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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汪!”狗子直立起来。 “啧啧啧,还不愿意让人去说呢。” 果然是狗随主人,一样的不肯让别人戳穿自己的内心。 卓云思自言自语似的小声叭叭叭,狗子歪着头看它摇摇晃晃。 又一道闪电划破苍穹,随即又陷入一片黑暗。 这天也太黑了吧,还有身上真的好疼。 卓云思瑟缩着,蹲在匾额下面,眼睛巴巴得望向外面。 今天是个什么日子,怎么没个人呢? 狗子突然蹭得站起身子,爪子在地上扒拉两下,接着到处闻。卓云思不知道这狗突然怎么回事,就由着它四处闻。 狗子闻了一小会抽动了一下鼻子,不停地开始在卓云思身边打转悠。然后两声轰隆过后,卓云思被天上的紫色光亮所吸引。 那紫光正是两道交织的闪电,闪电霹雳而至,只听刺啦一声,糊焦的气味四溢而出,卓云思一动不动有些呆滞,身上的疼痛让她思维迟钝。 “咔拉咔嚓——” 大狗子急的嗷呜两声,试图唤醒卓云思。 卓云思被那闪光晃花了眼,有一瞬间四肢僵硬不能动弹但她还是能闻到一股来自头顶的烟味。 大狗子抬头看了一眼她头顶的匾额,又看了眼眼神涣散的卓云思,咬着卓云思的衣角就往一边拽去。 “汪汪!”你别傻站着啊,你头顶上那个方方块快的东西就掉了。 “呜——汪!”我怎么拽不动你! “汪汪汪汪!”要不是看在我主人的面子上,老子才懒得管你! 你个狗逼玩意! 卓云思作为一个被狗称作狗逼玩意的太后终于回过神,她眨眨眼看到头顶亮闪闪黄灿灿摇摇欲坠的匾额。 那八个大字映入她的眼里:“习武宁世,清平世界。” 她好像知道了。 “轰!”那道闪电正好劈在匾额的一角,匾额瞬间沿着一角分裂继而蔓延至四周。卓云思被那狗子扑倒,险些被匾额砸到。 丁棍姗姗来迟的时候就看到卓云思倒在一旁,匾额碎成一片。 按理说,皇宫的东西怎么可能这么不结实,而且宫殿上设有“鸱尾”,殿宇内又有“雷公柱”,不可能这么轻易就被雷电劈到。 然而当视线被一道光刃刺到,他才错愕地看着匾额所在的镂空之处。 原本应该是匾额放置的地方却是空出一大片,那片空缺之处正中央放置着一把银剑。 剑刃朝上,在暗色覆盖的空气中显得越发逼人凌厉。 剑刃看似锋利,迎指苍穹,裂成一线天,剑身全银质所造,隐隐可见镀上半层碎金。剑身在灰蒙蒙中赫然迸发出无名的威压,似是与生俱来,犹如天神所佩的神剑。 在听到匾额碎裂后,皇宫内部的一群侍卫也都纷纷而来。大家面面相觑,相当吃惊,谁都不知道这把剑到底是何物。 只有卓云思仰天视线与那剑身相撞,她手指着剑道:“把它取下来。” 北川剑,原来就藏在正武场门顶上的匾额后。 就这样,北川剑在电闪雷鸣,阑风伏雨间横空出世,凛然傲视。 在多年后,卓云思一直认为,之所以北川剑会以这样的形式出现,大概是老天眷顾。 所以,老天都是向着她的。 **** 略微沉重的脚步在牢笼边停下,韩玺没有穿他的黄袍,而是着一身盔甲,手握长剑而来。 郑莹莹半眯眼睛,听到韩玺说话:“连战连捷。我就知道,就算没有你,宁川依旧会胜利。” “所以皇上现在想将我就地正法。” “当然不,朕说过,朕要你身败名裂,要全宁川的人知道我才是那个应该被爱戴被追捧的人。” 韩靖风一哂,韩玺还是少年心性,他全然不知,自己其实是和自己在争个上下,并不是和他。 韩玺看韩靖风面部表情,心中更气,他想到赵清辙也一心向他不向自己,想到自己的母后…… “韩将军,你罔顾人伦,不臣已久,与太后私通,让皇家蒙羞。不把你处死,我皇族哪里还有脸面?” “要杀要剐,皇上随意。”事已至此,他不想多说多做无用的挣扎。 “呵。”韩玺噙着笑意,冷冷道,“太后与你私通,你难道会以为她能难逃一死?别做梦了,我是皇上,我要你们死,你们都得死。” “太后不仅与你私通,还与寒北勾结,为了皇位要谋害朕。这两条罪名合起来,足以让她遗臭万年。” “她是你母后!”韩靖风咬牙切齿,他不懂,韩玺的恶意怎么会这么大? 韩玺的剑指向韩靖风:“我有母亲,她不是我母亲。还有,她是寒北国的人,至死也不可能是宁川人。” 韩靖风的拳头忍了又忍,他收紧自己的胳膊,怕自己控制不住,做出冲动的事情。 韩玺的剑轻轻一挥,将韩靖风的头发斩下一截。 “你这头,朕要先留着。等我凯旋归来,就是你服刑之日。”他撂下这句话头也不会地离开。 郑莹莹看着韩靖风气得有些发抖的身子,忍不住出声问道:“刚才这人真皇上吗?” 这人周边的气压未免也太可怕了点吧。 “滚。” 郑莹莹撇撇嘴,滚就滚,反正咱俩要一起上路,不,指不定你要比我先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