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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砚换了室内便服,质地柔软的雪色衣衫,衬得他越发温润如玉。 他熟稔地将谢容抱起来,几步走到软榻上,见谢容还是一副吃撑了不想和他说话的模样,含笑道:“陛下还饱着?” 谢容闭着眼:“哼。” 身子却很诚实地换了个舒适的姿势,摊平在沉砚怀里,等沉砚给他揉肚皮。 沉砚便伸了手,手法轻柔地替他揉肚子。 一边揉,他一边慢慢地将今日查到的东西捋顺了,说给谢容听。 苏秉之怀有异心是没有异议的了。 他的异心可以追溯到御花园少年行刺一案——那行刺的少年,是苏秉之的人,匕首也是苏秉之暗中叮嘱放水的。 那场刺杀是苏秉之为了离间谢容和沉砚而设的局 还有梨园遇刺一事,也是苏秉之动的手脚。 药倒侍卫,与梨园通风报讯……桩桩件件,和苏秉之都脱不了干系。 谢容被沉砚伺候得很舒服,昏昏欲睡,眯着眼沉思:“所以梨园也是不干净的……苏秉之要将那双生子送过来,又是为何?” 他胡乱猜测:“又要刺杀?他是刺猬吗刺个没完没了的只会刺杀,朕都腻味了。还是想夺权?那他可想岔了,朕有砚之,谁都不怕。” 虽然知道谢容可能只是随口说说当不得真,但不可否认,沉砚还是被他最后一句取悦到了。 沉砚无声地勾了勾唇,道:“那对双生子,很大可能真的是皇室血脉。” 谢容唔了声,他对那对双生子的身份倒没太怀疑。 他这会儿终于想起来原书剧情了。 原书里那对双生子最后是得了个王爷身份的,至于怎么得来的,和当时已经登基为皇的沉砚有点关系。 ——那双生子里的弟弟喜欢沉砚。 谢容记得那弟弟叫缺月。 缺月喜欢沉砚,一直追着沉砚跑,阴差阳错之下牵扯出了当年旧人旧事,瞒了十几年的前朝血脉身份重见天日。 而沉砚当时正一心创业开拓边疆,无心顾及私情,见缺月两兄弟还算安分,便干脆给了他们一个闲散王爷的封号,划了老远的一块封地,郎心似铁地将他们送走了。 这段剧情篇幅占比很小,在两百多章里只占了那么一两章。 缺月纠缠沉砚的戏份比原身小暴君还少,几乎比路人甲还路人甲。 不过谢容还是觉得酸溜溜。 莫名其妙的酸溜溜。 “横竖朕命他们尽快进宫。摆眼皮子底下看着,总好过放他们在外头搞事情。” 谢容倏而翻身而起,睨着沉砚,小声嘀咕:“……也省得他们最后抱上你的大腿。” 谢容最后那句话讲得小声又含糊,沉砚没听清,问:“陛下最后一句说了什么?” 谢容揪着沉砚衣襟,气咻咻地翻旧账:“朕说,相爷以前还经常去梨园呢,是不是也点过好多次小花旦相陪?” 沉砚了然,捏了捏某人气鼓鼓的脸颊,温声笑道:“臣也就只点过一回,还没等到人来呢,先等来了陛下——那次臣究竟陪了谁,陛下最清楚了。” 谢容歪头盯了他半晌,像是在辨认他说的话是不是真的。 片刻后谢容才哼了声,慢吞吞都又躺下:“反正你以后没机会了。后妃不得和外男见面。” ……要他批折子的时候就将他打进冷宫,这会儿后妃后妃的叫着倒是很顺口。 沉砚失笑。 他沉吟了一会,想起了什么,忽然问:“陛下和苏秉之可有过什么大过节?” 谢容身子几不可见地微微一僵。 他穿书而来,原书没写原身小暴君的往事,他也没记忆,哪里知道这许多。 谢容闭了眼,不敢叫沉砚看见他眼底的心虚,含含糊糊地装傻:“朕哪里记得,朕以前得罪的人数都数不完……” 他也很奇怪啊,他本来还以为苏秉之是沉砚的人呢! 谢容反复琢磨了一会,觉得唯一可能结梁子的,就是原身登基后血洗宗亲的那桩事。 不过那段往事太残忍又血腥了,谢容听着只言片语都觉心惊,平时总是下意识忽略,这会儿想推敲才发现他对这事知之甚少。 只知道原身在登基前,便是先皇宠爱的皇子,一度有问鼎储君之势。 后来果不其然继位了,却连皇位都没坐热,就先以无比狠戾的手段解决了两位皇兄和其他皇室宗亲,速度之快,叫众臣都没来得及阻拦,就尘埃落定。 尔后小暴君之名远扬。 宫里的人……上至先皇妃嫔,下至宫女太监,在那件事之后也进行了大清洗。 几乎没什么旧人留下来了。 除了……梁庸平。 谢容忽地想起这个名字。 梁庸平那时候一直陪在原身身边……他会不会知道些什么? 谢容在睡着前,模模糊糊生出来一个找个机会再见一次梁庸平的念头。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随机33个红包叭_(:з」∠)_ —— 大山里头↓ 松茸送了一天小花花,要休息啦。 小坑坑里还剩下最后一朵小粉花,松茸恋恋不舍地看了好久,毅然决然地摘了下来,去送给雪豹。 雪豹不太想要,这小粉花看起来也太弱气了。 然而他看着松茸亮晶晶充满期盼的眼神,还是勉为其难地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