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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要离:“顺便监视我?” 景簪白光明磊落:“还是你懂我。” 武要离无言以对。 景簪白带回武要离,便将叛党困在皇宫里,尽数诛杀。随后便是恐怖的大清洗,抄家灭族斩首,京城西市持续斩首将近一个月。 旧朝老臣几乎被铲除干净,剩下不成气候、自愿乞骸骨,整个朝堂被肃清,完全成为景簪白的一言堂。 景簪白迎娶武要离为后,无人敢议论。 大婚之日,武要离趁乱逃跑,后被抓回来关在皇帝的寝宫里大半年。不知景簪白用了什么手段,反正武要离老实了很长一段时间。 新朝成立二十年后的某日。 午休结束,武要离出寝宫到避暑的凉房里休息,顺便看歌舞表演。 新朝皇帝不爱奢侈享乐,不喜大兴土木,宫里除了每年进来一批宫女太监便没有其他人。前朝倒有人试图劝谏选妃,还劝到武要离这儿来,但是被虐杀过几次后,前朝就没声了,不敢再插手后宫事。 宫里原本不养闲人,没什么娱乐活动,自从武要离打消跑路的念头、乖乖陪着景簪白当他的皇后,他便养了一批伶人舞姬和乐师解闷,兴致来时就踱步过来看。 若高兴还会大加赏赐,时不时开个恩典赠予伶人乐师。 旁人不敢讨好景簪白,便退而求其次找武要离,不涉及政事基本能得到回应。 除此外,诸如新建摘星高台、花房、温泉楼……基本都是为皇后而建。整个皇宫就皇后宫里开销最大,颇有些骄奢yin逸的作风,俨然是祸国妖后的架势。 台上正在唱一曲醉花阴,外边日头高挂,蝉鸣阵阵。戏台对面是个花厅,中间隔一荷花池,武要离便在花厅里听曲儿。 花厅里四角摆了降暑气的冰块,因此颇为凉爽。 武要离不热,就是昏昏欲睡,近日来食欲不振,老提不起精神。 厅门口的太监报皇帝来了,武要离稍稍抬起眼皮,便见景簪白到了跟前。 武要离偏头:“别挡我看戏。” 景簪白上榻,把武要离抱过来,捏了捏他的胳膊和腰,沉吟片刻说:“轻了。” 这段时间胃口不好,自然会瘦。 武要离没说话,拿起一串葡萄边吃边看小jiejie们跳舞。刚咬下一颗葡萄,景簪白就吻过来,卷走他嘴里那颗葡萄。 武要离往后仰,眉头皱起,承受着景簪白过于凶狠的吻。少顷,一吻结束,武要离嘴唇殷红的喘气,把葡萄塞景簪白手里:“吃葡萄去,别吃我嘴。” 景簪白接过葡萄,摘下来喂给武要离:“张嘴。” 武要离撇嘴,吃下葡萄。 景簪白耐心的投喂武要离,葡萄摘完了才扔掉梗,拿手帕擦干,又盯着武要离看。 本来昏昏欲睡的武要离被盯得一个激灵:“你看什么?”那眼神莫名诡异。 景簪白:“我听宫女来报,你近日嗜睡、食欲不振,胸口发闷,今早还吐了。太医说,这是妇人有孕的症状。”他的手盖在武要离的腹部,黑泠泠的眼睛盯着武要离:“皇后,你是不是怀孕了?” 武要离:“怀你妈。” 景簪白:“她有病,最好别是她。” 武要离:“我男的,女人才会怀。”他是做皇帝做疯了吗?修真界再无奇不有也没人傻到认为男子能怀孕,景黑心到底怎么得来这结论?! “世界之大,无奇不有。”景簪白:“说不定上天会被我的勤耕不缀感动。” 武要离诚恳建议:“你想拥有子嗣是不是?那就广开后宫,雨露均沾,不出两年,小孩满地爬。”景簪白快四十了,突然想要子嗣很正常。 景簪白‘噗嗤’一笑,捏了捏武要离的肚皮:“你看你,我全都给你了,你肚子至今没动静,我还怎么给别人?我再努力点,你多少也争气点,别偷懒。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开始……” 说着说着就压下武要离白日宣yin了。 武要离手脚挣扎,最后还是被扒下裤子进去了。 四周围的人不知何时全撤干净,空荡荡显得地方格外广阔,呼出的喘息仿佛有回音。青天白日,一只黄鹂落在枝头,黑豆子似的眼好奇的观看厅内两具交叠的躯体。 武要离眼里噙泪,对上黄鹂的眼,下意识瑟缩,伏在他身上的景簪白顿住,随后按住武要离的肩膀。狂风骤雨袭来,似雨后的海棠经人一晃,水珠乱颤,花影摇曳。 …… 事毕。 武要离抠着竹席,冷静思索,看来还得再等十年才能等到景簪白不行了。 景簪白撩开武要离后背的头发,问他:“想什么?” 武要离嘴快:“等你人老珠黄硬不起来。” 景簪白:“……” 本来下午还有国事要处理的景簪白当即表示既然武要离那么担忧他不行,那从现在开始就身体力行证明他可以。 于是武要离再次为自己的嘴快付出腰酸背痛的代价。 时间流逝飞快,景簪白和武要离两人都垂垂老矣。 景簪白死亡那日,武要离就在床头坐着听他说话。 他说:“我没有子嗣,不会有人照顾你。那群野心勃勃的豺狼会生撕了你——武要离,除了我身边,没人能保护你。” 武要离撇嘴,要陪葬就直说,找什么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