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在线阅读 - 第4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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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秀一愣,望着她的眼睛没言语。

    知她性子害羞,春承又问:“想要我穿给你看吗?”

    也是此时她才意识到,从重逢开始她都是穿长袍,秀秀还没见过她穿其他款式的衣服。

    “想不想?要不要?倒是说话呀。”春承拎着衣服偏要等她一个回答。

    至秀当然是想的,从踏入京藤的那刻起,看到学校人来人往穿着校服的男男女女,她就已经在幻想春承穿校服会是什么样子。

    在她看来,京藤的校服很好看,穿在身上笔挺精神,人靠衣装,同样的衣服不同气质的人穿着,给人的感觉也不同。但她就是别扭,像是说了“要”就会矮春承一头。

    至秀不动声色地和她并肩侧立,余光轻扫,心里浮起小失落,原来她真比春承矮一头啊。想到两人当下的年纪,自我安慰好在还有两年长个的时间,等她十八岁,个头肯定比现在高。

    大小姐心里想着小九九,春承猜不透她在寻思什么,清咳一声:“不要算了。”

    “要!”至秀回过神,眉眼飞扬,眼神充满鼓励雀跃:“快去试试,我想看。”

    春承表现的很痛快,随手将猫耳药罐递给她:“好,那你等着。”

    人拐去后面换衣,为了避嫌至秀迈开腿来到小院。

    院子栽种着一棵桂花树,她就站在桂树下,捧着小药罐,抚摸着猫耳朵,不知想到什么,笑得缱绻温柔。

    不多时,春承的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秀秀,这衣服好像肥了些……”

    春风扬起,至秀闻声回眸,适逢身穿京藤校服的春少爷系着最后一颗纽扣从房里迈出来,脖颈微仰,手指翻飞,灼灼其华,长身玉立。

    藏青色穿在她身上多了分冷峻,苍白的脸,略带苦恼无辜的表情,看得至秀心头一热,视线下移,撞见那修长宽松的裤管,她捏了捏指尖,心想:不是京藤的校服肥,是你太瘦了啊。

    抱着猫耳药罐迎过去,仔仔细细打量一番,她面色平静:“也不是很肥,稍微改动一下就会很好。”

    “是吗?”春承问她:“怎么样,好看吗?”

    “好看。”

    春承心满意足地扬了扬唇,不错眼地盯着至秀,轻声叹息:“真想知道你穿校服是什么样子,女生的校服蓝白相间,比男生的要精致多了。”

    听出她语气里的遗憾,至秀露出狡黠的笑:“很想看?可我的校服估计明天才能到。怎么办?你看不成了。”

    “看不成……”春承摸着下巴微微沉吟:“我送你的旗袍呢?”

    “哦,你想要看我穿旗袍。”

    春少爷挑眉,一副骄傲脸:“才没有。”

    常言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大小姐逗起人来丝毫不手软:“没有吗?我再问你一句,到底想不想?要不要?说话呀。”

    原封不动的把话还了回来,春承无奈之余更觉她有趣:“哎呀,快穿给我看!我亲自做的旗袍,还没见你穿上是什么样子呢。”

    “那你想不想?”

    春承扶额:“想。”

    某人红唇微掀:“那要不要呢?”

    “必须要呀!好秀秀,别问了,快去快去!”

    自觉扳回一局的大小姐脚步轻快地回了闺房,春承抱着她的药罐子在春风里展露笑颜。

    这是至秀第二次穿这件缠花旗袍,第一次是试穿,这次是穿给春承看。

    淡紫色衬得她肌肤白腻胜雪,如云的绸缎裹着娇躯映出娇美身段,美得淋漓尽致,一眼看不完。

    春承怔怔地看了好久,看得对面那人害羞地在她面前原地绕了一圈,像只翩然起舞的小蝴蝶:“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穿着很舒服,尺寸也合适。你是怎么做到的?”

    怎么做到的?春承幽幽道:“说出来你可能不信,我有双善于发现美的眼睛。”

    “贫嘴。”

    “实话嘛。”春少爷摸了摸鼻子,转而笑得温润无害:“不过旗袍真得很适合你,秀秀身材好,长得美,天生的衣架子,穿什么都好看。看在你这么美的份上,我还有礼物送给你。”

    “礼物?”至秀连忙道:“我已经收了旗袍,哪能还要你的礼物?”

    “这有什么?我送你礼物,秀秀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再给我回礼不就成了?”

    “好像……是这个道理。”至秀很快释怀:“你要送我什么?”

    “高跟鞋搭配礼服,若我所料不差,换装之后秀秀能美出新的高度。”

    “咦?是为了校庆舞会做准备吗?”

    “不错。秀秀这么美,哪能一直藏着?我敢肯定,秀秀入学当天,京藤的男同学怕是要疯了。”

    穿过走廊,至秀和她并肩而行:那你呢?你会不会有为我痴狂的那天?

    所有的情绪埋在心底,她温温软软地笑了起来:“春承,你要怎样才能答应做我的舞伴呢?我不想和他人共舞,你就当帮帮忙?”

    “帮忙?”春承脚步顿住,侧头看她:“可以呀,我帮了你,有什么好处?”

    至秀抿唇,眸光一瞬宠溺:“那请问春同学,你想要什么好处呢?”

    第23章 【2 3】

    温馨整洁的西院, 鲜艳的花朵一簇簇盛开,春日浓重的气息晕在清幽的花香, 春承一手抱着药罐子, 一只手从容地抄在裤兜,笑容痞痞的,问:“要什么都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