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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子昂苍白着脸挤过人群,见溺水的果然是自家meimei穆显君,眼眶发红,冲过去便要去抱起。 洛臻一把将他推搡开了。 “别多事!够忙的了。”她愤然把一绺湿漉漉的头发拨拉到耳后去,双手用力,再次狠压胸腔。 穆显君依旧动也不动躺在地上,毫无生气。 “啧!”她烦躁地咬了咬下唇,再也顾不上旁人怎么想,捏开穆显君惨白的嘴唇,凑过去渡了一口气。 穆子昂原地炸了。 “你!!”他双眼发红,扑过去就要动手,“显君都这样了,你还趁人之危!姓洛的你——” 周淮在身侧用力拉住了穆子昂。 “冷静些!”他沉声道,“洛臻用的是西洋诸国传入的溺水渡气之法。我曾在《海外异闻志》读过。” 就在他们拉扯的时候,洛臻已经口对口渡了几次气,计算着时刻,再次双手狠压胸腔。 一口清水从穆显君口中喷出。 原本陷入昏迷的人细微地挣动了一下,剧烈地咳嗽起来。 周围围观的人群愕然惊呼,“活了!”“居然救活了!” 洛臻把人扶起来,狠拍后背,穆显君又连续不断地咳出清水来。 片刻之后,穆显君缓缓睁开了眼。 穆子昂大步冲了过去,把身上的披风裹在meimei湿透的身上,追问她如何落的水。 穆显君抬起眸子,望了眼身边救下她的洛臻,又看了眼满脸焦虑的自家哥哥,幽幽叹了口气,把头扭向旁边,始终沉默无语。 洛臻看得分明,忍不住心里开始琢磨着。 这位穆姑娘侥幸捡回一条性命,反应却如此奇怪—— 不会是投水自尽罢? 正在揣度间,身上忽然一暖,一件烈火鲜红色的厚实狐皮披风落在了肩头。 “这里没事了。你也赶紧回学舍去,用热水好好沐浴一番罢。”周淮瞄了眼洛臻身上,提醒了一句,“别只顾着别人,你自己身上也湿透了。” 洛臻这才意识到自己站在风里这会儿,全身已经开始不受控制地细微打颤了。 宣芷慢了一步,此时才得了消息从甲字学舍里赶过来,大老远地便看见洛臻浑身湿透,虽然裹了件长披风,但湿透的深衣贴在身上,将大好身材曲线全箍了出来。 旁边没有散去的东台馆学生们,也不知有多少双眼睛偷摸摸往她身上盯。 宣芷几步过去,用身子挡住围观视线,捡起洛臻扔在地上的广袖学子服,盖到她身上,斥道,“人没事了,你还杵在这里做什么,当真要病一场不成!还不跟我回去!” 洛臻重新穿好了学子服衣衫,系好了狐皮披风,跟在宣芷后面走了几步,忽然唤道,“哎,阿芷meimei。” 宣芷自从十二岁封了王储,便再也没听到洛臻如此叫过她了。 她脚步一顿,转身乜了洛臻一眼,“怎么突然这般叫我?方才跳进泮池里浸了水,脑子里也进了水,糊涂了?” 洛臻唇角往上勾起,发自心底的笑意如何也遮掩不住,“没什么,就是想唤你一下。阿芷meimei,事情过去了,竟然是这样的过去了。全崩了。我好开心呀。” 宣芷听得莫名其妙,“什么事情过去了?你在说什么?我看你当真是在水里冻久了,脑子坏掉了。回去赶紧用热水泡泡。” 洛臻却又不与她说了。 早春料峭的寒风中,她跟随着宣芷走在通往学舍的山道上,一边发着抖,一边荒腔走板地哼着秣陵都的小调儿。 回了甲字学舍房中,她哼着曲儿吩咐侍童打水沐浴,解着细系带的纤长手指忽然一顿,后知后觉地摸了摸身上厚实暖和的大红狐皮披风。 “怎么把五爷的披风穿回来了。” …… 早春季节跳下水救人,又裹着湿衣服走了一路,虽说身体底子好,还是发了场风寒。 值守在甲字学舍外的汪褚汪统领,眼睁睁看着向来最爱四处晃悠的洛君憋了四五日没出学舍,整天顶着红彤彤的鼻子,怀里揣着十条八条擤鼻涕的帕子,窝在学舍水榭,百无聊赖地喂鱼。 打一次喷嚏,喂一次鱼。 等她的风寒好得差不多了,水榭里上百条肥锦鲤也死得不剩几条了。 当然,她自己是没察觉到的。 小何得了宣芷的吩咐,每隔一天就跑一次城南花鸟市,挑选模样差不多的锦鲤,趁早晚没人注意到时候补进水榭池子里,再把撑得翻白肚皮的死鱼捞出来。 “她闲来无事做,想喂鱼,就让她喂。买几条鱼的钱,孤还出得起。“宣芷淡定地吩咐道。 值守学舍的四名听风卫,天天吃鱼羹吃得快吐了。 好在没过几日,洛臻的风寒好了。 ——她终于又能出去浪了。 生病修养期间,祁王听到消息,中间遣人送了两次药来。他落在这里的披风,洛臻当然要亲自送过去。 …… 东台馆几名亲王的学舍,都在与甲字学舍隔了一座山坡的天字学舍内。 不过他们通常不会在学舍留宿。洛臻来东台馆半年了,除了年末岁考那几天,其他的日子里,楚王祁王都是每日早晚走读的。 这几日周淮倒是没有回祁王府。 听风卫打探来的消息,皇帝亲自拨给泮宫的数百名禁卫,原先一半拨给了楚王统调,一半拨给了邺王统调。泮宫内的柳祭酒和众位司业教习需要急事调拨禁卫的时候,要先知会两王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