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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韵儿无需多虑,本王让你过来坐,你就过来坐,王妃是个大度人,不会在意。” 周氏手一抖,即使心中一万个不愿意,也得顺着王爷的话摆出大度样,“三meimei,王爷让你过来,你就过来坐吧,本妃不介意。” 王妃都已发话,丁诗韵知道,她若再推却就显得矫情了,起身绕过席位,娉娉婷婷的走上前,朝着北冥彻屈膝行个礼,随后坐在北冥彻身旁,与王妃一左一右。 看亲爹左拥右抱,天成早已经看腻,现看三夫人坐到父王身边,天成猜得出,用不了多久三夫人一定会坐如针毡;发觉身边母亲不快,天成拉拉玉怜秋的手,顺便给她斟杯果酒,以此将母亲的注意力从父王那边拉回来。 玉怜秋心中再不快,可她身边有儿子,她丁诗韵再得王爷宠爱,终究是个不下蛋的母鸡,入府这么多年,从没听她有过身孕,想到这些玉怜秋的心情又好起来,接过儿子的敬酒,一饮而尽。 丁诗韵坐在北冥彻身边,偷眼瞧了同坐王爷另一侧的王妃,虽看王妃满脸堆笑,丁诗韵却晓得那位此刻心中定然极度不好受,女人善妒,如王妃这般大度之人定也妒。 妒也无法,已经坐在王爷身边,王妃就是再妒,也得先照拂王爷,丁诗韵端起桌上酒,将那酒送到北冥彻嘴边,北冥彻也很给面子的饮下那杯酒。 一连三杯酒入了北冥彻的喉,丁诗韵劝道:“王爷,酒多伤身,您也才是伤痊愈,还是少喝点吧。” 所有的女人朝丁诗韵侧目,刚才你还亲自端着酒送到王爷嘴边,现在又劝王爷少喝点,里子面子让你占全了! “本王的伤已经好彻底,韵儿无需为本王担心……” 北冥彻每说一句赞美丁诗韵的话,都会惹得其她夫人们有恨不得抓破丁诗韵脸的心思,更有心眼小的诅咒,希望丁诗韵的脸再生一回潮疹,而且生出的潮疹永远不要退掉才好呢。 丁诗韵也不笨,瞧见底下的夫人们朝她投来毒目,很识趣的倚在北冥彻耳畔说:“王爷,妾身还是下去坐吧,妾身怕再坐您身边,其她姐妹们的醋缸都快敲碎了。” 丁诗韵本是一句撒娇的言语,若得平时,北冥彻一定会应允,但今儿,北冥彻打定主意,要当着众人的面好好“疼宠”她,“韵儿说的哪里话,本王宠谁,由不得牛鬼蛇神说道。” 牛鬼蛇神? 这四个字使得在坐诸位纷纷不明,王爷怎么将她们全部比作牛鬼蛇神? 此话一出,连周氏和玉怜秋的面上也挂不住。 不同其她夫人们的大眼瞪小眼,天成望着丁诗韵,嘴角显出一丝狡黠笑,好戏就要开始了。 丁诗韵也很尴尬,王爷那话听着是宠她,可刚才那句话会生出什么样的后果她也很清楚。 北冥彻顺手端起一杯酒送到丁诗韵嘴边,“来韵儿,本王疼爱你与她人无干,谁敢多嚼舌根,本王就撕了谁嘴;本王今天当着所有人的面给韵儿说句话,你是本王‘挚爱’,谁要敢在背后说你不是,本王定饶不了她。” 如此情话,能不动听? 整个大厅里充斥浓烈妒意,丁诗韵被北冥彻的言辞感动,感动的顾不上多想,眼圈一红道:“王爷……” “韵儿,你是本王的心头人,本王实在见不得别人说你不是,也不想你被小人暗算,今儿本王送你一个东西,愿你长长久久,永远平安。” 北冥彻的煽情之言,听的丁诗韵心头如鹿乱撞,也使得其她的女人恨不得丁诗韵去死。 丁诗韵娇羞的低下头,等着肃王送她东西。 北冥彻从怀里掏出那个秀了并蒂莲的荷包,将那荷包顺顺的为丁诗韵挂在脖子上:“成儿这次有惊无险,想必是这个荷包保佑,本王今天就将这个庇佑吾儿的吉祥物,送给韵儿。” 那荷包是怎么回事玉怜秋最清楚不过,天成也已经晓得了他中的毒能解掉,间接的是拜那个荷包所赐。 除了玉怜秋和天成看明白,北冥彻将那荷包送给丁诗韵的意思,其她人光看了不属于她们的热闹。 玉怜秋捋通顺,王爷此番动作寓意何为,脸色当即变了,还是天成拉住她,对她使个眼色,玉怜秋才静下心。 丁诗韵看清身旁人将绣了并蒂莲的荷包挂到她的脖子上,满面的娇羞显出惊吓,随即一闪而过,之后又显出更加羞怯的模样。 丁诗韵的面色变化虽快,可北冥彻挨的相当近,她什么表情北冥彻看的真真的。 北冥彻眼中寒意瞬显,丁诗韵飞闪而过的表情完全能说明她知道这个荷包有毒,如此也就能说明,天玄寺给了她和李俏荷包的老太太,定与她串通过。 第41章 往日里,丁诗韵与李俏姐妹情深,而她却弄个荷包去毒害李俏,丁诗韵竟是心思这般重的女人,实令北冥彻对她刮目相看,北冥彻面上还挂笑,他眼底生出的那那抹寒意,也很快的一闪而过。 丁诗韵一派娇羞,但她胸中那颗心,因惧怕生出的跳动到底有多快,她自己晓得:王爷将此物送她,到底是什么意思? 心情乱急了,此刻的丁诗韵确如天成之前推测的那样,坐如针毡! 王爷不许她回座位,她只能老老实实继续坐在王爷身边,一直挨到家宴结束。 北冥彻揽着她出来前厅,当众人面,很关心的安顿她,那个荷包既然已经戴在身上,就不要取下来,让那荷包将她庇佑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