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1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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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楠在一旁见张灿拆枪装枪,手法虽是有的生涩,但这足以让她目瞪口呆了,在周楠的印象里,张灿几时和这些玩意儿打过交道,但想想也就释然了,苏雪以前是军人出身,虽说和张灿结婚后便复员了,但要想让张灿接触到这些枪械,倒也不是什么难事,既然张灿懂枪,周楠又放心了许多,有他守在一旁,自己也就可以放心的为杨浩包扎伤势。 张灿虽是明白这枪该怎么用,但这是他的心思,却没放在怎么保护周楠和杨浩这事上,这时张灿突然想到,在西天昆仑的时候,自己凭着一根木棍,上面沾了一些蚯蚓的体液,就可以把异能延伸到那根木棍上,只是自己没试过,不用接触,能不能把把异能灌注到子弹里,让一颗颗普通的子弹变成异能子弹,那杀伤力,用来对付身有异能的人,比如眼前这个穿黑风衣的家伙。 张灿一边想,一边是试,自己曾在苏旬和自己开玩笑的时候,用异能破坏过子弹里的火药,让子弹哑火,但要用异能增大子弹的威力,自己从来没试过,甚至以前想都没想到过,该怎么做,这倒是个难题。 张灿试着把异能往子弹里灌,但这就像一个让一根铁钉泡进水里,从水里取出铁钉,铁钉上的水也就没了,即使铁钉上沾了点水,那也只是少的可怜的一些水分子,一刹那之间,便挥发了个干干净,张灿一连试了几次,始终找不到让异能留在子弹里的门道,自己倒是累了个满头大汗,眼下情况紧急,哪里有多于的时间,让他细细的揣摩。 这个时候,高原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就在高原换弹夹那一刹那,那个穿黑风衣的家伙,已经缓过气来,几乎是狂暴不已的对高原发起了反攻,高原虽一时占了上风,但在那个家伙的反击下,也只能自保。 好在高原识破那家伙的弱点,是在下身,所以只要稍有空隙,便全力攻向那里,那家伙有了顾忌,虽是狂怒,却一时之间奈何高原不得。 高原也只是在苦苦支撑,张灿虽是改变过自己的体质,但这一场战斗,已经持续了将近一个小时,高原的体力,早已损耗得七七八八了,要不是林韵在一旁,偶尔扰乱一下那个家伙的注意力,高原早就落败,甚至是身亡了。 那个家伙倒好像是越战越勇,碗口粗细的树木,他也只是一伸手,或者是一抬足,便将之脆生生的打断,带起的木屑,犹如一把把横飞的钢刀,不住的射向高原。 高原和林韵两个人,不得不躲避着乱飞的木屑,又要顾着那个家伙的突袭,不一会儿,就显得有些忙乱了。 高原不时开上一枪,目标都是不离那家伙的要害,好歹时不时的阻上那家伙一阻,那家伙也因为高原刁钻毒辣的枪法,不敢过分逼近,但他明白,高原身上的子弹,始终是有用尽的时候,只要等高原的子弹用光,那个时候就是高原丧命之时,至于那个林韵,那家伙倒真没放在眼里,到那个时候,杨浩还不乖乖的落到自己的手里。 正文 第六百二十七章 是男是女 高原和林韵这时候的处境,已经非常危险,高原的一连换了四五个弹夹,身上的子弹都快用光了,虽是还在拼死抵抗,但也已经是强弩之末,高原压榨出每一分智慧和潜能,不停的躲避、攻击。 那家伙明显的就是在等待这一刻,虽然他也累得够呛,但只要再多一点耐心,能摆平高原,余下的人对他来说,那就像几只蚂蚁,爱怎么捏就怎么捏。 周楠知道张灿不擅长与人斗殴,包扎好杨浩之后,二话没说一句,转身去帮助高原,谁知道刚刚跑近高原身边,便被那个家伙一脚踢了回来,摔得四肢百骸好似散了架一般,躺在地上动也不能动一下,好半天才痛苦的叫了声:“张灿……” 张灿蹲在杨浩身边,满头大汗,现在眼看在高原和林韵败象渐露,以周楠的身手才靠近前去,就被踢出圈子,要是张灿也扑上去,只怕比周楠跌得更惨,但张灿想要从枪支子弹上想点办法,一击让那家伙毙命,一时之间却又找不到门道,眼看着那家伙越逼越进,张灿当真心急如焚。 张灿也不记得自己试验了多少遍,但将异能保留在子弹里的事,一点进展也没有,恰在这时,那家伙一脚踢断一根碗口粗细的小树,木屑混着树叶,发出尖利的啸声,“嗖嗖”的飞过张灿的头顶,一路如同刀削一般,把那丛灌木上的嫩芽枝条砸了个七零八落,张灿吓得一缩头,这家伙当真就像电视电影里的那些高手,摘叶飞花,皆可伤人。 “摘叶飞花,皆可伤人”这八个字在张灿的脑袋里一闪而过,自己的异能不是有水为宜,这漫山遍野的树枝树叶,那一样里没有大量的水分,将自己的异能留在水分里,那是轻而易举的事,只是怎样才能让这些灌注了异能的树枝树叶,变成有杀伤力的武器,这又是一个难题,张灿以平时十倍的速度,开动脑筋,思索如何把灌注异能的树枝树叶,变成最具杀伤力的武器,用来解决眼前的危机。 高原和林韵两人这时节节败退,高原的枪里的子弹已经打光,高原百忙中再去摸弹夹时,却摸了个空,自己的子弹已经全部用完,所剩的,就是身上还有一枚手雷,那是自己用来拼命的光荣弹,但想要把这个家伙,拉在一起,一块儿同归于尽,却毫无可能,自己的体力越来越弱,就算想要接近那个家伙,都越来越是困难了,以那个家伙的能力,高原没有百分之百的把握,是不会引爆这枚手雷的。 林韵自小也学过一些武术,只是她的身手,既不如高原,更不如周楠,全凭着张灿改变过她的体质,和留在她体内的异能,虽然苦苦支撑,但终究是技差一筹,好多次都有机会将这个家伙造成重创,但始终没能得手。 林韵眼看那家伙逼着自己和高原两人,不住的向杨浩退去,林韵有些绝望,先前还说这家伙有可能把自己抓住,来威胁杨浩,但现在的情况翻了个个儿,这个家伙发现杨浩就在这里,干脆就直接撇了自己,直奔杨浩。 要是这家伙抓到杨浩以杨浩的个性,只要自己没有受到那家伙的挟制,杨浩肯定就会拼死不从,说不定这家伙一怒之下会把杨浩怎么样,林韵不敢想下去,就算这家伙只用一些酷刑把杨浩折磨一番,林韵的心里也留下数十年的遗憾。 林韵和高原终于被逼得退到杨浩躺的那丛灌木旁边,这这地方对林韵和高原来说,就是一个绝地,一个死地,两个人再也没有后退的路了,杨浩就躺在两人的脚下,只要两人再后退半步,那家伙就可以将杨浩手擒到手中。 只是那家伙逼到近前时,不由愣了一愣,在杨浩旁边还有一个年轻人,这个年轻人他没见过,只觉得他土里土气,平平常常的,但却在隐约间,却有一股连这个极厉害的警卫都没有的气势,甚是奇特,那家伙一点儿也看不出来,这个年轻人到底有什么奇特的地方。 高原和林韵趁着那家伙错愕之际,立住身形,稳住阵脚,双双注视着那个家伙,这时,张灿捧着一捧树叶,慢悠悠的站了起来,见那个家伙注视着自己,也不由用目光迎了上去,张灿仔细打量眼前这个被黑色风衣紧紧裹住身体的家伙,果然如同高原所说的那样。 这个人,看不出来是男是女,起码张灿是这样想,风衣的帽子,遮着这个人大部分的脸庞,只露出一双深紫色、妖异无比的眼睛,让人一看那双眼睛,就忘记了要去仔细分辨这个家伙脸上其他的特征。 张灿也是一样,见了这双妖异的眼睛,心里不由自主的冒出一个念头,人,为什么会有这样的眼睛?这个人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不过这个念头只在张灿的心里一闪而过,毕竟还有比这个人的来历更重要的事,所以,张灿虽是望着那个家伙,却淡淡的说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知道你究竟要干什么,就算立刻要让我们去死,希望你可以让我们死个明白,让我们明白为什么会死,又是死在谁手里,可以解答一下么?” 那个家伙一怔,马上看穿眼前这个没见过面的年轻人只不过是在想办法拖延时间,不过稍微拖延一下时间,对他也有好处,任何事情都是有利就有弊,这几个人早迟都是自己的手中玩物,也不必急着一时,他让高原和林韵得以喘息,自己同样也可以休息一下,乘机恢复一些体力和异能,好对付眼前这个看不透的年轻人。 张灿虽是脸上平静无比,但心里却在打着鼓,这个家伙这么恐怖,不害怕那才有鬼,自己问他问题,也只是拖延时间,好让高原他们恢复体力,这就英雄好汉都止不斗力。 那个家伙好像挺配合张灿的想法,开口答道:“我是谁,我自己也不知道,你如果一定要叫我的名字,就叫我刑天好了……” 张灿忍不住好笑道:“刑天?就是那个神话传说里被黄帝砍掉了脑袋,把两乳当做眼,把的肚脐当作口,身躯就是头颅,两手拿着的斧和盾,要誓戮天帝以复仇的刑天,那可是一位大神,哪像你……” 那家伙一怔:“什么不像我,我为什么不可以是大神,我为什么不可是刑天……” 张灿嘿嘿一笑:“你说你是刑天,那你最大的不像的地方就是你有头,而真正的刑天没有头,你有一双眼,真正的刑天没有眼,只有以乳当眼,还能喷射出愤怒的火焰,你有口,真正的刑天是以脐作口,还可以发出仇恨的咒骂,两手还……” 张灿胡说八道,只图多多的拖延时间,这个“刑天”倒是跟他配合的天衣无缝:“那有什么了不起,我不用眼也看得见,不用嘴也可以发出声音来,这头嘛,哼,只要我找到那五块神石,要这颗头又有什么用,告诉你,我只要拿到那五块神石,这副rou身我也可以不要,岂不是比刑天大神高贵多了,那个刑天还要两手,到时候我手都不用,哼哼……” 张灿暗自吃了一惊,杨浩这家伙说的果然是真的,如果能得到五块神石里的能量,果然就能人就是天,天就是人,达到天人合一,以这个自称是刑天的家伙这幅德行,那五块神石要真被他集齐,岂不是地球上的人都要跟着遭殃。 “刑天”见拖延了好几分钟,自己又好像恢复得差不多了,又“咯咯”一笑:“你为他们拖延的时间,也应该差不多了,准备好了吗?我可要动手了,咯咯……” 张灿心里一抖:“奶奶的,我这么高明的缓兵之计都被你看破了,怪不得他们打不过你,那我还有什么话好说,不过,我还有一件事不明白……” “刑天”见张灿居然大言不惭的说,他那拖延时间的什么缓兵之计高明,不由得“咯咯”笑的几乎岔了气,过了好久才止住笑声,但还是一只手捧着肚子,一只手指着张灿边笑边问道:“你,你这小子,叫什么名,说来听听,咯咯,你这缓兵之计,咯咯……都差不多让我多喘了两口气,还……还有,你说,你还有一件什么事不明白,看在你临死前,可以让我开怀大笑一场的份上,你说出来,我讲给你听。” 张灿腾出手来,抹了一把汗,嘿嘿的干笑了几声,这才说道:“你说话的声音,就像一个……一个我的梦中情人的声音,悦耳极了,让人听一遍,就想听第二遍,听了第二遍,就想这一辈子都听下去,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我一直不明白,你自个儿说说,你到底是男是女呀?” “刑天”见张灿问这么样一个问题,还把他的“梦中情人”都给扯了出来,不由一怔:“你,你为什么这么问?难道,难道……” “这个问题就这么难回答啊!难道,你是一个不男不女的怪物,哈哈,你别说我猜对了啊!”张灿一边笑,一边说道,自己的缓兵之计不成,难道就不能激怒激怒你,听说,人一旦被激怒了,就会犯下错误,不知道这算不算一计。 正文 第六百二十八章 摸摸底也好 张灿一边摸着汗水,一边把手里的树叶,递给高原,嘴里还不停的说道:“你整过容?做过性手术,还是从外国来的,不过,你好像不是从外国来的,说话都说得这么标准,又知道我们这些人说话做事的风格,想来也是我们的同胞,有个曹什么的,说什么来着,本是一根树上结的瓜,什么什么煎在锅里都着急来着,说的就是我们这种情况……” “刑天”不由脱口而出,接道:“是曹植的七步诗,‘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和我们,我们有什么关系?” 张灿赶紧答道:“对对对,就是那个意思来着,呃!我今儿个是遇到了高人,连这么难的问题都难不住你,那个叫什么,与君一席话,胜读三本书……” “刑天”怒道:“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你这是什么难题,你这是侮辱我的智商,你,你……”这个自称是刑天的家伙,说着就要上前动手。 张灿摇摇头,一本正经的说道:“不不不,你知道我一本书要读多久,我家里有本《古玩鉴定》我都读了四五年了,却连一半都没读完,要是只读十年,只怕两本书都读不完,我说听你一席话,胜读三本书,还是高抬我自己了。” “刑天”一时间被张灿的胡说八道堵得张口结舌,要上前动手吧,这个年轻人好像是好整以暇,就等着自己上钩,不动手吧,就这样耗着,一旦那个警卫和那个女孩恢复过来,自己又要多费一番手脚,但这个年轻人自己偏偏又看不透,只怕他平平常常的外表之下,必定藏着极厉害的杀招,自己倒是不能轻易动手,想来想去,多费点手脚就多费点手脚吧,反正他们现在也是煮熟的鸭子,想飞,还得过我这一关,就和他们玩玩,摸摸底也好。 “刑天”“呵呵”干笑了两声:“你是谁,叫什么名字,你还没回答我,说说你的名字、来历,都是干什么的。” 张灿“呵呵”一笑,干脆一盘脚坐到地上,摇晃着脑袋,说道:“也好,那什么酒逢知己千杯少,话儿投机谈半年也不多,要不咱姐弟俩坐下来,好好唠唠家长里短,哦,我、那个、叫张灿,男的,二十四五岁,特喜欢古玩珠宝,想开家小店,做做珠宝生意,然后平平安安的生儿育女,安安逸逸的过完下半辈子,哎,大哥,你呢?” 张灿又是大哥又是大姐的一阵乱叫,诚恳里带着滑稽,不但高原和林韵想笑,连那位“刑天”也忍俊不住。 “刑天”“咯咯”一笑:“你这人说话没个准则,一会儿大姐,一会儿大哥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在和一个人妖谈话,你说你叫张灿,是个做古玩珠宝生意的,你干嘛要搅进这趟浑水里来……” 张灿陪着笑道:“你看,这件事,是这样子的,这几位,哪一位都是我的兄弟、朋友,不是我想要趟这趟浑水!实在是因为这人要讲些江湖道义,你看,你把我的兄弟他们打得这么惨,我这当老大的,也是实在看不过去,这不,我这人最好这面子,你这么做,我面子上也不好看,是不是!” “刑天”不禁哑然失笑:“我也不想和你的这些兄弟姐妹过不去,但是我要完成我的计划,想要你的那个兄弟,给我帮帮忙,就找几块神石,可你的这几位兄弟姐妹,一味的胡乱阻拦我,所以,我也就不客气了。” “刑天”说着说着,不由自主的也一盘腿,坐到张灿对面,那样子当真要和张灿拉个家长里短,只是他这一坐下来,张灿暗暗地一喜。 张灿接着话头说道:“老兄,你看,你看,我们这不是可以化干戈为玉帛吗,常言道,那个什么冤家宜解不宜结,有什么事,我们这样坐下来,当面锣对面鼓的,大家和和气气的,岂不是很好,和气能生财嘛,对不对!” “刑天”一边跟张灿废话,一边暗地里试探张灿的根底,别的人见到他,不是敬而远之,就是满是敌意,到是这个叫张灿的,见了自己不但没向自己攻击,好像还真有点和自己结交的意思,要不是想要摸清他的根底,自己早就开打了。 “大姐,说说看,你说那个什么神石,到底有什么用,能吃?能喝?还是能变出金银财宝来,要是能找到,能不能分我一份。”张灿见这个所谓的“刑天”也坐到地上,和自己拉起家常来,索性和他神侃一番,等高原和林韵恢复好了,再想个办法来收拾这个家伙。 “刑天”盯着张灿看了一会儿,才答道:“你不知道神石有什么用?我怎么看着你不老实,其实我也不怕告诉你,我也是在一个老叫花那儿知道的这件事……” 在一旁的杨浩一听那个“刑天”一说这话,挣扎着坐了起来问道:“你说的那个老叫花,是不是,啊哟……是不是,一个经常带着一个红绒帽,腰里挎着一个葫芦的那个……” “刑天”斜斜的望了杨浩一眼:“不是他还有谁,那个老不死的臭叫花子,哼。”“刑天”哼了一声,好像对那个叫花子极为不满。 杨浩忍住伤痛,又问道:“你对他做了什么,他现在怎么样了?”杨浩的言辞间,竟然充满了对那个老叫花的关切,只是他和那老叫花到底是什么关系,在场的人却没有一个知道。 “刑天”两眼望天,说道:“我能对他怎么样,他答应我,他死了之后把那本手札交给我,谁知道他死到临头却变了卦,我埋了他之后,得到的仅仅只有几页残破不全的烂书……” 杨浩松了口气,既然那老叫花已死,这个刑天又仅仅只得到几页破书,只要自己好好的想想“刑天”的异能是从书里的那一部分学来的,那自己就有办法制他。 那老乞丐手里有一本奇异的破书,杨浩跟高原、林韵和张灿都说过,只是这三个人绝没想到这个“刑天”仅仅只凭着几页破书,就学到这么厉害的异能功夫,反看杨浩,也仅仅只是在那本破书里,学到十成中的一两成,不但身有异能,而且还能辨识百宝,看来,那本书实在是不能传世的奇宝,好在那老乞丐一死,那部书大约除了眼前这个“刑天”还有几张破纸之外,其余的部分也下落不明了,这样的书要是多被几个这样的“刑天”得到,地球上哪里还有宁静的日子可过。 张灿、高原、和林韵三人虽是心惊,但同时又好奇不已,这时周楠也灰头土脸的爬了起来,眼前的情形,她倒是看得一清二楚,也听得一清二楚,她对这些神话传说虽是知道不少,但哪里见过那些神奇怪异的事,张灿和杨浩他们给她说,她压根儿就不相信,就像现在,听说这个“刑天”凭着几页破纸,几乎就可也打遍天下没敌手,她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要说出去,只怕谁也不会相信。 “那老不死的叫花子,骗我说,只要他死后我埋了他,他就让我得到五彩神石,让我可以天人合一,王侯将相,任凭我心所想,谁知道,他临死之际,除了留给我那几张模糊不清的破纸片,那本手札却让他化成了一堆灰烬。”“刑天”恨恨的说道,“我花尽了心血,才知道这个杨浩,以前看过那本书,那就一定会知道五彩神石的下落了” 张灿嘻嘻一笑,说道:“大姐,你是不是练功练坏了脑袋,杨浩就算是看过那本书,也不记得那什么五彩神石的下落啊!要不然,他岂不自己先就去取了,做个什么王侯将相,比现在不是舒坦多了,哪用得着这个时候还在荒无人烟的野岛上,陪着你我聊天。” “刑天”一愣,张灿说的好像也有些道理,能有做上王侯将相的机会,谁会跑到单枪匹马的跑到这鸟不拉蛋的地方来啊,除非,杨浩也是还在找那五块神石的下落,或者,杨浩也是根本不知道,不过,不管怎么说,杨浩是看过那部书的人,不管他知道不知道,自己把他羁押在身边,自己的机会就大的多了,那样的好事,绝对不能便宜了旁的人。 “刑天”冷冷的说道:“你休想要骗我,他要真不知道,那你们跑这里来干什么,还有,我看你跟他们不一样,你说,那五块神石是不是你得到了,你说……” 张灿连忙笑道:“我一不认识那个什么老叫花,二没过看什么书,要不是你说有什么几块破石头,我还不知道这个世上还有什么天人合一,你现在这么一说,我心里倒是痒痒的,要不我们一块儿去找!找到了,大家二一添作五,四六也行,算交个朋友,有钱大家赚,有财大家发嘛。” “刑天”冷冷的笑着说道:“哼,我原来的意思,也就只是想要杨浩入伙,谁知道那几个保镖一见我又是枪又是炮的,惹得我兴起,当然少不得要教训教训他们那些不长眼的家伙,要是他们都像你这般识相,大家不是都少了很多麻烦。” 正文 第六百二十九章 重创 张灿依旧是“嘿嘿”的一笑:“刑天大哥,我真的想知道你是男是女,你给说说,我就这点小小的要求,你是否可以满足一下我的愿望,因为我觉得,你既是叫‘刑天’,那就是对天老爷有所不满吧,或者是对现在,现在这个世道,看不惯,这才想着要想去改变些什么,对不对?” “刑天”对这个张灿既是忌惮,又是愤怒,寒着脸怒声说道:“我警告你,你要是再乱说乱讲,我就要不客气” 张灿正儿八经的说道:“不是,那个大姐,你别激动,按你的说法,我们不是有可能合作吗?你看,你也只是找我的老弟杨浩,要他和你一起去找那个什么神石,我觉得,杨浩老弟一个人帮你,不如我也一块儿去,说实话啊!老是做那小本生意,又赚不了多大的钱,还是老哥你的想法高,找到那五块神石,你说想要什么,就有什么,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我还想弄个芝麻绿豆大的官儿,可以光宗耀祖,不是吗?” “刑天”见张灿只是一味的胡说八道,愈是愤怒不已,当下站了起来,说道:“你叫张灿是吧,看在你与这事没有什么没什么关联,远远的走开了便罢,要是你一定要和我为敌,说不好我也只能把你和他们一起给灭了。”说着就要动手。 张灿见这个家伙越是愤怒,便越是平静,当下淡淡的说道:“你这人又想和我们联手,却一点诚意也没有,要是你不想和我们联手,那就拉到,我们自己去找,说不定,我们运气好先找着,倒是你如果一定要为难我们,那我们也只有先拼个你死我活,或者两伤俱败,让别的人捡了便宜去……” 张灿说着,便再也不去看那“刑天”一眼,一副毫无畏惧,却又成竹在胸,就只等着“刑天”过来动手的样子,其实张灿心里还是挺怕这家伙突然之间就动手的,先前他在暗地里,用异能试探了一下这个刑天,却毫无所获,就像两个普通人在试探对方一样,什么信息也得不到,要是这家伙现在这个时候果真要动手,自己一点把握都不可能有,更不可能有什么反击的举动。 “刑天”一怔,其实张灿说的话,有许多地方还是比较合乎情理的,自己真要是和他们一拼,确实也不会有什么好处,再说,看样子杨浩和这个张灿他们,也是在寻找那五块神石,这个,无论张灿和杨浩说出个天花乱坠,自己是决不能相信他们的,“刑天”沉默了许久,终于说道:“你想和我合作,也不是不可也,不过,你……” 张灿见“刑天”神色有些缓和,当下连忙说道:“哎,你可不要想给我提什么条件,我们两合作,完全是出自自觉自愿,平等互利的基础上,要是你又想跟我们和作,又要给我们定一些条条框框,那合作起来还有什么样的兴趣?到时候防着我,我防着你,大家就算凑到一块儿,也没什么意思,是不是,但是看你的意思,是想要把我们作为你的手下,那我们也绝不会屈服。” “刑天”几乎被张灿的胡吹,侃得头有些晕晕的,这个张灿说的话,似乎每一句里,都是一个实实在在的人说的,总的想来,确实也是有些合乎情理,但细细想来,却是云天雾罩,天南海北的在瞎说一通。 这时,高原和林韵却依旧站在一边,拉开着架势,随时都有可能再来一场火拼,只是见张灿坐在那里,天上地下的和那个刑天胡吹海侃,知道张灿只是在尽量的为他们两个人拖延时间,让他们两个人尽快的恢复体能,然后再次决战,然而,他们没想到是,他们之所以能支撑这么久,完全是因为他们体内,有来自于张灿的异能,但这种异能对他们来说,却也是有个限制的,就好像一个装满水的缸子,缸子里的水,如果得不到补充,失去一分便少了一分,不断的失去,总有个时候会一干二净,就像现在,他们身上的异能,其实就已经是到了灯枯油楬的地步,虽说张灿改造过他们的体质,但这个时候,就算是恢复过来,也终究只不过是比平常的人强上数倍,但在这个“刑天”面前,实在是不值一提了。 张灿站了起来,不过他背着双手,一步步走到有些晕头转向的“刑天”面前,说道:“我说大姐,要么你走开,我们河水不犯井水,要么我们合作一起去找那五块神石的下落,但你不能对我们有任何的为难,你到底答不答应,给个准话。” “刑天”似乎想了许久,伸出一只手,对张灿说道:“好!我就信你一回,咱们三击掌为誓,如有反悔,必定五雷轰顶,不得好死,你敢不敢发这个誓。” 张灿心中一凛,自己胡说八道的乱说一气,为的就是给高原和林韵这两个人争取时间,现在这个家伙,把自己的胡说八道,当了真,还要和自己击掌为誓,只不过,要是在自己和他击掌的时候,偷偷暗算自己,自己那可是毫无还手之力的,对这样的人,又不能拿什么江湖道义,或者是仁义道德之类的英雄行径,来让他自缚手脚。 张灿虽是浑身冒着虚汗,但还是“嘿嘿”的干笑着说道:“是啊,老兄早这样说,不就是什么事都没有了,对,我们就来个三击掌为誓,预祝我们合作成功。”张灿说着,也伸出一只手。 “刑天”见张灿毫不犹豫的就要和自己击掌,一时之间反而有些半信半疑了,他先前只道张灿只是随口敷衍,自己也就是随便一说,然后找个理由把那个杨浩弄到手,就万事大吉了,现在,看样子这个张灿是真的和自己有合作的意思,这岂不是太反常了。 张灿暗暗的把所有的异能,全集中到左手手上,而右手却一丝儿异能也不留,而且,张灿伸出的是右手,只是张灿伸出右手的那一刹那,在“刑天”的眼里,看到一丝狡诈阴狠,张灿甚至想要收回右手,但这个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刑天”伸出的也是右手,张灿看着“刑天”的这只右手,只觉得这只手白皙细嫩,纤巧修长,而且好像柔弱无骨,应该就是一个女人的手,怪不得他说话脆生生的像摔碎瓷片,只是任何人也没办法,把那么美好的事物,和这样一个穷凶极恶的人,联系起来,张灿在这一愣之时,“刑天”的手已经搭在张灿的手上,那纤巧修长的柔弱无骨的小手,竟然如同一把钢爪,一反手,便将张灿的右手扭住。 两个一直都在虚以委蛇人终于在这一刻,交上了手,而且,一交手,便是贴身相斗,以死相搏,张灿咬着牙关,忍住右手就要断裂一般的剧痛,左手却在那一瞬间伸指为刀,直直的戳在“刑天”的心口之处,心口那是人身上的一个死xue的xue位,张灿这一下,本意就是自己拼着一条右臂不要了,只要自己左手能够击中“刑天”,在他的心口大xue只上猛击一下,这个刑天就非死即残,只要这家伙稍有残废,在一旁的高原和林韵又怎会错失良机。 “刑天”也是打着这样的如意算盘,自己只要把这个高深莫测的张灿一招制住,剩下的几个人反抗能力不大,翻不起什么大浪,但这个“刑天”却忽略了一件事,他和高原林韵交手之时,都是凭着自己的蛮力,以及自己的异能,到处都站着上风,再说“刑天”对人身xue道的了解、运用远远不及张灿。 张灿这一下重重击在“刑天”的胸口之上,“刑天”虽是把一只有异能的左手也击在张灿的身上,但由于“刑天”的注意力还在张灿的右手的时候,张灿就击中了刑天的胸口,令得刑天顿时失去了不少的力气,他那只左手也因为身体的剧痛,手上的异能迅速缩回他自己的身体,令张灿丝毫未受到更大的伤害。 高原早在张灿和“刑天”将要击掌的时候,就蓄势待发,这时,见“刑天”和张灿两人均好似受了重伤,自然不会怠慢,“刑天”才后退一两步时,高原就接连在他的胸口踢了七八脚,至此,一路追击过去,“刑天”的胸口上,再次重重的吃了高原的百十来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