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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笑阳道:“打败仗也是打啊,刚好活动活动筋骨。” 明乐道:“你是闲的吧?宁王哥哥放你自己出来了?他没跟来?” 明笑阳道:“赵逸不在,自从回去后就没见踪影,官家说他被太上皇派出去办差,也有两个多月没见了。” 明乐疑惑道:“哦?” 在明笑阳出京去帮明乐的那一天,赵安辰再次进宫领罚,二十一军棍,旧伤刚好又添新伤,又一次被血rou模糊地抬回了宁王府,管家都看不下去了,摇着头去煎药。 宋辽这场战役打得实在居心叵测,扮猪吃老虎。辽宋边境距离大宋京城汴京七百余里,就这么且打且退拖着辽军打了四个月之久,天天打,打了四个月,宋军损失不多却活活把辽军从壮牛拖成了瘦马,入了宋境以后不知沿路遭了多少次埋伏和奇袭,在辽军距离宋京只有一百五十里时,辽军已是强弩之末,但是已经付出了这么大代价,无功而返怎会甘心,辽军打算一鼓作气攻下宋京。 此时大宋太上皇下令:“反击!并调八方军队一同参战!” 明乐得令,一反常态,改变战法,宋军疯狂反扑,兄妹俩兵分两路,战法灵活又霸道,辽军被迎头痛击的措手不及。 四个月的战争,辽大军伤亡惨重,早就被全军拖入了宋境,战线过长,时间过久,辽已经粮草供给断裂,疲惫不堪。 辽的后院女真族见辽正在被爆打,自然不会轻易放过大好时机,辽就算现在撤军也十分吃力了,女真果然正如之前明笑阳所料,坐不住了,开始从背后猛攻辽西北大营。 辽朝堂震动,一筹莫展,偷鸡不成蚀把米不说,还搞得自家房倒屋塌,辽皇帝不得不传令撤军。 大宋太上皇见时机成熟,立即遣使入辽。 大宋使臣站在辽大殿之上道:“辽军在我大宋境内大败,如今撤军,如果我们大宋军队追击辽军,怕是辽军就要在大宋境内全军覆没了。” 一个暴脾气的辽将站出来,输人不输阵地吼道:“休得口出狂言!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怎会全军覆没?” 大宋使臣不慌不忙道:“现在宋军统帅是明笑阳,几个月前他险些被你们的鲁王打死,你觉得他会善罢甘休吗?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明笑阳十六岁的时候就以十万宋军对战二十万辽铁骑,最终宋军伤亡两万,却杀得辽铁骑二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现在的明笑阳你们觉得他会怎么做?” 辽大殿之上一片死寂,空气中都弥漫着恐惧和无可奈何。 辽皇帝道:“贵使来此有何提议呀?” 大宋使臣道:“我来此是传达我大宋皇帝的仁德友好之意,愿与辽就此休战,结兄弟盟,开互市,互通有无,并且辽军撤回后再去与别国别族开战,宋不会背后偷袭。想来大宋与辽之间来来回回的战争已经持续了二十五年之久了,愿后世和平,和睦共处。” 辽皇帝听得此言感动得要死,忙道:“好,好好好,感谢大宋皇帝的好意。我们两国即刻结兄弟盟,再不开战,开互市,互通有无!” 宋辽结盟,战火消散,辽撤军,宋军按照约定没有追击。 明笑阳准备率军回京时已是七月末,返京启程那日,赵安辰第三次进宫领罚,又是二十一军棍……第三次被血淋淋地抬出了宫。 辽军在距离宋京不足一百五十里处撤军,明笑阳不到两日就回了京城。京城还是一如既往,聚福楼依然生意红火,清韵坊还是歌舞升平。 明笑阳骑着自家的小黑马走在京城的长街上,百姓夹道欢迎,都在争相翘首地望着英俊又年少有为的明笑阳,姑娘们都纷纷向他投掷鲜花,满地地姹紫嫣红,气氛欢腾。明笑阳也使劲抻着着脖子东张西望,心道:“赵逸怎么不来接我?四个多月了还没回来吗?” 明乐看哥那期待的样子不忍心泼凉水,也不忍心什么都不说,语气遗憾地小声道:“哥,宁王哥哥还活着吗?如果活着,他会活得很好吗?” 明笑阳一怔,满脸惊慌:“乐儿你说什么,什么意思?” 明乐道:“宁王哥哥为了救你犯下的是杀头大罪,你觉得呢?” 明笑阳心里一凉:“赵逸说此事没有外传,被太上皇责备几句就会没事了。” 明乐道:“胁迫皇帝,强抢兵符,私调大军擅自开战,前前后后打了将近五个月,宋军死伤数万,责备几句?你信吗?你是傻子吗?” 明笑阳霎时红了眼,狠夹马腹一声大喝,快马飞驰在京内大街之上,未入家门,狂奔到宁王府门口,下马使劲叩门。 管家怕下人办事不利,正在亲自给宁王煎药,听见有人叫门,竟然是明笑阳的声音。管家怕人应对不好,慌忙起身前去开门,手里的扇火扇子都忘了放下,还带着一身的汤药味。 明笑阳红着眼睛问:“宁王呢?” ☆、一命换一命 三 管家道:“我家王爷不在府中,明公子,唉?!明公子您别进去啊,王爷真的不在!” 明笑阳道:“既然不在,我进去找一趟又何妨?” 明笑阳一怔,回头盯着管家手里的煎药扇子,紧张地问道:“你在干什么?满府的药味是怎么回事?” 管家道:“是我病了,弄点儿汤药……” 明笑阳抓了一下管家的手腕:“你没病!”直接往里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