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科幻小说 - 神鬼再现在线阅读 - 第142节

第142节

    按照孙大爷的意思,我们现在最好是赶往若羌县找个点驻守,然后在戈壁滩上寻找那逃走魃怪的踪迹——孙大爷已经看过了那魃怪的路线,按他的分析来说是前往昆仑山一线而来,而且路上或者还不止这一个。

    要找到那怪物的踪迹,那么最好就是找个指路明灯,那魃怪自然是其一,但是并不排除找到其他精怪之类寻找踪迹的可能性——从孙大爷的立场是找出那怪物的躲藏地就行了,可我作为国安七部的成员就不那么简单了,这魃怪必须防范于未然之中找出来干掉才是最重要的。

    若羌县位于xin jiang维吾尔自治区东南部,距离我们现在的位置并不算近,纵然有雪橇车赶路,我们依旧一直到下午才赶到地方住进了楼兰宾馆中。

    魃怪也是属于昼伏夜行的生物,他和大多数的精怪一样并不会在白天赶路,虽然我们晚了三天左右赶到这里也不会错过,但是应该也就在这两天了。

    首先在附近的哈斯木戈壁烤rou店吃了顿大餐,然后分别钻进了被窝中开始睡觉——无论是孙大爷还是我和桑榆都熬了一个整夜了,要是再不睡觉真是扛不住了。

    在房门前分手的时候我和桑榆明显怕到时候醒不过来,就算把手机闹钟定时了也怕起不来,结果倒是孙大爷帮我们解决了这个难题。“放心睡觉去吧,到时候我叫你们他信誓旦旦给我们保证,“我老人家了,少睡点也不会困,一会我把车子加油准备好休息个四五小时就好了。”

    我和桑榆相视一笑:“那就谢谢你了。”于是乎高高兴兴安心睡了。

    孙大爷说话算数,倒是晚上十二点左右果然准时把我叫醒,但是我起身的时候明显感觉眼睛干涩嘴巴发苦,典型的熬夜睡眠不足——我都是这个样子,你想桑榆能好到哪去?

    “算了,今天我们不叫桑榆了,让她好好休息一下算了,”我给孙大爷建议说:“我们俩去就行了吧?”咳咳,女孩子嘛,没理由和我们一样天天熬更受罪,让她好好睡一觉吧。

    又是他妈一个悲催的夜间行动啊!

    才走到宾馆大堂电话就开始乌拉乌拉的叫唤,打开一看是十三,我才一接电话就听见十三在里面哈哈笑:“辟云,我这里ok

    这家伙难得心情好一次话也多了,“你小子是不是很吃惊啊?”

    这货!说起来十三确实有理由给我装逼,按照我算起来陆稻他们就算赶路加速赶路,也只不过会提前过两三个小时到达,但是现在看时间显然没到!

    这么说来十三根本没有等陆稻他们一行人到就开始了行动,而且非常顺利的把敌人消灭救出了众人,怪不得十三少颇有点自得的意思——不过这事我也能猜出来。

    那货绝对是借用了俺家小黑的力量,呃,算起来也是我的功劳是吧?

    既然把这事情猜到了我自然摆谱一下:“惊讶?我惊讶毛!你小子绝对是喊我家小黑帮你是吧?咳咳,要是有小黑你都搞不定的话就真的废物一个了

    “呀,你居然猜到了?”十三少那架势比我还得意,“你小子什么时候变这么聪明了?”

    “擦!我一向很聪明,是你小子没发现说完我哈哈大笑,“说吧,你小子电话打过来有什么事?”这家伙打电话过来不会没事做,估计是问我后面的情况,说起来我还真是需要知道那帮迷彩那里去了,要没有他们帮忙封锁道路可就难办了。

    既然我问了十三也就不和我打哈哈,几秒钟又恢复了平静冷淡的语气,“这样的,你叫我联系那些人我已经叫他们直接赶过来了,估计你那边用得上——王熙巧云都叫我问问,你后面怎么安排的?”

    “既然你们那边完了就都过来吧,”我想了想:“至于说陆稻他们你还是联系一下,叫他们派部分人手去检查下纳粹的基地,至于说带路的就叫阿拜江帮忙——你们直接来若羌县楼兰宾馆吧。桑榆我留在宾馆休息了,是在305,你们明天过来就行。”

    “好。”

    第二百二十四节 偶见肥遗

    虽然说起来很爽,马上十来个迷彩加上十三王熙巧云郑曲一群苦力过来给我使唤,但是今天这事总得让我们办了才行——我唉声叹气的上了车,在寒风中一路朝戈壁而去。

    出门之前我已经看过了地图,从太阳墓到昆仑的位置拉出的线条能构成一个扇形,我们所负责的面积也很大,现在来说最好的办法就是给整个扇形面做一个横截的巡视,如果发现了魃怪的踪迹就朝外圈追踪,没有的话就向内圈去。

    确定了方式方法就简单多了,不过这个方法最重要的就是选择这个截面的位置,最初选的截面靠近里面省路但是容易错失机会,太靠外则是费时费力同样不好弄——这一点我只能让孙大爷来估计那魃怪的速度和速度。

    孙大爷仔细想了想,在我手中的地图上划出个截面,我拿过来看这一线心中叫苦不已——这一线上不但有沙漠甚至还有道山梁!

    这是观音菩萨故意弄出来折磨我的吧?

    这大冷的天去外面吹风已经很悲剧了,末了还要去爬山!别说叫我去爬山,光是想起就头痛的要死了。

    作为七部最喜欢偷jian耍滑的角色,我还真不是那大半夜去爬山的料,于是乎我把地图仔细看了几遍——别说,这么一搞还真被我看出来点名堂!

    其实这事情说白了也很简单:这一线只有沙漠和那个山峦,魃怪晚上移动没有任何问题,但是到了白天他总得找地方躲藏吧?这家伙并不是普通的简单怪物,已经有了一定的智商,那么它选择的所在就应该靠近山峦行动了!

    既然主意打定也就不耽搁了,我和孙大爷迅速朝着这一线冲过去,在三四个小时以后赶到了目的地开始按计划顺着山边寻找。

    阴阳眼虽然能看见些东西,可是这又不是卫星镜头能大面积监控,还是只能在可疑的地方再试,再加上我昨天那两次引冥气也不是闹着玩的现在还有后遗症,所以我只能一路走一路看,希望找个什么线索出来。

    吹了两个多小时冷风之后,我自己都觉得有点失落感,找嘛嘛没有看啥啥不像也没有丝毫的线索,正在考虑是不是沿着另一条路绕回去算了,就在这时候我居然看见半坡木料堆中露出个斜向的坡道。

    “等等我叫住了正在开车的孙大爷,“大爷,您能不能把车头转个向,让车头灯对到那边?”

    车灯转过来前面一片雪亮,在雪地倒映下整个半坡清晰可见,明显在积雪之下能看出是个窑口的样子:推土机随意推出来的平台,周围尽是由于推土机而造成的废土堆料,旁边还有些散落在地的木料和石块;尽头处是一个被铁丝网和石碓堵起的洞口,看上去颜色有些泛黑颇为老旧,就像个废弃的矿坑。

    其他东西都很正常,但是那雪地中居然有两道看上去并不清晰的脚印。

    我既然看见,孙大爷也同样看见了——这脚印虽然在雪地上感觉突兀,但那样子看上去活像鸡爪印一般,并不是人类的脚印。

    除此之外,那窑洞的洞口只有上面有个皮球大小的洞,看样子魃怪也不可能钻的进去吧。

    左看右看都没什么可怀疑的,难道是我反应过头了?

    “咳咳,看来是我搞错了,”我对孙大爷嘿嘿两声,“估计没睡醒有点敏感了!好吧,我们继续…咿,你在看什么?”我顺着孙大爷的目光看过去,那雪地上还是这个样子毫无特别,顿时就囧了!

    孙大爷现在看着那边的眼神颇为奇怪,我又不是白痴自然知道其中有异,但是他妈的偏偏自己嘛都看不出来!

    想死的心顿时有了!堂堂诸葛家的弟子啊,在和其他门派一起的时候看不出来其中的端倪,这丢人真的丢大了!

    唉,搞了这么多年,我还也算得上了经历过风雨的人了,不会在这个事情上丢人——很快我定定神虚心开口:“呃,孙大爷,您老看这么专注,应该是有什么不妥吧?”

    孙大爷盯着那边雪地竹叶点点头,“小刘啊,你看那脚印有什么特别么?”

    这算是老人家给我提示吧?

    我很仔细的看了看足印:那脚印明确像是鸡从雪地上走过,唯一奇怪的是两组顺序而过,像是一只鸡先从雪地上走过以后,另外的紧接着从后面再走一次——路线完全一样没有丝毫差别。

    几只鸡就算是训练过走也不会这么整齐吧?

    开口的时候我颇为犹豫,“大爷,这东西应该看不出来任何东西吧?我觉得像是两只咕咕鸡走路,只不过…”

    “只不过没那么整齐是吧?”孙大爷哈了一声:“但是你又找不出来六只脚的鸡,对不对?”他把车子滑到斜坡下面停下,“走吧,小刘,有事情做了。”

    这里孙大爷就干脆说出了数量,三只鸡。

    我和孙大爷从雪橇车下来踩着那深厚积雪朝上面爬,一脚下去直接埋到脚脖子,雪沫子从鞋筒子里面哗啦啦朝里钻——不到五分钟就浸湿了袜子,满脚冰凉透底极为难受。

    孙大爷那鞋是典型的老船梆子,也就是所谓老式军棉鞋,这鞋子紧扎的优点和笨重的缺点同样明显,只不过在孙大爷脚下却丝毫感觉不出来——孙大爷一边爬坡一边问我:“小刘,你记不记得魃怪出现阴阳絮乱,哪些精怪鬼魅会出现?”

    我高低深浅不辨,走得都很艰难了那有什么心思,略路思索就回答:“呃,我倒是只知道会出现僵尸、应龙、瘟神禺疆,其他的倒不是清楚了…”

    “呵呵,你说的倒都是大物件,怎么,只管大家伙不管小东西?”孙大爷拉着个地上冒出来的木桩发力从一旁上去:“你忘记了一个旱魃出现时候的预兆之物了,肥遗

    原来孙大爷认为这个东西是肥遗!

    据说肥遗是一种居住在太华山山麓的怪蛇,有一个头、两个身体、六条腿和四只翅膀。也有传说称肥遗是一种黄色的鹌鹑大小的鸟,喙是红色的,据说吃了肥遗能够治病、防止寄生虫——只不过这东西已经消失很多年了,我们师门这一代都没有听说或者见过!

    但是无论怎么样,师傅说过肥遗的一个特点:它是传说中的旱魃之兆!

    民间传说中肥遗的样子则有点区别:

    明人朱国桢《诵幢小品》卷三一记载,万历十四年,建昌县(今江西永修县)先民在山林中碰见一条长着六只脚的大蛇,很有可能就是传说中的肥遗。史书记载:万历丙戌1586年,建昌乡民樵于山,逢一巨蛇,头端一角,六足如鸡距,见人不噬亦不惊。民因呼群往视,亦不敢伤。徐徐入深林去。《华山记》云:‘蛇六足者,名曰肥遗,见则千里之内大旱!’戊子,己丑之灾,其兆已先见之矣。

    另据光绪《京山县志》卷一记载,明代末年,湖běi 精山县一民宅水沟中,亦曾发现这种‘六足如鸡距’的怪蛇:崇祯六年癸酉1633年,彭杨畈民家沟中见蛇出,长六尺,围尺许,身红绿色,六足如鸡距,不噬人。郝楚望曰:‘肥遗也,主千里旱。’果验。

    孙家多少年来降妖除魔,对于这些东西比我们诸葛家显然知道得多些,这也算是术业有专攻吧?他既然说是肥遗,想必用了自己的法子,那我还有什么好说的呢?

    于是我颇为低调的给孙大爷呵呵两声:“原来大爷你说是肥遗啊,我倒真是忘记了——呃,现在我们怎么办?”说话之间我们已经到了门口,现在我还真是想知道孙大爷准备怎么办,是把肥遗抓了还是跟随其后看看动静。

    “肥遗是不是大旱之兆我们不管,但是现在主要是面对魃怪,这种东西还是早点处理了好,”孙大爷从身后的布袋中抽出棍子来一截截的拼起,挥舞几下呼呼有声,“这估计又是那古兽所召唤的

    看架势我也把杀神刃抽了出来——那m500不知道在那里,只能用近战了。

    孙大爷从怀里取出一管铜哨吹了几声,一股无形的声波荡漾而出,而他左手一摊右手单执铜棍,棍尾指天前端指地,一副虎视眈眈的样子。

    孙大爷把这事揽上身也不知是不是真有本事,我则是手执杀神刃站在孙大爷的背后等着——其实我现在很想看看他有什么本事,先看了,到时候有什么事情也能事先安排一下。

    从他被几个小鬼子打晕这事看来,孙大爷有多少斤两还真不知道啊!

    才吹的两声,那窑洞中居然悉悉索索出现了一些不该有的声音,响得几响,窑洞口突然冒出个圆滑的脑袋——那脑袋冒出来之后嘴一张,冒出个猩红无比的芯子吞吐几下,一扬头发出一声尖啸——

    那声音在在风声之中颇为刺耳,就像催命梵音似的钻进我脑门,整个太阳xue都生疼无比,我咬紧牙关猛然吸了几口气,硬生生把这个感觉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候,那肥遗已经从动力整个钻了出来!

    第二百二十五节 桑榆失踪

    肥遗慢慢从窑洞中钻出来半截身子,然后一个黑色爪子伸了出来。

    果然如此!

    那肥遗的样子和民间传言的差不多,果然是条头顶有角的大蛇,长逾一米,而且腹部颜色颇深略似牛皮,无鳞无甲粗似砂纸,下生六足,宛若鸡爪般灵巧无比。

    肥遗沿着那窑口的石块慢慢爬下来,一对三角眼死死盯着我们,那其中的怒意不可言表。

    孙大爷站立其中动也不动,棍尾上挑做好了应战的准备。

    我和孙大爷都是法门中人,身上自然有种味道能驱邪避凶,肥遗不傻也不敢妄动,在雪地上转折圈子,走几步停一停打量我们,也不知道是想逃跑还是暴起伤人。

    孙大爷面对肥遗随之转动冷冷的不做声,我反倒是急了,凑近孙大爷的耳边悄悄出主意:“孙大爷,我们…”“等等我这主动出击的主意还没出口就被孙大爷打断了,“这肥遗属蛇类,越是天寒地冻越是虚弱,入夜了都是躲在窑洞中,非要白天正午才行动——这次若不是我用了哨子逼它,绝对不会出来的

    他嘴角微微上翘泛起一丝笑意,“哼,等吧,等着好!等得越久,它越是虚弱,我们的胜算也是越大这意思…我顿时就明白了,孙大爷是想等到肥遗变得迟钝以后再动手——就是不知道那肥遗会不会这么傻等下去!

    眼看那肥遗脚步越来越迟钝,脸上似乎也没有那么凶恶了,眼中闪闪躲躲就像是准备逃跑——我心中喜欢,“嘿,孙大爷,你真是…”

    “让开

    孙大爷脸色突然一变,左手把我猛力推开,单手执棍呼啸而出!

    我被他一推数尺远跌坐在地,转脸看见那肥遗已经按耐不住冲了过来!

    孙大爷这一棍扫过只是阻拦,肥遗身子略略一滚就让过了这一棍——它六足在雪地上猛然一蹬,居然凌空飞起一米多高,借势从半空中飞扑而来!

    “当心啊

    那肥遗来势快如闪电,我一颗心仿佛跳到了嗓子边,那感觉灵动无比那有分毫呆滞的样子——看起来这家伙也并不笨,先前一切都只是假象!

    就在我这身喊的瞬间,孙大爷动了,他不退反进,身体就像离弦箭头似的冲了出去,棍子一个后背扫,脚在雪地上踢出一澎雪花转身,棍子灵蛇般直取肥遗腰部…“呼”的一声破空而起,那肥遗居然身子扭空半空转头,一个急剧的变相动作擦着棍子落到了雪地上。

    肥遗落地的就势滚动一圈,转身又箭射而出!

    孙大爷棍子来不及收回,棍尾下压一个朝天桩,借此力拔身而起,右脚朝下一个蹬踏——只听啪的一声,那肥遗居然被这一脚正中蛇头整个砸进了雪堆中!

    好重的一脚!

    雪花四散,地上顿时出现个雪坑。

    孙大爷只是在棍上一转立刻落地,伸手一拍,那铜棍兔跳而起,他伸手一把抓住沉身吸气,铜棍举过头顶一棍劈落!

    来了!

    来了!!

    擦!想不到分秒之间孙大爷已经取得了优势!可以想象这石破天惊的一击能把肥遗砸成rou泥——但是我的内心深处有些奇怪,总隐隐约约觉得应该没那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