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朕每天都想退位[穿书]在线阅读 - 第4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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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迟疑道:“你不一起吗?”

    沉砚露出一点温和又恰到好处能勾起谢容愧疚之心的苦笑,轻声道:“手有些麻……不碍事,公子先去吧。”

    谢容:“……”

    愧疚将他淹没。

    这人怎么可以这样。

    明明城府极深的一个人,又身份尊贵前途无限,偏偏在这些事上显得这么……

    谢容不知道该怎么形容心里的滋味。

    原书里的沉砚,手段了得,但总体来说,还是个很完美的君子形象。

    谢容对沉砚有先入为主印象,也没想到太多别的。

    他手里还握着沉砚的外衣,犹豫了一下,干脆将衣衫丢到软榻上,也跟着跪坐到沉砚身边,眼巴巴道:“我……我替你松松筋骨?”

    那倒也不必。

    沉砚的目的本就是要引得小暴君内疚,进而获得小暴君的信任,做到这一步就可以了。

    沉砚张了张口,刚想说不用,结果看见谢容亮晶晶的眼眸,不知怎么的话一出口就自动变了内容:“……那就有劳公子了。”

    得了允许,谢容应了声好,让沉砚坐偏一点,小心地将沉砚的手从软榻上抱进怀里。

    从上到下,仔细推拿起来。

    以前谢爷爷卧病在床难以动弹,谢容怕谢爷爷难受,特意去学过按摩,时隔多年,居然又派上用场了。

    他低着头,神情专注,一下一下替沉砚揉捏僵硬的肌rou,连鬓边垂了一缕发都没留意。

    那缕青丝便随着他的动作,在沉砚眼底晃啊晃。

    撩得沉砚心尖一颤。

    沉砚倏而回神,猛然觉得哪儿都不对劲起来。

    谢容在很认真替他推拿,可他却觉得那片肌肤莫名变得guntang起来——确切而言,是被谢容碰的地方。

    明明还隔着衣衫。

    明明谢容什么出格的动作都没有做。

    可沉砚忽然就想到了梨园那一回。

    小暴君衣衫不整地依附在他怀里,可怜巴巴的,露着白生生的一条手臂,纤细手指紧紧揪着他肩头的衣衫。

    大概是太紧张了,那会儿小暴君指尖都在轻轻发颤,若是不知情的见了,只会以为他在承`欢,受不住才发抖。

    沉砚思考速度向来快于常人,只一瞬间他就联想到了许多,再想想他就又想到了那天晚上小暴君漂亮的腰线,细腻的手感。

    呼吸一窒。

    下一刻沉砚顾不得掩饰,突兀地挥开了谢容的手,匆匆站起身来,勉强维持着从容:“多谢公子,我好多了。”

    谢容才捏了两下,他茫然地哎了声,看着沉砚仿佛没什么事的样子,心说这难道是铁骨铜臂不成,被压了一个多小时,随便捏两下就好了?

    不过既然沉砚说没事,那就没事了吧。

    他看着沉砚第二次先一步抛下他匆匆往外走……啊,第一次是闹检验乌龙的那一夜。

    谢容脑海里模糊闪过一个念头,不过来不及细思,就被外边传来的饭菜香吸引了。

    他随手捡起软榻上的外衣,没再想太多,三两步追上沉砚:“哎砚之等等,你先把衣服穿好……”

    作者有话要说:  守门燕某人:……并不是很想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需要脱衣服的事情。

    松茸:我就是个肤浅的人,你好看我就相信你*_*。

    砚砚:……谢谢我的脸。

    明天我一定早更!!

    ~

    大山里头↓

    立体小花斑睡得很香,甚至打起了小呼噜,声音细细软软的。

    雪豹听着听着就睡不着了,他沉默了一会,晃了晃脑袋。

    小松茸被惊醒了,他没睡够,起床气很大,凶巴巴地吼雪豹: “你别乱动!”

    雪豹干脆站起身来。

    站起来还不够,他还抖了抖毛。

    这一下不得了了,小松茸险些被抖下来。

    危机之时,他爆发了无穷力量。

    噗的一声。

    ……今天的松茸拥有了两只小短手和两只小短脚。

    第21章

    反应迟钝思想单纯的谢容高高兴兴地吃了睡睡了吃,并不知道沉砚脑子里已弯弯拐拐了无数车道。

    更不知这天夜里,沉砚在梦中开着云霄飞车上了天。

    沉砚梦见了导致他来到这陌生朝代的罪魁祸首。

    那本香艳至极的小话本。

    话本里没什么重要剧情,多数笔墨都是写丞相沉砚在小暴君的后宫中如何艰难求生。

    委曲求全,以色侍人,换得小暴君垂怜,苟且求生。

    沉砚内心强大,当时纵然是看着同名的人物,也毫无波澜。

    谁知时隔多日他忽然就做了个梦,梦见了话本里的剧情。

    梦里他和小暴君乘着一叶小舟,飘荡在宫中那碧叶红荷相映衬的大荷塘里。

    那会儿是夜半时分,星辰璀璨,漫天月光温柔如水,流淌在荷叶上,荷叶倾侧,又洒了他们满舟。

    沉砚安静地坐在舟中,而小暴君在喝酒。

    小暴君一身玄衣,深色衣衫显得他肤色越发白皙。他单手拎着酒壶,也不要酒杯,仰着头就着细长壶嘴一口口饮着。

    酒香弥漫,不及吞咽的酒液从他唇畔流下,顺着弧线优美的下巴,滚落胸膛,在衣领上泅湿了一块深色水痕。

    这模样,矜贵又肆意。

    明明是截然相反的两个词,放在他身上,却格外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