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节
二人的眼睛就这样对视着，许久小琴顿时咯吱一笑，扑倒她姥姥的怀中，笑道：“姥姥，姥姥，那大叔好有趣。” 王方顿时无语，好有趣，好有趣这个词语也是可以用来形容自己的吗？真是欲哭无泪啊，可是自己又没有办法啊，只能把目光投向那老妪，此时老妪露出微微的笑容，面色和蔼的看了王方一眼，低声对着那小女孩说道： “琴儿要怪，他是客人，对待客人要礼遇，不可以这样，另外不能叫他大叔，你因该叫哥哥。” 王方听到此话顿时泪流满面，终于被平反了，终于拨开云雾见青天了，这个时候，王方感觉到那老妪的话语是那样的和蔼，犹如那春天的一阵风，振奋人心啊。 “现在这丫头因该改口了吧？”想着目光便是紧紧的盯着那个小女孩。 小琴目光依旧是充满了疑惑，歪着脑袋看着自己的姥姥，不解的问道：“为什么啊？” “因为他比你大啊”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是不是比我大的都叫哥哥啊。” 这个时候那姥姥也是有点为难了，随后说道：“他比你大不了多少，所以你要叫他哥哥。” “最后小女孩好像是懂了，因为她已经点了点头了，随即说道：“原来是这样啊，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老妪听到她的话顿时露出和蔼的笑容，摸了摸她的脑袋，随即对着王方微微一笑。 见那笑容，王方也是报以一笑。 只见那女孩转过头便是望着王方，目光不住的在王方上下打量，似乎在思考着眼前这个男子倒地比自己大多少，是不是和自己姥姥所说的那样只是大了一点而已。 王方急忙正襟危坐，这个时候可是关系到自己是大叔还是哥哥呢，自己怎么可以不好好的表现一番，都说童言无忌，可别叫他又称呼自己大叔的好。 “大叔你很大吗？” 王方听此话顿时白眼一翻，最终还是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看来自己想要改变在她心目之中的想法还是一个艰巨的人任务啊，难啊！看这情况，何止之难啊，简直就是难如上青天啊。 小琴见王方好像非常的不满意，想想到自己姥姥的话，意识自己好像错了，于是说道： “对了，姥姥说不能叫你大叔的。” 王方听毕急忙的点了点头，双眸之中又是充满了希望，一双眼睛盯着那小琴，希望能够从她嘴中说出哥哥二字。 “那以后就叫你大哥吧！” 听这话王方只能无奈的点了点头，除了这样还能咋样呢，这个称呼总比大叔要来的好啊，这个时候王方第一次对自己这玉面郎君产生了怀疑，为什么这个女孩老是不肯叫自己哥哥，就算是叫，也是要加上一个大字，难道自己真的就是那样的老不成，右手一摸，只可惜自己不是二愣子，没有随身携带镜子的习惯。 可惜了，可惜了，如果二愣子在这里就好了，我可以借他的镜子好好的照一下看看。 老妪见王方的脸色顿时笑着说道：“公子你这是从何地前去永平啊。” 王方见状急忙笑道：“从迁安前往永平之地。”和小女孩对话，那也是王方呆在车厢里面感到极度的无聊，逗着玩而已，只可惜最终的结果让王方非常的失望，甚至是对自己也是产生了一点的怀疑，怀疑自己是不是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 听到王方是从迁安出来的，那老妪顿时大惊道：“可是迁安城池里面。” “正是！” 老妪顿时一呆，随即说道：“前些天后经鞑子围城，官兵死伤无数，可最终幸好还是守住了城门，要不然里面的百姓可就是惨了啊。当时你在城池里面，可是知道当时城池里面的情况，可不可以和我这把老骨头说说。” 王方一听，随即点了点头，那些事情也并不是什么秘密，况且在这马车上面也是需要和人聊聊天，打发一下时间，于是说道：“那我这便说出来。” 王方于是把整个迁安发生的事情都是一一的说了出来，老妪由始至终都是静静的听着，脸上看不出喜和怒，那小女孩琴儿也是出乎王方意料之外，并没有吵，而是安静的听着王方所说的那些话语。 许久，王方便是把整个事情的经过都是说了出来。 说完之后便是看着老妪，嘴角微微一笑。 老妪叹了一口气，目光看了看王方，随即说道：“当时公子也是在城池上面一同抵抗后金吧” 听到这话，王方顿时一愣，没想到她居然会有如此一问，自己虽然说了很多，但是说的都是一些客观上面的事实，有很多的事情自己还是没有说出来的，毕竟有些事情小孩听了并不好，会对她将来的发展造成一定的影响，故而王方便把那些类容给隐蔽了。 吃惊，虽然是吃惊，但是王方还是笑着说道： “你又是如何知道我当时在那个地方的。” 那老妪听毕，只是笑而不语。 王方也只能沉默不语。 第一百四十五章：老妪 第一百四十五章：老妪 许久老妪见王方不语，不禁笑道：“从你话语之中便是可以听出，如果你当时不在抗击的话，你是不可能知道的那么清楚，而你说的那么的详细，故而我便是可以听的清楚明白。” 听这一说，王方到也是只能点了点头，毕竟目前也是只有她这一种说法，想了想自己所说的内容，还真是这样，当时全城戒严，不允许外出，一般的平民百姓还真的可能是不知道这个消息。 这老妪的心思可真是缜密，没想到能够凭借着那一些便是可以推出这一点。 这个时候老妪接着说道：“我看公子你一身儒雅之气，便知道公子你是一个饱读圣贤之人，在那迁安危机之中能够挺身而出，实乃是不易啊。” 听到这话，王方不禁尴尬一笑道：“这些都是我本该做的而已，没有什么不容易和容易的，况且当时我也是害怕的要死，深怕被敌人一箭给射死了怎么的。”说道这里王方不好意思的一笑。 和这老妪说话，王方倒也是不需要隐藏什么，况且自己当时确实也是害怕不已，不过最后自己心中的那一份理智战胜了害怕，战胜了恐惧而已，就算是现在想来，王方依旧是有点后怕，那种利箭在头顶上飞的感觉可是并不是非常的好啊。 老妪听到这话顿时一愣，想来也是没有想到王方会是这样的回答，倒是小琴歪着脑袋，怯生生的问道：“当时真的死人吗？死了多少？” 王方看到那天真无邪的笑容说道：“没有死人呢，就算是死也是死的其所之人以及该死之人。” 听到这话小女孩好像是似懂非懂的点了点头，不过眼睛还是盯着王方，似乎王方的脸上长了一朵花一样，其目光看的王方浑身都是有点那个不自在。 在这个时候老妪突然笑道：“公子倒是一个性情中人，怕死乃是人之常事，天地万物，皆有生命，皆怕死亡，哪怕是一片树叶在凋零的时候也是会眷顾着那绿色的时光，而你有那种想法也是无可厚非，毕竟人乃是万物之中的一种，生来便是具有这种情感，一些人想要掩饰，但真正事到临头他们依旧是会害怕，毕竟万物对于生命都是有着无尽的眷念。” 听这话，王方倒是一惊，心中也是没有想到这样的话语会出自于一个老妪的口中，如果她是一个得道之人，或者修士，王方倒是不会吃惊，王方吃惊的是这个老妪很明显是老农的妻子，她又如何能够知道这些。 天下之大，能人异士不计其数，看来也是不能小看天下众人啊。 王方这个时候已经把他位置在心中提了上来，问话的时候也是不见以往的那样随意，而是恭敬问道： “既然这样那些将士他们为何还奋不顾死的去杀敌。” 老妪不禁笑道：“这些其实你自己心中也是明白的，是不是，你又是认为他们为何明知道会死亡依旧悍不畏死的去杀敌。” 这个时候王方陷入了沉默之中，许久抬头便是说道：“他们有自己的信念，有自己需要捍卫的东西，故而他们会毫不犹豫的去杀敌，哪怕是地方在强大也是无所畏惧”这便是我所理解的，不知道居士你又是如何理解这方面的。在不知不觉之中，王方对她的称呼已经是改变，改的是那样的自然，那样的毫无痕迹。 老妪听到王方的话不禁笑道：“这只是其中一方面而已。” “哦，还望居士赐教。”王方不禁打起了精神，他想到听到这老妪到底又是如何理解那方面的。 老妪嘴角一笑，淡淡的说道： “天地万物皆有命，命乃天赋，天赋之后归于自己，命此时便掌握在自己的手中，而那士卒明知会死，却依旧悍不畏死的去攻击，去杀敌，一方面是因为他们的信念，他们为了守护自己的子民，为了大明的百姓，故而会做出那样的事情。 但其中最主要的便是人性，人居住在一起，久二久之便会形成一个共同的团体，他们有着共同的信念，共同的目标，共同的问话，共同的语言，于是他们便联合在一起，随后便是会产生王朝，王朝产生之后，便会把一些文化浓缩起来，让士卒们知晓，让他们了解，让他们知道自己的目的。 而那些士卒本就出自于那些人之中，对于他们士卒便会有一种责任，守护他们的责任，为了家人，同时也是为了王朝，故而他们会悍不畏死。 有言曰：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如鸿毛。他们死，为了实现自己的价值，就如同那灿烂的烟花，只为了那黑夜以一瞬间的亮丽。 王方听毕不禁笑道：“那也是属于信念之中的一种不是吗？” 老妪听毕，想了想，不禁笑道：“这也是，也是可以规划到信念之中，看来以前是老妪我钻进牛角尖了，让公子你见笑了。” 听此话王方不禁摇头说道：“居士此言差已，居士先前所说的话语虽然和我的有些雷同，但是其中还是有本质上面的区别。” “哦，你是这样认为的。”老妪笑道。 “道非道，名非名，每个人心中都有自己的道，每个人对于道的理解也是不同，信念是道，故而我的理解可能和你的理解是有所出入的，但是最终各的结果还是一样的，可以说是殊途同归吧。”说完这句话王方不禁看看那小女孩。 此时的小女孩感觉到他们的话语很是无聊，正在没劲的数着自己的手指头，嘴中喃喃自语。 看到她的神情，王方第一次觉得还是不要长大的好，毕竟长大了太多的烦恼会纠缠着她，让她痛苦，让她无助，让她纠结，现在的她可以无忧无虑的过着每一天，这样的生活岂不是理想之中的美好生活。 可人终究是会长大，这个长大就像是一个围城一样，小孩想要长大，认为长大之后便是可以无忧无虑，可以干自己想要干的事情，可以肆无忌惮，可以不用受到别人的管束。可是长大之后呢，长大之后便会发现事情并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长大的同时也是伴随着烦恼，伴随着痛苦，但随这各种各样的责任和压力，于是他们想要回避，想要躲避这一切，他们畏惧，他们害怕，在这个时候他们便会想到小时候，想到小时候那种无忧无虑的快乐美好生活，最后发出一声感叹，“还是小时候好啊。” 错的！ 他们都是错误的。 因为快不快乐在于自己的内心，而不至于外在，小时候你可能因为获得一个冰糖葫芦而高兴半天，长大之后你或许得到一百两银子也是高兴不起来。 为什么？ 心！ 是因为你的心已经改变，已经不再接受从前，已经失去本该是属于你的那一份心，你会觉得那一百两是你自己因该的到的，那一百两到手是那样的平常一件事情，你甚至不会快乐，因为你想要更多，你想到张三或者李四他们得到的更多，于是你便快乐不起来。 小女孩似乎感觉到王方的目光变化，顿时好奇的瞪着王方，其目光之中充满了疑惑之色。 见那目光，王方顿时尴尬一笑，随即便是望着老妪。 老妪大手摸了摸女孩的脑袋，露出关心的笑容，随即微微的对着王方说道：“既然这样你来这个世间的信念又是什么？你又为何来到此地。” 第一百五十六： 震惊 第一百五十六：震惊 听到老妪的话，王方顿时一愣，她居然问自己来到这个世间是为了什么，并且还问自己为何来到此地，她为何会有这样一问，为什么会问自己这些问题。 疑惑！不解！ 看到王方那等神情，老妪不禁神秘的笑道：“你是不是心中非常疑惑我为何会有这样一问。” 王方点了点头。 老妪见状接着便是说道：“如果你真的想要知道我便也是可以告诉你一点缘故，不过你听完之后切记不可以外传，听到之后也无需惊讶。” 见老妪做出这样一幅神秘兮兮的状态，王方顿时笑了起来：“居士你就说出来便是，我是绝对不会惊讶的，也是不会到处乱说什么的。”在王方看来，就算是她说出一些东西，那些东西对于自己来说也是无关紧要，故而便是笑道。 老妪也是不以为意，随后目光看着王方说道： “你相信天意吗？” 王方笑容听到这话猛的便是凝固住了，这个时候不禁微微的邹眉起来，心中暗暗思量起来，天意，这个世界上面真的有天意吗？如果有，那么天意又是什么，是大道，还是其他。 王方摇了摇头说道：“我不信这个世界上面有天意，在我看来那所谓的天意是虚无缥缈的，如果说有，那也是存在人内心之中的潜意识，比如你失败了，你找不到一个失败的借口，于是你便说这是天意，但那其实不是天意，失败了就是失败了，不管其中有着什么原因，你就是失败了。” “居士难道认为这个世界上面真的有天意不成。” 老妪听到这话，不禁微微一笑道：“为何不信，这个万物皆按照天地规律运行，精木水火土，五行相生相克产生万物，而他们无一不是按照天地规律来运行，而天意便是存在其中，逆天而行之人终究是会受到惩罚，因为他已经为这个天地所不允许，只有顺天而行，才能获得长久，最终获得永生。” 王方不禁摇头说道：“居士此言差矣，请问居士何为逆天，和为顺天。” 这时候老妪也是没有想到王方会提出这样的问题，顿时一下子便是被问住了， 这个时候小琴顿时歪着脑袋说道：“这个问题我知道，我知道。” 王方顿时一愣，目光便是望着这个小女孩，随即笑着说道：“那你倒是说说看，说出来给大哥听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