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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看着戏坐在包厢看着戏,他忽然又开口道:“这个铺子还是陈哲媳妇管着的?”。 “据说是的,不过,三皇子和忠勇侯的人都有在园子里帮忙”保忠回答道。 “帮忙?”皇上哼笑了一声,继续道:“那苏氏的人没被架空?”。 “没有,世子夫人很有经商的天赋,而且,也很护短”。 “呵,倒真是一个人才”。 “世子夫人的祖上在前朝便是南京那边的大富商,自然是有这个天赋在的”。 “天赋?倒是有天赋”以他三儿子的性子,这么重要的一个戏园子,怎么可能让别人管着,可是,这个女人偏偏就做到了,没有将铺子经营的权利让出去,虽然他的三儿子也派了人手协助管理,可是,这个女人手下的那个掌柜的也非凡人,在三皇子的强压下,也没有把他的权利给架空,也非凡人,“对了,我怎么给忘了,当初伯爵府有一房的公子都和这个女人要定下来了的,可是,因为伯爵府的有个小姐出事儿,她身为伯爵府的外甥女才顶替了伯爵府小姐的婚事,嫁给了陈哲,当时,这个女人特别不愿意,还和那个公子私奔过对吗?”。 “是,确实就是这个夫人”。 皇帝笑了笑,这种事儿,伯爵府确实是做的隐蔽,可是,伯爵府身为支持过他那个大哥的家族,虽然壮士断腕,还是留在朝堂之上,他怎么可能对这样的人家放心,所以,在他们府上安插了不少眼线,当时,陈哲的夫人带着上百万家产来到伯爵府的消息他自然是知道的,当然也知道,伯爵府并没有打算把这个外甥女嫁给外人,那么多家产,伯爵府怎么可能舍得,换成任何一个家族都舍不得,所以,当这个外甥女和自己的孙子产生好感的时候,伯爵府自然是乐见其成,借用外甥女的家产,攀上了他的三儿子,到后面,和忠勇侯府定情,即使后来他们孙女出事,也舍不得这门婚事,只能棒打鸳鸯,把这个外甥女嫁给陈哲。“对了,之前和陈哲夫人私奔过的那个孙子在哪儿?”。 “和伯爵府闹翻了,伯爵府甚至把他给除名了,现在不知所踪”。 “朕还记得,这个孙子和老六交好是不是?”。 “似乎是的,据说六皇子在外面用化名和这位公子交好的”。 “你去查一下,伯爵府的那个孙子的去向”皇帝忽然觉得,此番果然不虚此行,小小的戏园子,究竟有几方势力在中间,还真是让人玩味。 戏园子很火,不管是戏剧的火热还是经营方式,都十分的新颖,大皇子看着自然是眼热,在明白,这个戏园子是苏青青的,而忠勇侯府又是三皇子这边的人,完全没可能被他拉拢,于是,只能抱着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做法,将戏园子告了上去。 “皇上,这个戏园子实在是恐怖,让京城中的子弟都不思进取,整日在戏园子里厮混,长此以往下去,我朝还有何未来”。 “此话有理,据闻这个戏园子是忠勇侯府的世子夫人开的,忠勇侯世子也是朝廷命官,其夫人却与民争利,剥削民脂民膏,实在让人惊心”。 “此言差矣,京城中的戏园子那么多,为何单单说忠勇侯世子夫人开的,这样的话,那戏园子都不应该存在”。 场上两拨人,就戏园子的事情争得面红耳赤,甚至,大皇子和三皇子都加入了,很显然,争的两拨人,分别就是大皇子和三皇子的,六皇子赵瑾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站在一旁,和所有中立的官员一样,站在一旁,看着大皇子和三皇子相争。 “保忠,你看看他们,像不像市场上叫骂的那些泼妇们?”皇帝并未压抑自己的声音,询问站在自己身边伺候的内侍。 “皇上又打趣呢,这些大人们可都是朝廷命官”保忠垂下自己的眼睑,恭敬道。 “那朕怎么听着,和市场上那些骂街的泼妇没什么两样呢?”皇帝冷笑一声,道。 瞬间,场上所有人都安静了下来,不敢再说话。 当然,普通官员不敢说话,并不代表皇子不敢说,如今,戏园子这么火热,只要经营得好,这个戏园子最后可能还会是身份的象征,对于这个戏园子,他是绝对要拉下来的,他不能拥有,也绝对不能让老三拥有。“父皇,众位大人说的,确实在理啊,京城子弟,就贪图享乐,我们荣朝何来未来,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圣人之语,我们必须引以为戒啊”。 “父皇,儿臣不同意大哥说的,真正有抱负的人,绝对不会贪享安乐,如若吃饭会被噎死,那我们就应该不用膳食吗?有抱负的人,他自然会律己,贪于享乐的人,即使没有戏园子,也会有其他的享受,为了大哥的矛头直指戏园子”大皇子反对,三皇子自然是要站出来保住戏园子,这可是能成为他杀手锏的东西,怎么能在还未成长之前,就被人扼杀。 “老三,你可看过戏园子演的戏?”大皇子话锋一转,问道。 “自然是看过”三皇子毫不退让。 “那个戏可是还涉及到官府,侠以武犯禁,若是人人有样学样,官家颜面何在?”。 “大哥理解未免也太过扭曲了,儿臣觉得演的戏剧特别好,大哥看到的是侠以武犯禁,儿臣看到的是侠之大者为国为民,那郭靖,身为大宋百姓,即使被蒙古封为金刀驸马,也断然拒绝了蒙古的分封,回到大宋,帮助大宋抵御大金的铁蹄,这样的百姓,才是榜样,即使身为布衣,在面对国家大义的时候,也毅然挺身而出,用自己的本事,守护着一方百姓,这样的好故事,大哥只看到了侠以武犯禁,实在让人觉得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