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朕每天都想退位[穿书]在线阅读 - 第9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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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攀着沉砚手臂,努力让自己不脚软滑落水中,压抑着躁动,断断续续地问:“熏……熏香有问题?”

    沉砚之前离得远尚不觉什么,过来后没防备吸了两口,谢容又不着寸缕地靠在他怀里,一股暗火猛地涌到腹部。

    好在他还能勉力镇定,捉住谢容的手腕摸了摸脉象,无甚大碍,安抚了一句:“只是有些催`情的效果……不是什么大问题。”

    他揽住谢容肩头,想扶谢容上去。

    谢容却彻底没了力气,脚下一软,身子不住地往下滑。

    湿了水的肌肤滑腻难抓稳,他很努力才抬手抱住沉砚肩头,昏昏沉沉地仰头,呼吸guntang,眸光水蒙蒙一片:“砚之,我没力气……”

    他吸太多熏香了,发作起来又快又猛,意识逐渐混沌,整个人都恨不得黏糊在沉砚身上,喉咙里涌出呜咽般的呻`吟:“……我好难受……怎、怎么办……”

    作者有话要说:  (交换剧本从洗白白开始,明天尽量晚九点更,我努力让它存活)

    谢容容: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要什么也尽管开口,朕给你撑腰。

    沉妖妃:好的,谢谢容容。

    谢容容:……

    谢容容:…………

    谢容容(奄奄一息):倒也、也不必撑那么久,朕的小腰腰撑不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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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山里头↓

    小松茸今天也不能出来营业。

    他刚探出个脑袋想和大家打招呼,就被雪豹一爪子摁了回来,一翻身压在了肚皮下。

    松茸扑腾着小手小脚吚吚呜呜地抗议。

    雪豹沉着冷静镇压着他:“别出来,小孩子不可以看奇奇怪怪的东西。”

    第39章

    谢容大半个身体都浸在水里, 却仿佛身在火焰中, 被翻来覆去地烤。

    不算陌生的某种感觉席卷过他全身,将他仅剩不多的理智都燃烧殆尽。

    他整个人靠在沉砚身上,视线涣散神色迷茫, 脑海里如塞满棉絮乱作一团,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沉砚想扶他上岸, 手刚用力, 他便一个瑟缩, 仰起头来,如奶猫撒娇似的直摇头:“走、走不动……”

    他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双手无力地滑落下来,勉强把住沉砚的手臂, 言语里不自觉带起了哭腔,央求:“砚之帮我……”

    沉砚呼吸一紧。

    温香软玉在怀,沉砚整个人也是绷紧到了极致。

    他同样吸了熏香, 不过他吸入的分量不如谢容那么多, 本身意志力也更强些, 这会儿虽然也有反应,但好歹能保持清醒和理智。

    他见谢容实在撑不住,只能弃了上岸的想法, 先如平时般替谢容稍作舒缓。

    谢容缩在他怀里, 胸膛起伏不定,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半晌才哆嗦着喊了声砚之, 稍微清醒了些。

    也不知是汗水还是热水,顺着他脸颊滚落,浅淡水痕从额角一直蜿蜒过弧度优美的下颚,最后在锁骨处汇入池水。

    热气蒸腾和药效的双重作用下,他脸颊绯红一片。

    沉砚视线不敢在谢容身上停留太久,连抱带扶的,好不容易将谢容一并弄上岸。

    他也极度难受,全凭强大的意志力撑着,才没做出别的什么事来。

    谢容好歹舒缓了一回,他却是连多碰谢容一下都不敢,生怕当场失控,伤害到谢容。

    汤沐阁里用来铺设地面的是一种特殊的玉石,冬暖夏凉,这会儿踩在上面,些许凉意顺着脚底蔓延上来,勉强压了压两人的燥热。

    沉砚想去取干净衣衫过来穿上,谢容跟着他,踉跄了一下,一把拉住了沉砚手臂,不肯再走,只将手举起,满面困惑地喃喃了一声:“这里疼……”

    他虽有稍微纾解了一下,但药效还没彻底过去,意识仍是混乱,于是也不懂掩饰,有什么就很直白地表现了出来。

    沉砚顺着他的话看了眼他的手腕,这一眼他刚抬起来的脚步登时就定住了——

    那纤细的手腕上,横着一根细如发丝的鲜艳红线,在白里透粉的肌肤上分外显眼。

    沉砚怔愣了一瞬,旋即也举起了自己的手。

    果不其然,他手腕上……和谢容相差无几的位置,也有一根细细的红线横亘其上。

    其实刚才他也有模糊感受到手腕上有轻微的痛感,不过那感觉太浅,他只当是蹭到了哪里,并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谢容朝他伸手,他才意识不对。

    ……这是什么?

    两只手腕凑在一起,那红线遥相呼应,越发殷红起来。

    不仔细看,只会以为两人在手腕上系了根细线。

    沉砚隐约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感觉,就仿佛冥冥之中有什么力量,在让它们……互相吸引。

    也让他们对彼此越发渴求。

    谢容迷迷糊糊地捧着沉砚的手,看见他手腕上也有红线,惊奇地咦了一声,懵然地用指尖去碰了碰。

    这一碰,两个人忽然都是一个激灵,无法抑制地呼吸变沉重。

    沉砚被这一碰碰得差点意志瓦解,这不知为何而来的红线,敏感程度出乎他意料。

    他见谢容似乎还想再碰一下,倒抽一口凉气,赶紧缩手。

    谢容呼吸声又闷又沉,方才那一下触碰连沉砚都险些把持不住,遑论是他。

    火焰以燎原之势再次将他拖入炎热之中,他脱力地滑落到地上,半跪着,捧着沉砚的手不肯放,将脸埋在沉砚掌心里磨蹭,闷声唤:“砚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