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娇宠_分节阅读_148
其实相比于周旻晟,明宗帝对那肃阳王是偏宠有加的,毕竟顾贵妃在世时荣宠非常,明宗帝还一度想将肃阳王立为太子,不过好在陈皇后后来一举得周旻晟,打消了明宗帝的这个念头。 对于周旻晟的这一做法,苏妹有些能猜到他心中的算盘。 放在肃阳的肃阳王不好控制,周旻晟想把人召回周陵城,好让肃阳王呆在自己的掌控之下,这一举动明面上是表现了周旻晟的兄弟情深,实际上是周旻晟想将人扼杀在自己身边。 明宗帝沉吟片刻,然后才微微颔首道:“难得你对你大哥兄弟情深,朕允了。” “多谢父皇。” “好。”对于周旻晟这一提议,明宗帝虽面上不显,但心中却有些欣喜,毕竟周温茂是他最欢喜的儿子,能回周陵城与他晚年一叙,实属难得。 众人酒酣畅饮,就连明宗帝都多饮了几杯,陈皇后上前劝阻,两人率先离了席。 周旻晟重回首位,整个人懒洋洋的靠在那处,一双眸子晦暗不明。 “太子爷?”苏妹伏跪在周旻晟的身旁,看着他那张沉静面色,小心翼翼的伸手扯了扯他的宽袖。 这厮莫不是醉了吧?可也没吃多少酒啊…… 抬手握住苏妹抓在自己宽袖处的手细细揉捏,周旻晟歪着脑袋,身子一斜就将自己整个人都瘫在了苏妹身上。 首位动静这么大,赴宴众人自然看的清楚。 苏妹面红耳赤的想将周旻晟扶正,那人却单手搂上了苏妹的腰肢,将脑袋埋进了她的脖颈处。 圆桂上前,赶紧将周旻晟从地上搀扶起来。 苏妹被周旻晟拉拽着,无奈只能扶住他的另外一只胳膊,和圆桂一道将人从宴案后头扶起。 “太子爷吃醉了酒,奴才等先送太子爷回寝殿安歇片刻。”圆桂扯着嗓子说罢,然后赶紧与苏妹一道将周旻晟扶出了明德殿。 外头寒风正盛,呼啦啦的打在苏妹那张涨红小脸之上,留下一片干冷寒意。 走在蜿蜒的房廊处,苏妹气喘吁吁地停步,头顶处是随风摇曳的硕大宫灯,身旁扶着的是不省人事的周旻晟,面前站着的是身穿华服的文华公主。 “晟哥哥这是怎么了?”端着身子站在苏妹面前,文华公主依旧是一副盛气凌人之态。 “太子爷吃醉了酒,奴婢正准备送太子爷回寝殿安歇。”因为扶着周旻晟,所以苏妹不能与文华公主见礼。 “吃醉了酒?”文华公主挡在苏妹面前,上下打量了一番醉酒之态的周旻晟后转头与苏妹道:“本公主替你送,将晟哥哥给我吧。” “这……”苏妹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你一个小小选侍,还敢顶撞本公主?”看到苏妹一副为难表情,文华公主嗤笑一声道。 “回文华公主,太子吩咐,除了奴婢,其他人未经准许,一概不准入寝殿。”低着脑袋,苏妹声音清晰道。 “其他人?本公主可不是其他人。”说罢话,文华公主上前就要去扶周旻晟,却是被圆桂给挡住了动作道:“文华公主,请您莫要让奴才们难做,若是被太子殿下知晓了,那奴才们就是有两个脑袋,也不够砍得啊。” “一个奴才,还敢拦本公主。” “文华公主。”突然,一道低哑声音从一旁传出,苏妹寻声看去,就见穿着一身靛青色宽袍的城阳郡王缓步从暗影之中走出。 冷穆肃杀的城阳郡王久战沙场多年,单单是站在那处,身上的那股子杀戮血腥气就已然让人胆寒心悸。 立在原处的文华公主不自禁的收回了自己抵在苏妹肩上的手,神色微惧。 “奴才给城阳郡王请安。”圆桂率先反应,赶紧垂首与城阳郡王道:“太子爷吃醉了酒,奴才正在送太子爷回寝殿。” 城阳郡王看了一眼周旻晟,然后又看了一眼苏妹,站在那处没动。 母亲出棺后,他从自家亲meimei的口中得知了以前渭南郡王做的荒唐事,他虽是个冷情冷心之人,可却是看不惯他人欺侮自己家里头的人。 苏妹现今身份两难,若说她是渭南郡王府的嫡长女,可现在渭南郡王府已然落寞,若按她是个太子选侍来看,难免降低了她的身份。 “姝儿,前些日子本王与你的东西,可收好了?”城阳郡王缓慢开口,声音低哑却清晰的传入在站每个人的耳中。 “什么?她不是唤苏妹吗?”听到城阳郡王的话,文华公主立时便奇怪道。 “本王唤的,是姝儿的小名。”静站在那处,城阳郡王抬手朝着苏妹挥了挥手道:“晚间夜凉,快带太子回寝殿吧,有空莫忘了回城阳郡王府看看。” “……是。”怔怔的看着面前的城阳郡王,苏妹眸色微动,犹豫半响之后才与圆桂一道扶着周旻晟往寝殿方向而去。 看着苏妹消失在房廊处的纤细身影,文华公主面色惊愕的看向城阳郡王。 “郡王,不知您与太子选侍,是何关系?” “血脉相融的关系。”冷淡的吐出这句话,城阳郡王转身便走,连一眼也未多看文华公主。 血脉相融的关系?那是什么关系?难不成这苏妹还是城阳郡王的私生女不成? 文华公主咬牙站在原处,却不敢上前与城阳郡王对持。 手握大周大半兵权的城阳郡王,将明宗帝从蛮族手中救出,因此不仅是明宗帝,就连陈家都不敢与他大动干戈,而她郑家更是不敢得罪。 只是这苏妹一个小小选侍,什么时候与城阳郡王搭上了关系? 第104章 吃醉了酒的周旻晟很是不安分, 苏妹撒手不管,直接便躲回了屋子里头,留下圆桂一人在那照料。 夜已深, 苏妹洗漱完毕后便上了绣床。 不大的小屋之中烧着炭盆, 灯烛已熄,细薄的床帐覆盖下来, 遮掩住苏妹纤细的身影。 屋外狂风大作,大致是要落雨了, 苏妹迷迷糊糊的躺在绣床上,听着那半开窗棂被拍打的声音有些烦闷的翻了个身。 “吱呀”一声, 窗棂被轻巧关上, 淅淅沥沥的落雨声被阻隔在了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