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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世界我的王_第133章

    凯那边立刻便回复说有空,并发送了一个虚拟房间号过来。

    黎危对智脑下达口头指令:“登入。”

    “好的。”

    黎危的坐椅上伸出一个头盔罩到他头上。他的意识登入网络,随即他出现在一个花园形态的虚拟空间中,这里阳光充足,花香醉人,他张望四周,看到一个红发少年坐在树下的秋千上,便走过去:“凯。”

    凯一直用少年形象出现在人前。

    黎危猜测,要么这是他的个人喜好,要么这是他的种族特色。

    红发少年抬头笑道:“欢迎回来,黎危。”

    “你已经说过了。”在黎危刚从造物世界回来时。

    “你已经查看了记忆?”黎危刚回来时两人的那次见面也被存档了。

    “看了。不过我的记忆不完整。其他人怎样,都没事吧?”

    “都没事。”

    “那就好。”黎危笑了起来,挺高兴的样子。他在旁边的另一架秋千上坐下,手握住秋千绳,脚在地上一蹬,秋千欢快地摇荡起来。

    凯的笑意加深,关切地问:“你现在感觉怎样?意识受损已经修复好了?”

    “10%到30%的受损,我有点后怕,不过已经修复好,我现在感觉很好。”

    “受损程度很高。还好你没事。你很强大,经历灭魂枪枪击和世界崩溃后还能存活下来的人只有你一个。”

    凯也是“意识即生命”那一派的。创世者们大多持这种观点。

    意识在人在,意识消亡就等于人死亡。

    在他们看来数字化意识那根本就是人工智能。意识数字化的人只是真人的高仿版本,高仿的最大缺陷是:无法造物。

    因为这个缺陷,哪怕全宇宙都接受数字化意识,创世者们也仍会持怀疑态度。

    黎危不好意思地笑了下:“你过奖了。”

    凯摇头:“我还说得轻了。是两次世界崩溃,一次就能要人命,两次绝对活不下来。”

    和黎危同一个项目组的同事们的记忆显示,两次世界崩溃都是黎危一个人撑到了最后。

    第一次世界崩溃时,黎危甚至是一个人被留在造物世界中。第二次的结果好一点,通道及时连通,大家都顺利回到了现实世界。

    “世界崩溃我不记得了,但灭魂枪的滋味应该非常不好受。”黎危之前查看的记忆不止没感情,也没痛觉,不过看画面应该非常痛苦。

    凯点头:“灭魂枪的疼痛等级据说和身体崩溃的疼痛等级相当。”

    黎危想起白启在作为连天衡时的身体崩溃了,他脱口而出:“白启真的没事吧?”

    “白启,要不是你,我都不知道haogrnyw4891的名字是白启。”红发少年揶揄地笑道,“他当然没事,其他人都被封在琥珀中,就他被你抱在怀里。”

    “我不记得了,我没有这段记忆。”黎危干笑,“我回来前发生了什么事?能告诉我吗?”

    黎危的记忆只到病毒合体试图大闹造物世界那里就结束了,后面的记忆因为意识受损丢失了。

    “从haogrnyw4891的记忆来看,你坚守到了最后。我们推测,应该是你消灭或者封印了病毒,然后重启了造物世界。通道开通后,我带人下去查看情况时,你和haogrnyw4891以及左鸿处于昏迷状态,其他人都完好地呆在你的琥珀中。”

    “当时你们没找到病毒?”黎危问。

    凯摇头。

    黎危皱眉:“我有点担心它仍在那个世界中。”

    “没事,短期内没人会进入503造物世界。”

    这个世界发生了这么多事故,不确定绝对安全之前,没人会进去找死。

    “左鸿应该有办法找到病毒,他和病毒间似乎有特殊感应。”黎危道。

    “他意识受损比你更严重,记忆缺失也更严重。估计他在这事上帮不上忙。你愿意和我说说你所知道的左鸿的事吗?”

    实际上,左鸿的意识受损度高达80%,已经失去了自我修复功能,在凯看来,他已经“死”了。不过这方面内容暂时不方便告诉黎危,因为他是涉案人员。

    在支持意识数字化的人看来,左鸿其实还有机会修复他的意识——用备份的数字意识进行修补。

    不过,因为左鸿正在被调查,要等调查结果出来后才能确定是否要对他进行数字化意识修复。如果确定他犯了重罪,那他将失去数字化的机会,也就是说他将就此彻底死亡。

    但就算修补好左鸿的意识,他的记忆也回不来了。因为记忆是依赖于意识的,所谓“皮之不存,毛将焉附”,做为基础的意识已经出了问题,依附于它的记忆怎么可能完好无恙。

    黎危沉默了一阵后道:“左鸿是我血缘上的父亲,我小时候最常呆的地方是实验室,他把我锁在封闭的仪器里,最长的一次应该超过了一个月,漆黑的封闭空间,我当时是六岁,很奇怪我居然活下来了……”

    黎危打了个哆嗦。

    凯轻声道:“你不想说的话可以停下。”

    “没事。其实我记得的也不多,也没什么好记的,都是差不多的日子,日复一日。”

    黎危又说了一些记忆片段。

    “你以前没考虑过起诉他虐待幼童?”凯问。

    虐待事件是很受重视的案件,只要当事人起诉,一般来说都会得到比较圆满的解决方案。

    黎危道:“我小时候的经历比较复杂。从左鸿的实验室逃走后,我爬上了一艘载货飞船,这艘飞船中途被星盗抢劫了,因为我是躲在货舱里,所以我也被星盗带走了。我和星盗一起生活了四年。后来他们被军队围剿了,我才回到正常社会。

    “回归正常社会后,我忙着适应新生活,当时左鸿在几光年外的遥远星球上,我没空去怀念他,而且我也不想记起他,后来也没特地想起过,所以也不会去想要不要起诉他这种复杂的问题。”

    一阵风吹过,下起了一阵花瓣雨,黎危伸手捉住一片花瓣,捏在指间,他把花瓣递到鼻子下闻了闻,然后松手把它放走了。

    “我应该是在九岁时第一次看到真花,有个星盗是植物爱好者,种了几盆植物……抱歉,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