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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人抱她这么紧,或许……也是可以对女子动心的? “我最近连着几日总梦见秀秀。”春承手掌无意识摩挲过那柳腰,担心抱得她不舒服,贴心地问了句:“我能这样抱你吗?” “……能。” 细弱轻颤的声音流入耳畔,春承勾唇:“那就好。我还是第一次这般抱人,感觉还不错。” 她说话随性而至,至秀咬了咬唇挣回两分清醒:“你、你梦我做什么?” 微哑的嗓音隐在习习暖风,春承没在意,只觉得秀秀怎样说话都好听:“梦见你穿着旗袍从楼梯走下来,梦见你站在花海冲我招手,我走过去,栽进猎人挖的深坑,我站在洞底向你呼救……” 她委屈地撇撇嘴:“你没救我。” “嗯……然后呢?” 妩媚的尾音如羽毛撩过心尖,春承听得红了脸。 “昨夜我梦见你我成婚,新婚夜风平浪静,没有杀戮,没有动荡,你躺在我身边……”她心痒痒的,不知该如何表达复杂心情,轻柔地将人抱稳,感慨道:“你怎么能那么美?” 是感慨,也是叹息。问心无愧者方不惧坦然。至秀一早将她看作携手终生之人,听到这似有似无的撩拨,似暧.昧似调.情之语,抱着她脖子撒娇:“那你喜欢吗?” “喜欢。” 到底是哪种喜欢呢?朋友的喜欢,还是情人的喜欢呢? 至秀坏心眼地歪头贴着她脖颈说话,雪色肌肤掩着淡青色血管,她问:“然后呢?你有没有欺负我?” “我怎么会欺负你?”温热的呼吸洒在她脖颈,春承觉得有些古怪,心里噼里啪啦地燃起异样的小火花,她不自在地抚了抚至秀脊背:“别乱动。” 至秀扬唇,心道:原来她并不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她也会害羞。 不用想也知她们如今姿势过分亲密,春承一心要和她做闺中密友,可哪个闺中密友会抱得如此惹人遐想?春承不仅没放开她,反而很享受,那是不是说,春承喜欢她而不自知? “新婚夜我都没有欺负你,梦里哪会凶巴巴对你?” 此欺负非彼欺负,春承根本没想到那儿,至秀眷恋地抱着她:“你无缘无故,为什么总梦我?” “这……我也不知道。我若知道,就不会像现在这样了。” “春承,我有梦见过你。” “嗯?梦到什么了?” 至秀羞涩地笑了笑:“不告诉你。” “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要一直抱着我说话吗?” 春承揉着她腰肢:“不可以吗?是你问我想不想抱你的,我还没抱够。”她狡黠轻笑,贪玩的性子冒了出来:“秀秀太软了,我爱不释手。” “你、你别……”至秀眉心微蹙,难受地哼了哼。腰间燥.热胡乱窜开,少女娇嫩的身子哪禁得起反复挑拨? 玩心大起的春同学后知后觉意识到不对,急忙停了手,神色窘迫:“对、对不起秀秀,我、我这就松……” “别……”至秀叹了口气:“你抱紧我。” 嗔恼地趴在她肩膀,实非她不知羞耻,若春承此时松开,她能不能站得住还是个问题。闻着这人身上清雅的香气,至秀闭了眼。 没了玩闹心思,春承呆呆地充当一棵树,后悔手上不知轻重把人弄疼了。 不远处,书墨抱着肥肥胖胖的橘猫从走廊穿过,一眼看到两人在花前相拥的画面,迅速丢了猫:“小——” 春花果断地捂了她嘴,小声道:“别喊别喊,少爷和少奶奶抱抱怎么了,不要大惊小怪!” “是我大惊小怪吗?”书墨拿开她的手,压低喉咙道:“少爷和我家夫人承诺过,不会欺负大小姐的!” 春花笑她见识少:“抱一抱,算得上哪门子欺负?” “抱得那么紧,还想怎么欺负?!春家不也是名门吗?这这这……” “好了好了,咱们小声点,省得被少爷听到,否则到时候尴尬的还有你家小姐,再说了,你家小姐就是我家少奶奶,她都没反对,怎的,你要棒打鸳鸯?” “我!我怎么就棒打鸳鸯了?”书墨瞪大眼! 丫鬟窃窃私语着走开,留下一只猫,猫转着眼睛迈着无声的步伐欢快地往一个方向跑。 待心跳平稳,腿脚找回力气,至秀收回手臂,轻轻抱着她后背:“在想什么?” “我?”春承诚恳道:“我不该对你乱来。” “……” 至秀眸色幽沉,恼她不解风情,一时哭笑不得:“还有呢?” 春承轻抚她柔顺的长发:“还有就是,我喜欢这样抱你。” 佳人转嗔为喜:“饶了你。你现在,可以放开我了。” 温暖的怀抱一瞬分离,春承失落地虚握手指,分不清相拥之时那混乱的心跳声究竟是她的,还是秀秀的。她按了按心口,恍惚有什么要破土而出…… “喵喵喵!” 思绪被打断,肥猫咬着裤腿,春承晃了晃神,扭头,手插.进兜里,颇有两分睥睨之色:“喂喂喂,你是猫,不是狗,松口!” 一人一猫,个顶个的爱玩。至秀在旁边淡笑,在得知春承对她有感觉后,她的心终于不用漂浮在半空,有了落脚之地。 从春承说她口水是甜的那刻起,再到先前那个逾越礼数的拥抱,她没退路了,她也没退路了。春承肆无忌惮地招惹她、调戏她。起初是她存了杂念,但至秀不打算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