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冬岭客在线阅读 - 第1章

第1章

    《冬岭客》作者:二苏旧局【完结 番外】

    简介:

    毒舌冷淡攻(纪清洲)x不太有眼色(?)懒散受(陶岭冬)

    冬岭,又称东岭,常年积雪不化,人迹罕至。

    无人所知,曾经作恶多端的冬岭岭主陶岭冬会因为一次阵法研究不当,回到了他的学府生涯,从此重来了以前赶作业的美好日子。

    陶岭冬:稀世好同桌,人冷话不多,柴米酱醋茶,生活太难过,知识太匮乏,课业真美好,阵法祸害人,想回乡养老。

    注:请看公告,佛系更新。

    第一章 请勿模仿

    墨色弥漫开来,漫天星河压在连绵起伏的山峦之上,其中几座雪峰高耸入云,犹如削铁如泥的利剑。极目远眺,白雪皑皑。

    这整群雪山被世人合称为“冬岭”。

    在最高的极冬岭上,有一片巨大的冰湖,宛若古画轴上的神祗四季使之一的冬季使那双绝无仅有的冰瞳,神秘得令人迷恋。寒冷刺骨到足以顷刻侵蚀人的五脏六腑的湖水顺序流动,月光也游历其中。

    这时,水面突然漾起了不同湖水流动顺序的湖波。

    坐在湖边昏昏欲睡的青年的鱼竿猛然被压弯,他立即清醒过来,极快地将鱼竿向上一拽。

    是一条肥美的冰糖鱼。

    青年“呵”了一声,声调轻快上扬,彰显着主人的好心情。他随即又打了个响指,早就准备好在一旁的一堆干柴上骤然燃起一堆火,鱼便放在上面烤。

    过了一会儿,青年盯着烤冰糖鱼的鱼刺和鱼骨叹了口气,话里是止不住的感慨和遗憾:“冰湖的鱼好吃是好吃,只不过有点难钓。不过这冰湖,怎么鱼越来越少了呢……”

    可能不入世太久,青年记性也不太好,他都忘了他七年——足足两千五百天没有一天不吃鱼,这鱼都是被他钓完的。

    除了他,整个冬岭就真的是万径人踪灭了,换谁谁愿意来这荒无人烟、鸟不拉屎,还容易有去无回的地方呢。

    青年一个人在那里抱怨了半天,最后终于想起自己来冰湖是干什么的了。

    他陶岭冬是第一千零九次来这里寻死的。

    青年眯起眼睛想了想,觉得这说法有些不妥,于是换了个比较含蓄而有深意的说法:布阵。

    陶岭冬微微颔首,对这个说法很满意。然后伸了个懒腰,接着长袖一挥,强大的气流震裂了冰湖四周那层薄冰,断开了距冰湖三米之处的一圈雪,还有六米、九米……直至覆盖整个极冬岭。

    陶岭冬轻轻眯起眼,唇边漾开笑意,十分满意自己的杰作。他抽出腰间的长剑,把它扔向冰湖的中心。

    莹白剑身中一抹青柠色直贯剑尖的长剑叫作“天地苍茫”。它嗡鸣几声,似是对陶岭冬如此随意对待它而感到不满,但毕竟一剑难敌两手,于是还是很听话地飞去冰湖,在黑夜中留下浅淡的青柠色的剑痕。

    长剑垂直于冰湖中心点的上空,一点一点较为吃力地刺进冰湖中心点的那层屏障。

    陶岭冬伸出右手在空中一握,明明空无一物,却仿佛抓住了长剑。他手腕翻转,虚空中的长剑也随之翻转,翻转中,陶岭冬灌入磅礴的灵力,天地苍茫顷刻间刺破屏障,冲至中心!

    周围骤然掀起一阵大风,漫天冰冷的雪和凛冽的寒风似是要将人的脸刺穿。冰湖的波动微不可查地乱了一下。

    青年呵了口热气,感慨道自己每次布个阵法这雪都太给面子,不是冷,就是很冷,再厉害点就是更冷。

    他认命地叹了口气,为了寻死,他也是煞费苦心。

    接着他足尖一点,白色的身影在雪风中若隐若现,宛若海上那只摇摇晃晃的帆船,只要一个巨浪拍头,或是海水稍微湍急一些就会被淹没。

    但他毕竟不是帆船。

    最终还是历经千辛万苦,独立于剑柄之上。

    满脸的雪融成水的滋味尽管尝了太多次,陶岭冬也依旧不能淡定从容。他用袖子擦了擦冻僵了的脸,这雪风比以往还大,大到他的灵气护体就护了一半,后面就给破了,没被卷飞算是幸运。

    陶岭冬双手结印,符文环绕在身畔,幽蓝色的光衬得他的面容异常苍白,莫名有一种无法言表的诡异和妖邪。

    他今天就用这个阵法死一死,他就不信,这从禁书里翻来的阵法都不能让他得偿所愿。

    随着幽蓝色咒文的重叠,极冬岭上一圈又一圈的圆也爆发出一阵又一阵的强光和气流,直贯天际。天边因此微微泛白,黑夜里最后一丝流云也被冲散。

    陶岭冬想象着东帝惊雨阁里他即将断裂的命锁,愉悦地哼着不知名的小调,长剑天地苍茫向东方转了一下。

    陶岭冬望着天,嗤笑一声,被广袖遮住的右手暗暗比了个中指。

    入世之后乱七八糟的以他之名做的恶事,就算是天道判定,说是他做的,他也不认栽;区区东帝惊雨阁,哪来那么大的脸面将那些不属于他的罪孽强按在他头上?

    不是他所为,关他何事?

    只是种种证据都带有明确的指向性,他百口莫辩,跳进黄河也洗不清。审判是由有“审判之秤”美誉的东帝惊雨阁执掌的,而他曾与东帝惊雨阁的人结了很大的仇。

    具体多大呢,就是杀了东帝惊雨阁四阁之一的阁主的次子。

    俗话说“冤家路窄”,确实很有道理。不幸中的不幸,是当时审判他的正巧是那位被他杀了儿子的阁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