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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骑马不开车_分节阅读_66

    后来, 二人尾随着大部队溜了进去,执骨凭借自己对军营的熟悉,锁定老将军的帐篷位置。一路走一路对韩栈衣道:“你最好跟紧我,别想办法逃开。”

    “好,我不逃。”

    鬼鬼祟祟, 穿梭在帐篷间。执骨在军营中横着走过,抬着走过,就是没弯腰走过, 今儿一番遭遇也是新鲜,只是新奇归新奇,更多的怕是无奈吧。他一路小心,倒是韩栈衣左右观赏,似乎对这里很感兴趣。

    执骨催促:“别看啦,看见前面那个黑色帐篷没?爷爷就在那里。”

    “你这三年都在这样的地方生活?”栈衣突然问道。

    执骨嗯了一声:“军中就是这样。”他躲过巡视人的视线,示意韩栈衣准备冲过去,距离不是很远。

    韩栈衣看这广漠无垠的黄土地,远处呼啸翻滚的黄沙,和安札的顶顶帐篷,还有人来人往却整齐划一的将士,若有所思。

    “跟紧我。”执骨提醒他:“他们正要换岗了。”

    在部分人转过头的刹那,和其余人视线盲区的交叉点,执骨如风一般穿了过去,眼看着帐篷就在眼前,他抬手去掀,却听咣当一声,忽然被出来的人撞了个满怀。

    “哎哟”一声响,那人手里还端着盆水,当场将执骨淋得湿透。

    谁能想到帐篷里会有人端着盆水出来啊!

    那人一看清撞翻自己的人,气的直接拎了执骨的衣领就扔到了一旁:“王焕!你莽莽撞撞的跑什么跑,你想被老将军惩罚吗?!”

    王焕?韩栈衣随后走了过来,伸手搭在执骨肩上,刚准备说话,又听那人道:“跑那么快找死啊,澡堂又不是这边,是那边!”

    那人将执骨转了个方向,一脚踹他屁股上,执骨傻眼了。

    他堂堂镇国大将军,居然被一人踹了屁股?!

    身上被水淋的狼狈不堪,淅淅沥沥的滴着水。又惊讶的睁大了眼睛瞪着那人,气的拳头捏的嘎吱响。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澡堂在西边,你怎么总是往这里跑?路痴有痴了几个月还没熟悉的吗?”话闭那人又要踹他:“赶紧去给我洗,人都洗光了就差你们俩!”

    眼看着脚飞来,韩栈衣挡在了前面。就如有一股劲气似的,那人的腿怎么也踢不到前面去了。踢不到便罢,连赶带催的把执骨催去了浴堂门口。

    执骨望着浴堂,一脸生无可恋。

    就一步!一步就进去了。

    洗什么澡呀,此时此刻最重要的是去找爷爷!

    然而韩栈衣却伸出一只手阻止他回去:“洗澡。”他对执骨说:“进来洗。”

    执骨摆了摆手:“抓紧时间走。”

    “你身上已经湿透了,会着凉。”韩栈衣拉住他的手进了浴堂。

    隔壁间有专门烘干衣服的碳火,可以脱了衣服去烘。里头暖和,身上衣服也确实湿哒哒的。执骨想了想,洗洗也行,身子骨前些日子刚受了伤,不能着凉再出问题。

    他随手一扬,脱了上衣,露出精瘦又线条分明的上半身。忽而想到了什么事,猛地一回头,吃了一惊。

    韩栈衣也去了上半截衣服,那身一看就没见过多少阳光的肤色透着清亮的白,正准备继续脱。

    “你干什么。”执骨的声音有些急。

    “洗澡。”栈衣道:“一路奔波,染了灰尘确实不舒服,洗洗会好些。”

    “你跟我一起洗?”虽然执骨不是第一次和男人一起洗澡了,而且以前一洗就是七八九十个人,按理说早就习惯了。

    但现在吧,怎么说呢,就是不愿意继续脱。

    可是韩栈衣又自然的不得了,眼看着最后一层衣料也要退干净,执骨突然转过了身。

    听见身后悉悉索索的声音,韩栈衣进了浴堂。

    心脏扑通扑通,跳动的有些异常。

    执骨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怎么这么热。”

    男人洗澡最爱干什么?执骨不是没干过。最初入军营的时候,他还是个骨骼清瘦的孩子,那时候他被嘲笑的多了,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身体的发育,逐渐傲视群雄,能比趴下一批人。

    在男人堆里,他就没输过!

    今儿不过是两个人,怎么就怂了呢?不可以!

    不是个子高,就一定会赢,又不是没有过手下败将。

    而且……低头看了看自己肌理分明的线条,他想的竟然是:我的身材也不错啊。

    随后,哗啦一声就退干净了衣服,昂首阔步的往里头去了。

    谁怕谁啊。

    里头雾气缭绕,暖暖和和,该有的都有。

    最里头有个大池子,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人背对着他倚靠,应该是韩栈衣。

    执骨扬着脑袋走过去,噗嗤一下跳进了池子里,溅起一池水花。

    池子水非常干净,估计是前一波人尽数洗完了所以换了新的池水供下一批人洗,只是没到那个时间,人还没来,倒是给他俩捡了个现成的便宜。

    执骨没敢往下望,就看着韩栈衣已经露出真容的那张脸,问道:“你盯着我干什么。”

    韩栈衣伸手在他脸上随意弄了弄,执骨感到面上被水浸湿,之后是栈衣手心的温暖。

    再睁开眼时,听栈衣道:“好了。”

    栈衣似乎有些累,给执骨弄完这些后,就继续闭眼休憩。

    可是坐在一边的执骨有些坐不住了。栈衣睡得着,他睡不着。作为一个男人,作为从小睥睨在军营的男人,他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更控制不住内心的好奇和求胜欲。

    僵坐了好一会儿后,他的视线开始逐渐下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