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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惊呼乍然从房里响起来,书墨隔着门喊了几声,得不到回应急得团团转,想要闯进去,被桂娘拦下:“哎,桂娘,你不能拦我,少爷怎能欺负我家小姐?” 桂娘低笑:“欺负?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嘛。” 少爷是她的少爷,孩子是她看大的,只要不做伤天害理的事,做什么她都愿纵着。 琴房小榻,至秀浑身无力地平趴在那,疯狂过后春承方晓得自己做了什么。 手慢慢从圆.润的臀.上移开,她歉疚得不知所措,磕磕绊绊道:“我…我没想……” “你不要…说话了……”至秀羞.赧地咬.了唇:“你出去!” “我、我……” “出去呀!” “哦哦,我,我这就……”她愁得把解了一半的皮带束好:“哎呀,我错了,你千万别哭,你一哭,我跳进黄河都说不清了!” 至秀被她气笑,小脸红红,眼角犹有泪痕:“我不怪你,你快出去吧。” 春承瞥了眼打底的衬衣,苦兮兮道:“你把我扣子揪掉了三颗……” “怨谁?” “怨我。” “你快出去……” 衣冠楚楚的春少爷从琴房走出,书墨红着眼瞪她,急匆匆冲了进去。 “小姐!小姐你怎么样?” 至秀浑身泛.软,身.下粘.滑.微.湿的感觉涌上来,她暗恨自己不争气,被春承弄.得一身狼狈。 人趴在那,慵慵懒懒的,她眯了一会,安慰偷偷抹泪的小丫鬟:“我没事,你哭什么?” “小姐肯定是被少爷欺负了!” “也没有……你不要误会她。” 她强撑着力气起身,双脚落地,腿.软.得好险没栽下去,书墨一脸果然如此的复杂脸色,知道说不清,至秀干脆闭嘴。 踏入浴室,羞涩的少女赤身站在穿衣镜前,玉腿笔直,玲珑妙曼。 她咬着牙轻手一抹,指腹覆上一层闪亮晶莹的水.光。 她也没想到,仅仅被春承隔着衣服揉.一.揉,捏.一.捏,就起了如此羞人的反应。怔怔盯着镜子倒映的某处,不禁在想,她都成这样了,春承呢?春承会不会…… 至秀支着酥.麻长腿迈入浴缸,流水洗去一切不可言说的狼狈,潮.起.潮.落,水漫山峦。 春天,似乎已经在来时的路上了。 也只是似乎。 小院梅林开花的那天,斯斯文文的春少爷抱着猫鼓起勇气去找女朋友,人没到东院,春花慌手慌脚地跑过来:“少爷!凛都来电,老爷从楼梯摔下来,喊您速归!” 寒风呼啸,春承面上血色褪得干干净净。 腊月初一,春承带着未婚妻秘密返程,半路遇阻。 闲得发慌的夏二少爷抱臂在怀想要单独和至秀同学聊两句,近日被父亲看重,生意场上的事多多少少开始放权予他。 人得意了就会忘形,看出春承一行人行色匆匆,他仍然不避不退地选择站出来。 “夏择,本少爷这会没空理你,识趣的给我退下!” 夏择皱眉:“好歹都是京藤学子,身为学长找学妹说几句话有什么妨碍?春少爷未免过于霸道了!” 他平日气质儒雅,许是没必要装模作样,懒得伪装,眉眼上挑,看起来多了分混不吝,反问:“我若是不退呢?” 至秀刚要开口,被春承拦截。身穿长袍的春少爷漠然无情,薄唇轻启,字字渗着狠厉:“桂娘,给我废了他!” 第90章 【9 0】 一身是血的夏二少爷被乞丐抬回夏家, 站在夏家气势恢宏的大宅院, 为首的乞丐梗着脖子老实传话:“春少爷说了,夏二不识好歹,敢觊觎他的人,念在春夏两家交情, 特意饶他一命。 夏老爷若觉得下手重了, 等他从凛都返回陵京再说,这事, 是夏二咎由自取,有此今日, 半点怨不得人。” 养在宅院的大夫从屋里走出来,对上家主问询的眼神, 嗓子晦涩:“回…回家主, 二少爷他……被、被去势了。” 醒来的夏择从床上睁开眼, 发现自己再不能人道, 眼前的世界都要崩塌。就在他疯了似地宣泄痛苦怨毒时, 下手的人早已乘坐火车回到千里之外的凛都。 春家。 春承握着未婚妻的手快步踏进家门,管家恭恭敬敬带人迎上前来,恐她生忧, 急忙安抚:“少爷, 少爷莫慌, 老爷人没事!” 春霖盛正值壮年,身子骨硬朗,运气也比其他人好。从楼梯摔下来疼晕过去, 被及时送医,万幸没出什么大事。 春家家大业大,不可无掌舵人,为防旁支生异心,醒来的春霖盛第一时间喊回身在陵京的女儿。 一场意外,令他萌生很多想法,而要一一实现,得保证人在他眼皮子下才行。 “爹!爹——” “这孩子,回来就大呼小叫,别喊了,听到了,听到了。”春霖盛被下人搀扶着坐起身。 近半年不见,威风凛然的春老爷头顶生出白发,就那么几根白发,看得春承红了眼:“爹,你怎么就从楼梯摔下来了?还疼吗?” 春老爷老脸一红,讪讪道:“那天下了雪,这不是南方人嘛,好多年没怎么见过雪了,一时激动,就……不疼了,看到你们回来就不疼了。” 春承听得哭笑不得。 一旁的至秀这才捡着空当和春老爷行了礼,表达了恳切关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