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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不过民间一游医罢了,因公主殿下赏识请来宫中,治病救人,也一切都听从殿下的嘱咐。娘娘若是要谢,不如去谢谢公主殿下。” 了辞这话说的,将功劳一股脑的盖在了燕挽亭的头上。 夏秋潋怔了怔,正要再开口,了辞便挥了挥衣袖告辞。 “娘娘,草民和顽徒还有要事,便先回太医院了。” 了辞显然并不想再听她说什么,夏秋潋也只好识趣道。 “了辞前辈福安太医慢走。” 燕挽亭躺在床榻上,耳朵支楞着,听着夏秋潋和了辞在说什么。 等听见了辞领着福安要走了,燕挽亭这才轻轻咳了一声,撑着身子坐好。 夏秋潋一踏进房内,阿素就机灵的向她告状。 “献妃娘娘来了,正巧奴婢在服侍殿下喝药呢,殿下嫌这药苦怎么也不肯喝。” 才走过来的夏秋潋一听这话,便将目光投在了燕挽亭身上。 燕挽亭瞪了阿素一眼,伸手将她手中的药夺了过来。 丝毫不差,起死回生,就事论事,尔虞我诈,跋山涉水,乌合之众,气喘吁吁,拔苗助长,耳濡目染 “谁说本宫不喝的,不过是刚刚有些烫,本宫要放凉一些再喝罢了。” 阿素抓着时机。 “现在刚刚好不烫不凉,那殿下就喝了罢。” “自然要喝。” 燕挽亭皱着眉头轻声嘟哝了一声,而后一咬牙闭着眼捏着鼻子,将那碗黑乎乎的药汁一口气的灌进了嘴里。 药喝的一口不剩,脸已经被苦的发黑了,燕挽亭死死的皱着眉头,把碗挽阿素怀里一塞,就招了招手。 阿素立即将那一颗备好的蜜饯放在她手心。 把蜜饯塞进了嘴里,燕挽亭的脸色才好了一些,嘴里的苦味交织着蜜饯的甜味和一丝酸味,好歹是好受了那么一点点。 夏秋潋风轻云淡的看着她,从一进屋就没开口说过话。 ¥¥¥¥¥请,找,到,前,文,成,语,第.一.个.词.家.qi.俄.夋¥¥¥¥¥ 燕挽亭招了招手,示意屋里的人都退出去。 阿素了然的叫上跟在夏秋潋身后的青鸢绿阮,三人一同退了出去,将门关上了。 转眼间,屋子里就剩燕挽亭和夏秋潋两人了。 夏秋潋就这么站在离床榻不远不近的位置,眸子轻飘飘的落在燕挽亭身上。 这人的身子果然伤的重了吗,昨日才见她,好似今日又清减了几分,脸色依旧是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因着药的苦味,始终皱着脸,嘴里因为含着蜜饯,腮帮子微微有些鼓。 半晌没说话,燕挽亭轻轻咳了一声,柔声道。 “潋儿,你身子才好,不宜久站,不如先坐下吧。” 夏秋潋仍旧站着,她偏开目光,轻声问了句。 “殿下如何受的伤。” 燕挽亭垂下头,有些无奈的挑起唇角。 “一时疏忽,被江询言暗算了,胸口中了一剑。” 夏秋潋其实隐约猜到了燕挽亭是因为想要救她,急着拿到神玉才中了江询言的计谋,只是还是开口问了。 “可是因为神玉,才一时鲁莽。” 燕挽亭垂着头没说话,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夏秋潋轻轻叹了口气,她只觉得心上涌上了一股疲累之感,面对燕挽亭时更甚。 “你明知我醒后会恨你,又何须如此拼命。” 燕挽亭沉默了一会,才抬起头,满眸的复杂痛苦。 “我知你会恨我,也知我违背了誓言,你不会轻易原谅我,可纵然如此我还是...” 夏秋潋打断了她的话。 “既然知道,你就不该救醒我,现在再说什么,都无用了。” 燕挽亭一怔,只觉心口忽的绞痛起来,原本她以为夏秋潋来看她,终是有些不忍心中谅解了她一些。 “潋儿,你就不愿听我解释吗?” 夏秋潋眸子定定的看向一旁。 “殿下,秋潋有一请,不知殿下可愿帮秋潋。” 燕挽亭心中隐隐有些不详的预感,她坐起身有些慌乱的看着夏秋潋,解释道。 “潋儿,以前我的确与你许过誓言,只要出去了江询言,便就此收手。可燕国和姜国的战事一起,牵连进来的却不单单只有燕国和姜国,如今时局已变...” 夏秋潋再次打断了她的话,只见她终于转头看向了燕挽亭,漆黑深邃的眸子里一片清冷,沉声道。 “我想出宫。” “什么?” 燕挽亭愣住了,她有些不明白夏秋潋说出宫是什么意思。 夏秋潋定定的看着她,语气坚定。 “我要离开燕宫,我只问殿下一句,殿下可愿助我。” 燕挽亭双眸茫然的盯着夏秋潋。 “你...你说你要出宫,这是何意?” “若是继续留下,也不过是和殿下两相生厌罢了,不如殿下放手让我走。” 燕挽亭木然的垂下眸,怔怔的重复了一句。 “两相生厌。” 第190章 傻! “我不允!” 燕挽亭胸口剧烈的起伏,眼前一阵发黑,她忍住痛死死的抓着被角,眼睛盯着夏秋潋,似乎想从她面无表情的脸上,看出一丝不舍和犹豫。 夏秋潋闭上眼,唇微微抿了抿,叹声道。 “何必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