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药罐子和她的医生小姐在线阅读 - 第139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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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春承倒退着靠在栏杆,潇洒扬眉,带着这个年纪独有的青春朝气。

    话到嘴边,陈瑄便不忍心对着这位漂亮的男孩子冷脸。年少慕艾,本为人之常情,她暗暗担忧,像春少爷这样什么都不做就能搅乱少女芳心的人,阿秀若嫁给他,少不得要cao心。

    有副院长压着,课堂这才没生出不必要的乱子。越是这个时候,至秀越不敢往门外瞥,副院长可盯着她呢。

    她若不好好听讲,万一陈院长怪罪到春承头上如何是好?

    一堂课,竟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

    陈瑄欣慰地点点头,收拾了课本,等着铃响起,清声道:“下课!”

    男男女女背著书包分别从教室前后门鱼贯而出。

    周绾显然还没忘记春同学在电话里和未婚妻撒娇的一幕,又想到她故意诓骗春同学这码事,哪敢久留?为了壮胆特意牵了王零的手腕。

    知道她怂,王零陪着她脚底抹油,两人溜得飞快。

    陈灯跟在至秀身边,见识过两人谈恋爱的粘糊劲,不敢打扰,眼神却不敢和春承相撞,慌慌忙忙地走了——一个男孩子,生得比女孩子精致就罢了,还比女孩子会撒娇,比女孩子会说情话,这就要命了。

    来来往往的同学很是热情地和春承打招呼,春承耐着性子同她们言语。

    直等到围着的人散了,至秀与她并肩走在明净的走廊:“等了这么久,累吗?”

    “不累。”

    见到她,至秀忍不住笑:“你胆子好大,幸亏陈院长没和你计较。你公然扰乱课堂秩序,就是我也为你捏了把汗。”

    “我哪有扰乱课堂秩序,那些人怎样和我有什么关系?”春承偷偷歪头和她咬耳朵:“我只想扰乱你的心。”

    “……”至秀羞得脖颈都漫着红,走路都有点飘。

    春承好生拉着她的胳膊:“想什么呢?该下楼了。”

    “我在想,你成功了呀。”

    “什么?”春承搀扶着她拾阶而下。

    至秀柔声细语:“你成功扰乱我的心了。”

    听到这话,腰细腿长走路相当稳当的春同学险些一脚从台阶滑下去,惊得至秀急急忙忙揽过她的腰:“小心!”

    “我……我很小心。”

    被她抱了满怀,鼻息之间尽是那温柔淡香,春承窘迫地退开半步:“没、没事,我很好。”

    慌乱之下揽了她的腰,手感出奇的好,至秀手指虚握成拳,又缓缓松开,因为春承的主动躲避生出浅浅失落。

    须臾,她似明白过来,知她是在害羞,温言软语地调笑道:“很好吗?哪里好?”

    “哪里都很好。”被取笑的春同学抬了抬下巴,做出一副倨傲模样:“还要不要吃饭了?我好饿!你要把我饿瘦吗?”

    至秀无奈地握着她手指:“再瘦,就成纸片人了。”

    “所以呀,你不要啰嗦了!”

    至秀冲她明媚灿笑:“你竟然说我啰嗦。那你觉得哪个女孩子不啰嗦,你去找她好了。”

    “……不,我喜欢啰嗦的。”

    “我啰嗦吗?我一点都不啰嗦好嘛。”

    春承哼了哼:“那我就喜欢‘实际很啰嗦却不肯承认自己啰嗦的’。”

    “你呀。”

    “我怎么了?”

    “没怎么,就是觉得你很可爱。”尤其是撒娇的时候,可爱地冒泡泡,想亲,想抱。至秀低垂着眸子,又想起那个吻。

    她难掩羞涩:“下午上课的时候,我总在想你,你有想我吗?”

    “有呀。”春承坏心眼地拉着她往人少的那条路走:“在想什么时候还能再亲你。”

    阳光穿过层层叠叠的绿叶落下一点点余温,至秀觉得周遭温度升了好几度,热得她手心出汗。

    对于春承的话,她只能装作听不见,心里却想不管不顾地揽着她的后颈献上最纯情的吻。

    舌尖轻舔牙龈,她温声道:“下次约会的时候吧。”

    “下次是什么时候?”

    至秀一顿,莞尔:“是你明明白白和我解释清楚的时候。”

    “……哦。”

    春同学满脸不开心,愁得又想揪头发了。

    京藤食堂,三楼,靠窗位置。

    热腾腾的饭菜摆在桌上,她那点不开心散得干干净净:“秀秀,我想吃你碗里的藕片。”

    至秀嗯了一声,温温柔柔地夹了藕片予她。

    春承眨眨眼:“不是放到碗里,是你来喂我。”

    “嗯?怎么喂?”

    看她生出两分急恼,这才高抬贵手,长筷夹了藕片喂到她嘴边,看她吃得开心,至秀偷偷问她:“你不喂我吗?不是应该礼尚往来……”

    “来,尝尝木瓜。”春承拿了叉子递过去,新鲜的木瓜块离近了还能闻见果香。

    “做什么要喂我吃木瓜?”至秀不好意思地看她:“我想尝尝你爱吃的糖醋小丸子。”

    “先吃了这块木瓜就喂你。”

    “呀!可以喂我两次吗?”女孩子眼里闪着动人的光亮,春承不争气地脸红心跳,挺胸抬头:“当、当然可以!”

    “——方便我在这里吗?”医药系二年级学生夏择,贸贸然打扰了人谈情仍面带微笑,重复道:“方便吗?”

    春承握着银叉的手顿在半空,神色陡然冷淡,拧眉道:“你是谁?”有外人在一旁盯着,她遗憾地将叉子放回托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