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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cao心急如焚地出去,最后叫满宠扶着回来,为了不乱人心,满宠将消息瞒得严严实实的,旁的人能瞒得住,曹嵩如何能瞒得住,看到曹cao面无血色的模样,曹嵩心急地问道:“怎么回事?” 满宠能怎么说,曹cao道:“父亲,没什么事。” “你这副模样还叫没什么事?”曹嵩虽是年事已高,也不是好忽悠的,曹cao的样子哪里看起来像是没事的? “你不肯说,满宠你说。”曹嵩虽说多年不管事,他不相信没法让人开口说话了。 满宠为难地看向曹cao,等着曹cao给一句准话来着,“侯爷,太医来了。” 虽然动静不能闹大,太医是肯定要请的,满宠道:“侯爷,还是让太医先给司空号脉。” 方才曹cao吐了一口血,满宠心里记挂着,不敢忘的啊! 曹嵩也担心儿子,退了几步让太医给曹cao看看,太医瞧着道:“气极攻心,好在司空的身体强壮,并无大碍。” 太医很快号好了脉,给的是好消息,所有人听着都松了一口气,而曹嵩也朝着曹cao睁大了眼睛道:“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跟我说实话,是不是因为丁映?她又做了什么?” 能让曹cao气极攻心,能让曹cao不愿意开口提起的人,除了丁映还能有谁。 “我倒是不知道我的儿子竟是一个痴情种啊,你就那么喜欢丁映,喜欢到连自己身体都不顾?” “阿映有了孩子,她用了药。”曹cao忍了又忍,最终双目腥红地说出发生的事,曹嵩乍然一听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 曹cao目光看向曹嵩,“阿映怀了身孕,可是她没要那个孩子,她将孩子打掉了。” 亲眼看到丁映用药,那于曹cao而言是多大的打击。 孩子,他和丁映盼了多少年。不仅是因为他们需要一个孩子来安定人心,堵住悠悠之口,更因为那是他们的孩子,是他们血脉相承的孩子,将来,以后,孩子会成为他们之间最亲密的联系,或是像他,或是像丁映的孩子,只要想着,曹cao的心都要化了。 可是,他们盼了那么多年,丁映有了,有了他们的孩子,却是如此局面。 “怨我,怨我啊!我怎么就,我怎么就……”意识到曹cao话里的意思,曹嵩更明白自己犯下的大错。 “爹,我现在不想再说话,你能回去让我静一静吗?”曹cao心中的悲痛只比曹嵩更多,曹嵩喜的是曹cao后继有人,没想到好消息传来的同时更带着坏消息,丁映竟然心狠得孩子不肯留。 若不是他太心急,若不是他在这个时候让人将卞氏的事情告诉丁遇在,曹cao该有嫡子了,那同样也是他盼了多年的孙儿,孙儿! 曹嵩一下子失去了全部的精神一般,没敢再和曹cao说一句话,只管往前走,一步一步地离开,却也满腹的悔恨。 丁映送走了曹cao,哪怕伤心难过,但她也记着自己跟曹cao再无关系,往后无再见的机会,就让曹cao认定她是一个心狠的女人,认定她杀了他们的孩子,此生永远不愿意再见到丁映。如此,她的秘密就能守下去。 “先生,我腹中的孩子将来会健康吗?”健康,是丁映留下孩子最担心的事,她和曹cao是表兄妹,真经的三代近亲的结合,他们的孩子,丁映最怕孩子生下来有问题。 “月份尚小,如何能号得出脉来。”大夫一眼瞥了丁映,对于丁映的心急,焦虑,他都不清楚原由,但也不妨碍他明白丁映一开始动了落胎的心思,或许有因为曹cao的原因,却不是最重要的原因。 眼下听着丁映问起来,大夫朝着丁映问道:“夫人为何如此担心孩子健康?” 丁映道:“先生从前为我与曹司空都号过脉,你说过我们的身体都没有问题,多年不孕,于世人而言似乎都是我的问题,但你清楚不是,你也曾劝过我,道是或许我们命中无子。其中的原因……” 思考着究竟该怎么和大夫解释三代近亲的血脉结合的事,大夫听着一顿,于他们看来,表兄妹的结亲是保证血脉纯正的好办法,亲上加亲,多少人家都是那么做的。 “先生一直游历治病,你将来不妨细细观察。”观察一定能发现问题,三代近亲不宜结合的事实,难道不是通过观察才发现的? 大夫沉吟了半响,想着丁映一向不喜欢开玩笑,更别说关系血脉传承的大事,如此发现于世人而言只有好处没有坏处,真要是像丁映说的那样,或许很多女郎都不需要像丁映一般承受各自各方的压力和指责。 “夫人还是好好静养,你的身体伤得太重,一定要好生静养,腹中的胎儿健康与否,我想夫人一直行善积德,老天竟然赐给夫人一个多年求而不得的孩子,想来孩子必也会健康。”大夫虽然被丁映的三代近亲结合的理论震惊到了,也明白了丁映心中的担忧,因此安抚丁映。 “多谢先生,若不是先生……”丁映诚心实意地道谢,大夫挥手道:“夫人与我便不必客气了。” “我还想请先生帮一个忙。”丁映顺竿子地往上爬,轻声地冲着大夫提出要求,大夫拿眼看丁映,“夫人有什么话不妨直说。” 丁映轻声地道:“阴差阳错让曹司空认为我服下的是打胎药,既然他认定了我将腹中的孩子打掉了,你能不能帮我伪造一个假象?” “这有何难。”真让丁映服下打胎药,当大夫的自然不乐意,装出一副样子给人看到,于大夫来说完全没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