皮肤上横亘着几道青紫的鞭痕。她一咬牙,发狠似的将抹布扔掉。

    “禽兽,你怎么还不来找我?我在这里受苦你却在外面逍遥,活该天打雷劈啊!”话语里就带了几分狠意,声音却是夹杂着颤抖,似乎再多骂几句,眼泪就掉下来。长这么大,她还真没受过这种罪。

    “咕噜噜——”抬起手抹了一把眼角,正准备接着骂,肚子却叫了起来。让她受苦受累她都可以忍受,最不能容忍的是,她竟然吃不饱,一日三餐全是白粥,米粒都看不见几个,全是汤水。

    为此她都不知恳求了看管的多少回了,不过每次都以被打而告终。只几日下来,她就收到如此虐待,立马就瘦了一圈,平日里她最爱的虎躯啊,现如今直接飙升到娇躯一行列去了。

    女子甚是困扰,她能打遍天下无敌手,正是因为有虎躯,可是现如今这副模样,回去之后肯定是无法再压倒禽兽了,还不够他一脚踹的。

    “翩跹!翩跹!”有一道熟悉的女声小心翼翼的传来。

    楚翩跹连忙掉转过头看,柳儿躲在窗户口,正缩头缩脑的向里看。女子几步跑过去打开门。

    不同于楚翩跹洗碗的待遇,这家妓院的老鸨一下子就看中了柳儿的姿色。不顾那几个黑衣人的反对,硬要把柳儿训练成这里的姑娘,所以柳儿依然是一身锦衣华服,只是妆容变得更加妖娆起来。

    “饿了吧?快吃。”柳儿手里捧着一个盘子,里面竟然装着上好的芙蓉糕,她关切的看了看女子,有些心疼的将整个盘子都推到了女子的手里。

    楚翩跹一见那色泽鲜华的糕点,再加上nongnong的香味不断的窜进鼻子里,眼泪都快掉下来了,也顾不了什么,双手在衣服上随意擦了擦,直接抓了两块就放进了嘴里,狼吞虎咽的吃着。

    “慢点慢点,别噎着。”柳儿一见她这副如饿死鬼投胎的模样,一阵心疼,匆忙间倒了一杯水递到她的嘴边,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生怕她噎着。

    “好吃,好吃。”女子大口的塞着糕点,只吐出了这两句话,眼泪就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她楚翩跹从小到大还真没这么饿过,现在竟觉得这普通的芙蓉糕是世间最美味的东西。

    “不哭不哭,你再忍忍,我已经偷偷送消息出去了,估计很快就有人来救我们了。”柳儿看她哭得如此狼狈,心里也是难受之极,鼻子一酸,竟也是要落下泪来。

    “嗯,我们要一起回家。”楚翩跹此时红着眼睛,可怜兮兮的看着柳儿,就像是被谁遗弃的宠物一般,她轻轻的抱了抱柳儿。

    “对了,你知道这妓院的名字吗?”女子一把抓住柳儿的肩膀,有些激动的问道,害她受这么多的苦,她一定要报仇。

    柳儿紧皱着眉头,摇了摇头。“按说这也不是难事儿,偏偏我现在被别人看管着学那些龌龊东西,没个说话的人,倒是一无所知。不过这家妓院绝对繁华,很可能就在京都!”她自是千方百计的打探,无奈那些女子各个都是人精,不肯轻易吐露半句。

    “今晚我们偷偷打探一下吧!”楚翩跹点了点头,她们不能就这样被动的坐以待毙,必须得自寻出路。

    “好,就这么定了!时间不多了,估计待会儿mama就要寻人了,今晚我来找你!”柳儿将盘子里所剩不多的糕点,一股脑全部都塞到女子的怀里,将一个空盘子护在怀里,小心翼翼的离开了。

    女子几口就把糕点吃完了,心里却在盘算着今晚如何溜出去。不一会儿看管的人就回来了,她一改往日不服管教的模样,快速的将餐盘干净。最后讨好似的替那个看管的人揉肩捶背,以半夜容易拉肚子的理由骗到了钥匙。

    夜晚正是繁华开始的预兆,女子静静的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大大的,不让自己睡着,一天的刷洗工作下来,她早已体力透支,却不得不逼迫着自己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