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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大丫保证,把自己每个月的学校补贴都寄回家,这才被放着跟温暖他们一起去火车站。 至于家里一分钱不给女儿,女儿还要把所有补贴的钱寄回来,没钱在那里怎么生活,会不会饿死,就不再林勇诚的关心范围内了。 八月二十日,去首都上学的孩子们纷纷拿着行李,上了村口公交停靠站的公交车,公交车启动,后面跟着不少村民在巴巴的观望。 观望的人群中,林勇诚一边一脸不舍的往远去的公交车上看,一边跟旁边的人吹牛。 他不舍,不是舍不得自家闺女,而是舍不得这辈子第一次踏上首都的机会,还是闺女考上首都的大学那么露脸的事儿。 可惜,再舍不得这次机会,但算了一下来回的车费以及各种花销,林勇诚只能不甘心的吐了口唾沫,骂骂咧咧的停下脚步。 林大丫转头看了一眼,见她爸没再跟上,黑瘦的小脸上露出一个解脱的笑容。 人群的最后,一个拄着拐杖的男人微微佝偻着身子,沉默的看着车子远去,还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头发已经半白。 良久,他叹了口气,转身,看到了同样沉默看着远方的哑巴叔。 开放后,哑巴叔也一直没有离开,应该是没有了亲人,一直留在村里,每天沉默的在自家那一亩三分地里劳作,仿佛外界的一切,都与自己无关。 当年刚来村里时,英俊挺拔,让十里八村的大姑娘看了都脸红,年纪也没比他大多少,如今却满头白发覆面,也不知道多久没有修剪了,头发都长到肩膀了。 不知道的还以为哑巴叔已经有七老八十了。 只有那背脊,已经挺拔,仿佛时间也无法将他的脊梁压弯。 老魏头家,魏招娣上学,来送人的是魏红兵,这种露脸的事情,怎么能少了他。况且老魏家也不缺他几天没干活的钱和来回车费。 魏红星也在首都,只是军中事务繁忙,留在宿舍的时间都不确定。要不是马上快开学了,魏虎头也是要跟去看看他爹的。 温家就劳师动众了,也难怪,毕竟温家去读书的有三个孩子,不管在家里已经经手了多少钱的生意,出去都只是未成年的孩子罢了。 因此,除了得留下来看家看生意的林蓉和温秋雨,温老爷子、温老太和顾风都跟来了。 是的,顾风也来了,并且满面春.光,仿佛考上大学的这三个,都是他亲儿子亲闺女似的。 不过也难怪,温秋雨这块难啃的骨头,啃了这么多年,终于被顾狗给啃下来了。二人已经在温家二老面前正式过了明路,且顾风亲生父母那边,也已经打了招呼,并且和温秋雨见过面。 和原著中准公婆挑三拣四冷漠以对的待遇不同,这一世,顾风父母对温秋雨非常满意。 倒不是温秋雨多能赚钱,赚钱这方面,温秋雨暂时还远远比不上顾风,甚至是顾风后面的顾家。 但这一世的温秋雨,不再是只能依靠顾风的菟丝花,而是一朵在外能独自抗风抗雨的霸王花,在家也能当一朵知书达礼善解人意的高文凭解语花。 温秋雨背后的温家,也不会吸人血,温家三个孩子自己的生意都做的非常好,不仅生意做的好,且成绩优秀,高考还是全国前十五名,人品也好。 整个温家,更是声名在外,还上过报纸,省领导都夸过的那种(随口一夸)。 真是哪哪儿都让人挑不出刺来。 这样好的小儿媳,打着灯笼都难找,顾家父母除非是脑袋被驴给踢了,否则怎么可能会给温秋雨脸色看。 温暖只能表示:万万没想到。 小时候,各种想撮合这两个人,结果越撮合,这两个人离得越远。 稍微大点以后,决定放手不管了。 没想到,这么多年下来,竟然真能水到渠成,而且还让温秋雨过的比原文中更加自由,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灵,都没有束缚,可以随心所欲的做自己的事情。 自己赚的钱,就是有底气。 虽然三个人上学,来送的也有三个大人,但温家带的东西,还没有老魏头家只有一个上学的多。 老魏头家大包小包,装了四个行李箱还一个麻布袋。 温家一人一个行李箱,一个放东西的背包。 剩余的东西,牙刷牙杯洗脸盆什么的,都可以在首都买。 其余东西,可以包裹邮寄。 因此,上火车的时候,温家人都非常轻松,温凉和白临夕一人背着一个包,拿着一个行李箱,温老爷子手里拎着一袋吃的,温老太和温秋雨就更轻松了,背上手上什么都没有,都有急于在温暖这个未来闺女面前表现的准后爸拿着呢。 “好多人。” 魏招娣被挤得脸都快变形了,不由抱怨道。 这些行李本来应该托运,但魏招娣把弄坏了,只能一人拿两个。 坐火车去首都要好几天,预想中的卧铺票没有买到,连坐票都没有,只能买站票。 只能看情况,到时候有空位就坐一下,去问问看有没有人买了票但临时有事没有上车的,可以补票。 上了火车以后,一开始的确挤得没处下脚,但往里面走了一段,稍稍空了一些。 在充满污浊空气的车厢内,穿着光鲜亮丽的温暖一行人,着实引人瞩目。 顾风今年三十多岁,正当壮年,正是一个男人最成熟有魅力的时候。这些年在外面经历了不少事情,还是大老板,后来又想起了过去的记忆,回到豪门生活中熏陶,举手投足之间,那气质,就跟没关好闸门的煤气罐似的(?),走到哪儿,荷尔蒙就散发到哪儿,捂着鼻子都避不开,看的大娘小姑娘都脸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