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仇不报非教主_分节阅读_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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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一向沉默寡言的他冷着脸开口“魔教一向与中原各教相安无事,怎么会突然交恶?”他看了眼左辰,示意他继续。 左辰立刻会意“我也觉得,以魔教的歹毒手段,要是真的要血洗华山根本不会提前通知!何必多此一举要掳去十三个人,这不是给我们时间准备吗?” 众人忽然互相看了一眼,神色古怪,最后还是那位直脾气的浓眉大汉说了话“你们新来的可能不知道,那魔教教主性格乖戾,喜怒无常。大半年前,他教下的一个门主派人给我们华山连下了十三道战帖,点了名要让我们掌门亲自应战。我们掌门自然是不屑理睬,但谁知这魔教人阴险手段诸多,他们将这事在坊间大肆宣扬,说华山大势已去,现在的掌门宁愿做个缩头乌龟,也不敢得罪魔教。流言纷起,形势所逼之下,我们掌门还是出手了。” 那人毕竟是下人,对此事也知之甚少,左辰知道沈之珩断然不会因为这么简单的理由就应战,却仍不动声色地追问道“这门主想必功夫了得吧?” 那大汉摇头“那是魔教魔头羞辱我派的手腕,那人的武功不过寻常而已,在掌门应战后,不过十余招后就被掌门斩杀于剑下了。不过他死前留了一句很奇怪的话……”他说到这里脸色灰白“说利钱他以后再收。” 十三道战帖和十三个被掳去的人此时终于串联在了一起,今日的一切似乎找到了因由,但是这局势好比庞大诡秘的画卷,即使看到了些许画面,此时也只是徐徐展开了再小不过的一角。 要真的想来也不难,既然这桩桩事不是魔教所为,那就一定和武林里所谓的宗派龌蹉有关。 沈之珩,年纪轻轻已经挂着华山掌门和武林盟主双重身份,位高权重,一挥手便有天下英雄为他所用,自然有无数人眼热这个位子,恨不得取而代之。 其实背后的人用的这个方法非常过时,不时给沈之珩使使绊子,给找找不痛快,再让华山内乱,从内部先瓦解,然后搬出魔教这座大山…… 沈之珩先前说“难道要让真让我等到众掌门都上了山,才迟迟前去相迎?”霍然也想透了关节所在,众掌门不是听说了半具骸骨的事来兴师问罪,就是请沈大盟主出面号令群雄,一举剿灭一再挑战正道底线的魔教。 如果是兴师问罪,沈之珩总不能说“魔头就是这么坏坏的,我们打也打不过,还是赶紧夹紧尾巴做人吧。”他作为盟主,一要安抚众人之心,二要主持公道,必是要和魔教作对。 所以不管怎么样,魔教和正教的冲突都在所难免。 沈之珩败,幕后之人乐见其成。 沈之珩胜,那也是邪不胜正,理所应当。 而且不管结果如何,必是两败俱伤,那人便自然可收渔翁之利。 沈之珩怕是早就想到了这点,抢在那人动手之前孤注一掷去了魔教,他也知如果直接开诚布公,魔教众议之下,未必肯与他联手。所以才机关算尽,用了非常的手段引得霍然怒极,不惜千里追来,再诱之以利谈联手。这么一想,沈之珩对魔教,对霍然的脾性倒摸得有十分清楚…… 霍然不自觉地微微眯了眯眸子,不知道沈之珩有没有想到,要是他真的就坐视不管,华山又会如何呢? 如果武林当真倾覆,盟主易位,届时沈之珩又会如何呢? 霍然决定去看看沈之珩。 右护法不愧是醉心于统一武林大业,舆图画得极为精致,小到华山派的假山都画得一清二楚,霍然没费多大劲就找到了沈之珩的房间。 因是青天白日,霍然到底不好翻身上墙,只好隐了气息,立在墙根边集中心力探听墙内的动静。 他一边听,一边为自己委屈。在一个月前自己还是可以在教内呼风唤雨的教主,可现在却混得要饿着肚子做这种下九流的事。 作者有话要说: 又又感谢单调的营养液 第7章 第七章 不过话说回来,魔教好像本来就是下九流的领军教派呢。 霍然这么一想心情顿时平复了不少,收回了心绪,把心神都放在了室内。 然而屋内却一片死寂,他再屏息静听也没觉察出任何声响——只不过,他依旧是发觉了一件至关重要的事。 房内有血腥味。 按说人在江湖,有所切磋在所难免,受伤更是家常便饭,大侠小侠流个血正常得就像左辰下厨房随便做个佛跳墙。然而,这血腥味却不可与其同一而论。 首先,这味道正源自沈大盟主的房门之内。 其次,那铁锈一般的味道已被人刻意擦洗去除过,也许只是因为匆忙,所以才残存了若有若无的几丝气息。 霍然静立片刻,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 恐怕根本就不存在什么幕后黑手,一切根本都是沈之珩一手策划的!一直以来,他都被沈之珩的话圈住了,以至于一直都没有想明白很简单的一点。 要是真如沈之珩所说,幕后之人早把手伸到了华山,那他怎么会还有心思从容赶赴魔教,怎么会还有心力去找到了魔教耗尽万金,花了十年都找不到的解药?难道他就真那么准掐算好了时辰? 要真有这么厉害,沈之珩还当什么盟主,还不如戳瞎眼睛挂个幡去算命好了。 反之,沈之珩虽是万人之上,然论资排辈,不过是个年轻后生,不服之声必然甚嚣尘上。他为了立威,故意做了一场大戏,只等着江湖乱成一锅粥时,他再力挽狂澜,扬名立万,彻底堵住悠悠众口。 而那十三个人,根本就是在沈之珩的房间里被秘密处理了。 霍然倒吸了口凉气,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 自己不去当青天大老爷真是屈才了啊。 …… 秋风初起,枝头的树叶才将将变了颜色,还不见颓败之态。 霍然轻轻推开窗门,闪身跃入沈之珩房中,当即将他这屋子扫视了个大概。 一瞥之下,沈之珩的屋子和当日所见的书房所差无几,布置得素净文雅,收拾得一尘不染,并无特异之处。 屋内没有燃熏香,只有多宝架上搁着的一段沉香木在散着令人舒心的香味。 因着这沉木香混扰,霍然一时难以辨别方才的血味来自何方。他本就最耐不得烦,也不愿再多花心力辨明,径直取了那沉香木,随手就丢到了窗外。 这样一来,那丝气息又露了出来,不远不近,正是来自于床榻之边。 这也不足为奇,江湖中人最爱从大流,就像决斗一定要在山顶,用的都要是宝剑一样,机括密室多是都藏在卧榻之下。 霍然幼时惹恼了圣女,就被她拎起一把塞进床底下,苦兮兮地数着手指待了大半天过。因为这段经历,霍然对机巧颇有几分研究,破解寻常机关对他来说易如反掌。 他正待上前仔细查看,忽听得门外传来脚步声,一轻一重,想是沈之珩和谁一同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