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七零小炮灰在线阅读 - 第11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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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被温暖好吃好喝的养了两年,衣服也不再破破烂烂,一张小脸粉嫩嫩rou嘟嘟的,是村里难见的小胖子,自从魏虎头稍微长大一点褪去了一点肥膘,小温凉就超过了他,成为村里第一胖的小男生。

    不过这个时候的胖子,胖的夸张的很少,小温凉的胖,只是rou呼呼的,非常可爱,并不会让人觉得胖的反感。

    而白临夕,刚来的时候六岁,一个小男生,还被好几个人看做是女孩子,还让魏虎头抛弃了曾经的红玫瑰,转投了他这抹白月光,可见其唇红齿白,貌若好女,容貌更甚于温暖。

    如今两年过去,容貌稍显立体了一些,不再像过去那样女气,能让人一眼就看出是个男孩子了。加上皮肤白皙,眉目如画,小小年纪就能看出长大后必将是个招惹无数少女红鸾心动的妖孽。

    这两个男孩子穿着同样的灰格背带裤、白衬衫,头戴同色画家帽,脚穿黑色球鞋,一个是可爱萌物,另一个精致矜贵。不仅男孩子们羡慕的不行,那些还没有开窍的小姑娘们,都不由得把单纯对‘美’喜爱的目光投向他俩。

    温暖见围的人越来越多,周围空气都有些浑浊了,便挥挥手:“行啦,都回去吧,我要去给我爷奶送水去了。”

    是的,她这次出来,就是打着为爷奶送水的旗号。

    到田埂边,照样又是被那些看到她和两个弟弟新衣服的一通赞美。

    和温暖一样嘚瑟的,还有魏红兵。

    昨儿个魏红兵被蒋婶儿派去医院看望亲戚,还陪床了一夜,等要回来的时候,碰到街上好几个穿‘奇装异服’的青年人。

    这奇装异服,便是温秋雨和之前几个同事带回来的喇叭裤、牛仔服等。

    去年在电影院看了《望乡》,他就想买一条喇叭裤了,但没处买,想让老婆给做一条,就被听到的他妈给用鞋底子抽了一顿。

    现在看到,便心痒的不行,眼珠子一转,盯上了穿着喇叭裤出门,却一脸愁容的一个年轻男人。

    那青年不过是一时脑热,就花大价钱买了一条喇叭裤,炫耀了半天,回到家里差点被他爸妈给打死,让他想办法把这裤子给退了,不然不让回家。

    青年舍不得,但又不想露宿街头。可他也不好意思找卖他这裤子的朋友退钱,不然以后还要不要做朋友了。这才神色纠结,被魏红兵看了个正着。

    魏红兵本来就是个嘴皮子利索的,三两句就套出了青年的烦恼,这可不正是瞌睡来了送枕头。他花了比青年买喇叭裤还要便宜五块钱的价格,把喇叭裤买到手,也不介意是人家穿过的,把自己的裤子跟人家的调换,甩着两条胳膊,更大老爷似的回了生产队。

    反正他脸皮厚,年纪这么大还在小孩子面前被爹妈抽又不是第一次第二次了,习惯就好。

    牛大妞沉着一张脸跟牛二妞一起割猪草回来的时候,碰到穿着喇叭裤的魏红兵。

    她当然知道喇叭裤是电影明星都在穿的,她想出风头,想要变成众人眼中最时尚的那一个。温暖那条小红裙她模仿不了,还不能把自己那些特别大的裤筒给改造一下模仿喇叭裤吗?

    这么一想,跟魔怔了似的牛大妞也不等自家二妹,埋头往家里冲。

    裤子是现成的,这个年纪的小姑娘,很多早就会一手针线活了。牛大妞给家里人缝衣服缝的多了,手艺还算不错,不到半个小时,就把她妈从舅妈那里死皮赖脸给她要来的旧裤子给改造成了大腿处修身,膝盖以下呈喇叭形的喇叭裤。

    牛二妞被关在房门外,不知道jiejie在里面搞什么,连背篓都忘记放在堂屋,竟然还带进屋里去了。

    她在外面拍门,牛大妞没理会,穿上那条喇叭裤,在屋里转了一圈,越看越好看。转着转着,脚后跟撞倒了装满猪草的背篓,猪草从里面掉出来,同样掉出来的,还有一串紫色小果子。

    这紫色小果子没什么用,但村里小姑娘喜欢拿来涂指甲,涂上干了以后再涂,连续几次,便能清洗不掉,上色好几天。

    她想到去年拿攒了好久的零花钱去看的电影,电影女主角真漂亮,还涂着红色的口红。她这里没有红色的果子,但有紫色果子。

    她想,紫色果子涂出来的颜色没有果实那么浓,应该也跟红色差不多。

    涂手指甲没关系的话,那么,涂嘴巴也应该没关系吧,她只要小心一点,不要吃下去就行了。

    ……

    下午的时候,温暖都没有出去,他们待在堂屋里,切了半个西瓜,剩余半个西瓜依旧放在井里凉着。四人在堂屋里吃着冰凉的西瓜,吹着过堂的风,享受的眼睛都跟着眯了起来。

    这小日子,可真舒坦。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传来了一些喧闹,不过温暖没有放在心上,躺在躺椅上打瞌睡。两边扶手上,芝麻和馒头一边趴着一只,跟着一起打鼾。

    宝座被占,小温凉和白临夕只能坐着小凳子,趴伏在板凳上陷入梦乡。

    三人是被一阵哭闹声给惊醒的,这时候日头已经西落,温秋雨在厨房里做晚饭,他们也不知道怎么的,今天竟然睡了这么久。

    温暖打了个哈欠,芝麻和馒头被惊醒,看看温暖,也跟着站起来,弓腰,张大嘴大了个相当大的哈欠,抖抖毛,跳下扶手。

    “外面怎么了,谁在哭?”

    温暖揉揉眼睛,在井边洗了一把脸,嘟囔着走到院门口:“怎么听着还挺耳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