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都市小说 - 反派失忆之后在线阅读 - 第237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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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脸枕在韩一树的手掌中,发起酒疯来:“我觉得我现在很难过。”

    韩一树道:“看出来了,哥,能先抬头吗,我手有点儿疼。”

    闲灯撑起身体,韩一树倒吸一口冷气,嘶嘶地将手收回来,心道:他应该不会太重吧,喝的这么醉,我一会儿怎么把他弄回去?

    “兰若不理我了。”闲灯喝着喝着,抱着酒坛喃喃自语:“为什么啊!”

    韩一树胡言乱语开始扯淡道:“人家是仙君嘛,对吧,仙君总有仙君自己的打算,你看看你,不是我说,无名无分地上去凑什么热闹?”

    闲灯转过头盯着他:“你是说我跟他门不当户不对?嗤,我告诉你,他很喜欢我的!”

    想了一下,补充道:“……以前。”

    韩一树权当他发疯,这下疯言疯语,连兰雪怀喜欢他这种不切实际的话都说出口了。

    韩一树叹息道:“闲哥,我已经看出来了,你俩不是吵架了,你是不是被他甩了?”

    “什么甩了?”

    韩一树道:“你现在跟我以前一个朋友特别像,他也是追求人家仙子无果,被甩了之后来这儿买醉。嗳,看开点,强扭的瓜不甜,我也不是瞧不上你们断袖,只是你断你也断的太高难度了,天底下的男人那么多,你干嘛断兰雪怀啊?”

    闲灯固执道:“他喜欢我的。”

    韩一树心道:病的不轻。

    正喝着,一人撑着伞掀帘子进来,抖了抖伞,他抬头,惊讶道:“韩一树?”

    陈莲生道:“你们怎么跑来喝酒不叫我,够不够朋友啊?”

    他一边说,一边走来,这才发现趴在桌子上的人是闲灯。

    “他怎么了?”陈莲生指着他问了一句。

    韩一树道:“单恋失败,现在已经疯了,产生了幻想,所以来这里借酒消愁。”

    陈莲生嘀咕道:“他单恋谁失败了?”

    韩一树道:“还有谁,肯定是兰雪怀。”

    他说完,准备看陈莲生惊讶地表情,结果对方居然很快就接受了。

    “你不惊讶?”

    陈莲生道:“这有什么惊讶的?他喜欢兰雪怀还不够明显吗?你看他那个态度,恨不得贴到人家身上去了。放心,他很快就会恢复如初的。”

    韩一树道:“为什么?”

    陈莲生要了一个空碗,“倒酒。”

    韩一树:“喝了就要付钱,一会儿你得给我添一半钱!”

    陈莲生道:“知道了知道了,烦死你抠门的,我是缺这点儿钱的人吗?”

    韩一树给他到了一碗,陈莲生道:“回道刚才的问题,因为闲灯这个人很水性杨花。”

    韩一树:……

    “你还没喝酒?你就醉了?”

    “我怎么醉啊,我告诉你啊,这个闲灯喜欢过我的,后来是看到兰雪怀长得比我好看,他一下子就变心了。还好我不是断袖,不然肯定被他给糟蹋了!所以他现在喜欢兰雪怀,保证过不了多久——见到更好看的,他就变心了,你安慰他作甚?”

    韩一树道:“你快闭嘴吧,门口说书的都比你说出来的话可信两分。”

    他喝了一口酒,望了一眼窗外冷飕飕的天气,又脱了自己的外套,给趴在桌上的闲灯盖上了。

    “你怎么到这儿来了?”韩一树问陈莲生:“这么大的雨还跑出来。”

    陈莲生道:“我给我哥送伞来的,他们在这个酒肆楼上好像在商讨什么。”他顿了一下,看着闲灯,说道:“你跟他关系真不错啊?认识多久了?”

    韩一树磕着瓜子:“没认识多久。”

    陈莲生道:“真的?我看你们的样子,好像认识了十几年一样。”

    韩一树哈哈笑了一声,乐道:“我跟你说,这事儿其实是很悬的,我第一次见到闲灯,就觉得一见如故。”

    陈莲生道:“扯淡吧你。你是不是断袖?”

    韩一树道:“你是不是自己是断袖看谁都是断袖?”

    陈莲生道:“你说谁是断袖呢!你找——”

    他还没跟韩一树打起来,楼上忽然有了动静。

    闲灯仿佛感应到了,摇摇晃晃从桌上起来,韩一树道:“你还喝吗?就这么点儿酒量,你也来买醉。”

    他眯着眼睛,头疼欲裂,胃里翻江倒海的想吐。

    陈莲生道:“我哥下来了,我要去接他。”

    韩一树道:“你接什么啊,你哥又不是腿断了不能走路。再说了,他不是来参加什么商讨会吗,那肯定不止他一个人啊。你就这么上去,你哥多没面子?”

    陈莲生开口:“你说的也是。”他重新坐下来,“我听说我哥的师尊也来了,还有明德真君,也在上面。”

    他说这话,神色中隐隐带着炫耀的意思,变相地炫耀自己哥哥十分厉害。

    韩一树敷衍地夸奖道:“哇,你哥好厉害喔。”

    闲灯听到了关键词,醉醺醺地问道:“谁在上面?”

    韩一树道:“是明德真君,他在上面。我知道你要问谁,既然真君在,兰雪怀肯定也在,你要上去看看吗?”

    谁知道,闲灯听了这话,竟然摇摇晃晃地站起来了。

    韩一树惊道:“你要干什么?”

    他的衣服盖在闲灯身上,被闲灯当做了自己的衣服,笨手笨脚地穿了一会儿,抓起被白布裹得严严实实地风雨,就往门口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