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十八岁做我的见证在线阅读 - 第2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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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沫猛地一拍自己的脑袋,竟都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以沫拔腿跑到梦蕊的位子上,扑在梦蕊身上就呜呜地哭了,惹得旁边的同学都吓傻了眼。

    这不是难过的眼泪,而是感动的泪。

    放学后,以沫回到寝室才发现爸爸mama来过了,写了“生日快乐”的卡片插在蛋糕的旁边,爸爸漂亮的行书那样的熟悉。寝室的同学都羡慕地对以沫说着“生日快乐”。

    以沫和寝室里的伙伴们还有杨夕一起吃完生日蛋糕后回到教室上晚自习。

    刚坐定,徐画就拿着一张纸跑过来,“这是这次鲁迅青少年文学奖的决赛稿纸,老师让你把这篇文章工整地抄到上面就OK了。”说着便将东西放在了以沫桌子上,以沫一看,是自己以前写过的一篇文章《孩子要好好学英语哦》,另外就是决赛专用稿纸了。

    虽然送东西的人讨厌了点,不过东西还不错,以沫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一摸,感觉纸质非常好,本能地反应这个比赛好像很牛逼的样子。突然又想起了红纸最后一行那几个大字“相以沫,三等奖”,心里便又有了阴影,温州市的比赛尚且都只能拿个三等奖,那相以沫同学能搞定这个全国性质的大赛吗?以沫开始无比地怀疑自己。

    后来上厕所时听到隔壁班的女生在那里讨论这次的鲁迅青少年文学奖好像全校也只有十个,高一分到的名额仅仅只有两个,听到这爆炸性的新闻后以沫更加困惑了,既然只有两个名额,那为什么其中就有一个是自己呢?

    可是另外一个名额是谁呢?会是杨夕吗?徐画吗?还是丁落?

    虽然还没问,但应该不是杨夕,冲着杨夕那嘴,什么话能藏得住?再说也没见徐画来找自己的时候也找杨夕了呀。

    会是丁落吗?

    不知怎的,一想起丁落以沫心里就说不出的重。无论是她那厚重的刘海还是那沉重的文笔,和那怎么也听不清的厚重的声音。

    但从上次巴拉巴拉杯的决赛中没有丁落的这个事情来看,鲁余凡老师这次应该也不会把名额给丁落。

    哎。管好自己就好啦,干吗管那么多闲事嘞?

    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突然想到一句话:既来之则安之。古代家伙的话果然有分量。

    对,相以沫,你要相信自己,就算高一段只有一个名额,那你凭什么说那个唯一的名额就完全不可能是你呀!

    温州市的作文比赛只有三等奖那又怎样?只要梦想还在,只要努力,更大的成就一定是你的!

    夏天的脚步一点点地靠近,文学社一年一届的社长选举也如火如荼地开始了。热门候选人毫无疑问是夏雨和杨小枫。

    以沫穿过走廊去接水,看到靠窗坐着的徐画正对着那张社长选举的纸发呆。想着徐画平日里叫夏雨“学长”一口一个亲热,此刻的她脑子里应该高速运转着谁选上了社长会更有利于自己明年的这个时候能顺利地当上社长吧。

    坐在窗前看着护校河边的杏花花瓣落了一地,以沫一直认为春天是个透明的季节,而春夏交接的时段是一年中最美丽的时节。一阵风把放在桌子上的社长选举表吹在了地上,以沫跑过去捡了起来。这张选票统计完最终会属于选票上名字的主人所有,所以以沫很忐忑,以沫怕自己不经意在字里行间流露出来的某些还说不出名字的心情会被夏雨看穿。

    李放鸣的笔锋很有味道,以沫练他的字帖已经有好几年了,一笔一画之间也有了一点那种味道。但是笔尖落下的时候以沫的手却一点都潇洒不起来,“夏雨”两个字总共十八画,自己却练了无数遍。

    光是这两个字以沫就写满了整整八张A4纸,这些纸被杨夕看到肯定会被嘲笑一番:“看来小妮子居然有新欢!你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你既然这么喜欢他,为什么不告诉他?

    这是杨夕式的思维,答案永远只有是或不是。

    对于喜欢的事情,杨夕说既然喜欢就去追求去争取啊。

    或许有些问题以沫自己就能找到答案,只是以沫不愿意这样去做,最重要的是以沫根本不知道自己对于夏雨的感情,究竟是不是喜欢。

    每年的社长选举都要求社员选出两位正社长、两位副社长、一位编辑部主任。在杨夕看来,高二文科班的杨小枫和理科班的夏雨任正社长自然是当之无愧,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杨夕想不明白以沫到底在纠结什么。

    以沫在忧愁的是要怎样写好“夏雨”两个字。

    这是杨夕死都无法理解的小女生情结。

    终于写下了“夏雨”两个字,然后接着写选他的理由,写了满满的正反两面。其中还提到了那次去采风烧烤时自己与他的对话,以沫觉得他应该要慈祥和蔼些,这样更多的人才会愿意和他交流。

    以沫承认自己的私心很重,虽然那个时候也挺喜欢杨小枫学姐淡淡的文风,但选举的理由只是稀稀拉拉的几行字。

    写完之后,以沫猜想所有选了夏雨的人里,他的目光会不会在自己写的这张选票上多停留哪怕几秒钟呢?

    以沫也不知道。如果他也很喜欢行书,如果他也喜欢李放鸣,那他会不会拿着自己写的这张纸爱不释手呢?

    女生的幻想症一发作起来真的连自己都受不了了。

    一阵风把一片花瓣吹落在以沫手里的纸张上,花瓣上的小水珠把“夏雨”两个字的墨汁晕染开来,有一种说不出的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