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带着男神穿六零在线阅读 - 带着男神穿六零_分节阅读_61

带着男神穿六零_分节阅读_61

    向辰茫然的站在那里,他没有不乖啊,他从不在mama面前哭闹,连大声说话都不敢,那天mama只是在给他讲故事,不知道为什么就突然倒下了。

    他很害怕,他很怕mama丢下他。

    后来mama终于好一些了,她从医院回到家,向辰偷偷去看她,抓着她的手跟她说:“mama,我会乖的,你别丢下我。”

    那天mama气色很好,她把向辰抱在怀里,亲吻他的额头,笑着说:“星星,你是最乖的小孩,mama不会丢下你的。”

    向辰多开心啊,他以为mama的病要好了,可是没过多久,mama没了。

    那年他刚刚上小学,放学回来,mama已经走了,他连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我真的很乖的。”黑夜里,向辰的眼泪顺着脸颊留下,又落在被子上留下一片水痕,“mama说了不会丢下我的,她骗我……”

    许恒洲下意识地抱紧了怀里的小孩,他的心像是被针扎过一样,泛起绵密的疼痛感。

    向辰却像陷入什么噩梦中一样,继续讲着那些让他痛苦难眠的过去,在这个黑夜里,把自己的过去完全向许恒洲敞开。

    mama的葬礼过后,外公外婆来看他,外婆背着爸爸偷偷跟他说:“星星,你要乖啊,要听你爸爸的话,别惹他生气,一定要乖啊……”

    向辰懵懂地点头,长大后他才明白外婆为什么要那样叮嘱他。他爸爸正值壮年,相貌英俊,事业也在上升期,总会娶其他女人,成为他的新mama。

    果然,没过多久,新mama进门了。

    新mama没有他mama漂亮,但新mama很健康。她跟前夫离婚,带着个儿子嫁过来。

    那个男孩比向辰大两岁,他们进家门的前一天,爸爸跟他说:“向辰,你要乖,要跟新mama和哥哥好好相处。”

    向辰还记得外婆的话,他听爸爸的,喊新mama阿姨,喊她儿子哥哥,把自己的玩具分给他。

    那个男孩在他爸爸面前很有礼貌,对他也非常好,什么都让着他。向辰很开心,他从小没有玩伴,能有个哥哥陪他玩真是太好了。

    可是很快向辰发现,这个哥哥只会在爸爸在的时候对他好,私底下对他的态度越来越差,有时候还会推他掐他。

    有一次向辰被他推倒磕破了腿,他很疼,想回去跟爸爸告状。新mama不许他跟爸爸说,还说他说了他爸爸也不会信。

    向辰不相信她,等他爸爸一回来就哭着给他看自己摔破的膝盖,告诉他那对母子欺负他。

    可是新mama却满脸愧疚的跟爸爸说:“两个孩子一起玩,小宇没看好弟弟,让他摔了。”

    然后又把自己儿子拉过来,让他给向辰道歉。

    那个孩子就一脸委屈的跟向辰道歉,然后向辰的所有哭诉都变成了诬告,实话变成谎话,爸爸生地说:“你怎么这么不乖,小小年纪就撒谎骗人,还诬赖别人,不能跟哥哥学学吗?”

    那天晚上向辰被罚不准吃晚饭,他饿着肚子哭了大半夜,他不想当个乖小孩儿了。

    那天之后,向辰就变了,他不跟那对母子说话,不理会他们在他爸爸面前的装腔作势。虽然爸爸总说他没礼貌,可是向辰根本不听。

    私底下,如果那个男孩再欺负他,他就还手。他人小,打不过那人,就手脚并用牙齿也咬上去,虽然自己受的伤比较重,但绝不让欺负他的人好过。

    因为新mama总有办法把两人的矛盾愿意推到他身上,爸爸对他越来越失望,说他他也不听,后来就懒得管他了。

    再后来,就是一场大矛盾,那人骂他是没妈的孩子,还笑他妈是个短命鬼,这种话,一听就知道是跟谁学的。

    向辰大怒,像只小老虎一样冲上去,他用凳子砸伤了那人的腿,自己也被砸的头破血流。

    新mama送他儿子去了医院,向辰被留在家里。他爸爸回到家的时候,他整张脸都被血糊住了。

    因为这次的事闹得太大了,外公外婆那边也听到了消息。他们来看向辰,向辰哭着喊着要跟他们走。

    外公外婆听他讲完自己身上发生的事后,气得不行,跑去找那一家三口理论,那女人在他爸爸面前哭得凄惨,说她家小宇伤了腿,以后还不知道会不会留下残疾。其实医生早就说了,她儿子只是骨裂,养一段时间就好了。

    但是向辰当时的惨状可能吓到他爸爸了,所以这次没有完全相信那对母子的话。

    后来那女人私下见外公外婆,威胁说如果向辰不滚蛋,总有一天会断他一条腿,一辈子当个瘸子。

    外婆气得心脏病差点犯了,可是他们不敢赌,就算跟向辰爸爸说了,他也不可能一直看着向辰。他们只有向辰mama一个孩子,万一向辰出了什么事,就是要了老两口的命。

    外公外婆跟爸爸要走了向辰的抚养权,向辰头也不回的跟着他们走了。

    “我以为他会留我的。”向辰的软绵绵的小奶音像是被冻过,说这话的时候透出一股冷漠:“外公外婆要接我走,他甚至连一句挽留都没有,那时候我才知道,他可能早就不想养我了。或者说,他早就知道那对母子对我做过什么,可是他选择的不是我。”

    许恒洲几乎咬碎了一口牙,他的手指放到向辰的额头上,轻轻抚摸着曾经留下疤痕的地方。

    他见过长大后的向辰,也见过他额头上的那条疤,十多年过去了,那道伤疤还是很明显的横亘在向辰额头上,可想当初受的伤有多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