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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玺看着卓云思满面的期待,心中微叹,看来母后还不知道。 “母后如此用心,韩将军必然是感恩戴德。只是——” “你有话直说。” “只是母亲是否想过,韩将军多年不娶亲生子是有难言之隐。” 卓云思摇着扇子的手一顿,难言之隐?什么难言之隐?难道真的是在那功能上有问题? “你的意思不会是说他有隐疾不举吧?” 韩玺没料到卓云思语出惊人,张口就提到那种事情,连带着自己都有点不好意思。 他咳咳两声,掩去自己的尴尬,便说:“不至于那么严重。” 喜欢太监和不举,到底哪个更严重?他突然有点说不准了,只好又咳咳两声。 “那是什么?皇上知道?” “母后宫中可有一名叫虚乌有的太监?” 这下换卓云思尴尬了,她也咳咳两声,“是有这么个人,你怎么会知道他?” 她手心里出了汗,攥紧帕子,韩玺不会知道了那人就是自己? “方才儿臣在宁安街看到母后宫中的两名太监,两人看到我后竟是直接仓皇而逃,母亲可知这是为何?” 卓云思下意识的吞了口水,“不知。” “此事与韩将军有关。” 终于提到了重点处,韩玺有意放低自己的语调,声音平缓温润,但说出来的话却是卓云思不敢置信,“将军喜男色。” “不可能!”卓云思出声反驳。 而韩玺直接连珠炮一般全说了出来,“母后宫中的虚乌有故意勾引将军,将军恰喜男色。而那虚乌有与将军苟且后,撞上了儿臣,因此心虚而逃。” “胡说八道!简直是……”卓云思毫无预兆地从椅子上猛得站了起来,把坐在她身侧的韩玺吓了一跳。 虚乌有和将军苟且?开什么玩笑,虚乌有就是她,她怎么会和韩靖风搞在一起。 好不容易冷静下来,卓云思问:“皇上这几日忙于朝政,从未去过正武场,如何得知这些事?” “有人写秘密告知于儿臣。” “谁?!”她的声调陡然提高,说完却反应过来,就算她是皇上的母后也不该直接质问。 韩玺的确脸色更黑一分,卓云思索性不追问,“皇上怎么会相信如此可笑的谣言?” 然而,韩玺还未回答,便看到一条大狗电掣似得闪进来,追在大狗身后的宫女太监们看到韩玺惊呆的表情皆是一面喊着“皇上饶命”,一面追着大狗。 大狗绕着千禧宫窜进窜出,像是在找什么东西。太监宫女们不敢上前,因为一上前大狗就怒吠不止,凶狠异常。 卓云思定晴一看,这不正是韩靖风那条狗子。 那狗看到卓云思后原本露出利牙的收了回去,凶猛狠厉的神情瞬间消失,极其狗腿地摇着尾巴向她靠去,时不时蹭着她的小腿。 见到大狗终于安静下来,宫女和太监才齐齐松了口气,就要准备抓它的时候被卓云思制止。 狗子本是老老实实窝在卓云思的脚边,舔舐她的掌心,舔着舔着,鼻子又嗅了嗅,它突然起身,身上的毛发抖了两下,鼻尖垂地,一步步向着卓云思的床榻而去。 看到它的反应有所异常,其他人都是警惕起来,此时,那狗的狗头已经扎进榻下的缝隙里,只见它屁股高高撅起,两只前爪扒拉了两下,就要退出来。 忽然想起了什么,卓云思惊得跳起来就要上前,身边的宫女们怕卓云思误伤就全都拦在她身前,她如何也近不了半分。 韩玺虽见卓云思的神情有异但并未多想。 狗子甩了甩头,后脚一蹬,便从缝隙里钻了出来。它乐颠颠地咬着一团黑色的布料,像是获得宝物一般,高兴得嗷呜两声。 看清狗子含着的布料是何物时,不仅是坐在椅子上,稳如钟的韩玺险些栽倒,连姗姗来迟的韩靖风也僵在原地。 那狗子看见自己的主人来了,欢喜地凑到他跟前将布料放下,伸着舌头就要套赏。 那黑色的布料,细滑的绸缎,用金色细线缝成的“风”字,都分明指向一个人。 这衣物正是韩靖风曾在大宴上穿过的外袍! 作者有话要说:不求别的,只求收藏!谢谢大家! 第17章 谣言四起 千禧宫内噤若寒蝉,韩靖风装作若无其事,把那大狗子给提溜起来将项圈套好。狗子见主人冷着脸,仿若知道自己闯祸了,恹恹地缩着脖子,很不情愿地被太监抓着。 杨生极有眼力见儿地让殿内的一众人退下。 韩靖风向韩玺和卓云思行了一个礼,“微臣有罪,没看好自家犬,令其闯进千禧宫,差点伤了龙体和凤体。” 接着跪下,“微臣罪该万死。”韩靖风很聪明,他先避重就轻承认错误。 当下卓云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韩靖风的外袍藏在她宫中如何也说不清楚,她之前也想过偷偷还给他。 但他的外袍太过显眼,无论她是以太后的名义还是虚乌有的名义都很难逃过宫中人的视线。如果销毁,也会让身边的白信发现,无奈只好藏在她的房里,毕竟也没人敢去搜太后娘娘的卧房。 谁能料到会被一个狗子给发现? 韩玺良久不吭声,只是抿着嘴,表情淡淡得。卓云思见状忙言:“擅自在宫中放养恶犬真是胆大妄为,将军不知宫内禁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