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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真想啊,”萧宇琛脸上的笑容淡了下去,凑在人耳边低低的叹息了声。 “比起活不了,你真的想让我很伤心。” “你会么?” 陆暮不说话。 “睡吧。”萧宇琛轻笑了声,拍了拍人的脊背。 他灭了蜡烛,房间瞬间陷入黑暗,两人明显各怀心事谁也没有睡着。 过了一阵是萧宇琛假装睡着了,他感觉陆暮拿开了自己的手,离得远了些,目光落在自己脸上。 有轻微的衣物摩挲声,随即感觉有冰凉的东西抵在了自己的脖子上。 萧宇琛那瞬间说不清什么心情,总归不好,可好像也不是单单有人要他性命的那种不好。 他正准备动手时感觉陆暮把东西撤了回去,很久才动了动,没过多久就是睡着了的平稳呼吸声。 萧宇琛睁开眼,黑暗里只能看见隐约的轮廓,他不知道那瞬间陆暮想了什么选择了放弃。 伸手给陆暮捏了捏被子,萧宇琛闭上眼睛,他本来还在想陆暮哪里来的武器,但多日以来的疲累就像海水漫上来,很快竟真的睡了过去。 萧宇琛睡得有些沉,所以他没看见在他呼吸平稳后陆暮睁开的眼。 刚才离得远些的人悄悄的靠近了一点,伸出的手在半空顿了一下又放回,黑暗里只有一双眼睛固执的睁着。 温柔又纯粹。 萧宇琛第二天睁开眼的时候被吓了一跳——陆暮几乎是埋在他颈窝里,他手还揽着人的腰。 足足愣了三秒,萧宇琛才缓过神来,他的床上已经很久没有出现另一个人了。 也很久没有睡得这么沉了。 没想到你是这种人,萧宇琛暗自唾弃了下自己,明明昨晚睡的时候还没有这么近。 他轻轻抬起手,将陆暮的脸移到枕头上,起身下了床。 这么多年萧宇琛在军营已经形成了习惯,直到他穿好衣物才发现现在实在是早了些。 外面只能看见朦胧的亮光,还不确定是府里的灯还是天光。 萧宇琛正准备往外走,突然又回身看了眼床上的人,陆暮头发睡得有些散,脸大都陷在被子里。 突然有种想继续睡觉的冲动。 昨夜雪应该是停了,但积着的雪还是足以没过膝盖,院子养的绿植已经被压得不成了样子。 萧宇琛微微皱眉,问院外站着的人,“雪为什么没扫?” “里面的陆公子说喜欢雪,便留着了。”府里的人看萧宇琛的神色再想之前红茶传过来的话也许夸大了,立即补充道。 “属下马上让人来扫。” 这话刚说完,就见萧宇琛摆摆手,“无妨,他喜欢就留着吧。” 住的院子出去有一个很长的回廊,里面有些乱七八糟的分叉,主要的两条路一条向左的通向外厅,向右通向书房等地方。 在那中间,是一个训练场,不算大,但也不小,几个人正在那里锻炼。 甲四看样子是被逼着在那练平衡,在初冬的早晨白生生的脸憋得发红,一双眼睛看着旁边的甲三可伶兮兮的求饶。 “三哥,够了吧,我坚持不住了。” 这个时候到是不叫甲三或者老三了。 甲三依旧面无表情,他一身黑衣立于雪里,毫不所动:“还有三十分钟。” “我保证下次肯定好好练,你看我腿都在抖。” 确实那两条腿在不住的抖,甲三微微皱了眉,甲四趁胜追击,“我早上还未吃东西。” 甲三神色微变,终于动了。 喜悦从心里表现在眼上,甲四正准备在违心的夸一下人,下一秒就垮了脸。 甲三抬手给人擦了汗,平素冷淡的声音多了些温柔,“在坚持会。” 甲四瞪大了眼睛,下一秒又出离愤怒:“老三你凭什么管我,我又不靠这个。” 甲四是真的委屈,嘴唇殷红,好像要哭出来了。 他们几个人最开始都是同样的训练,但后来因为个性和能力不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专长。 像五妹,主要在打探消息那块,甲三是在动手解决人上面,像他就是伪装以及打交道比较在行。 也因为这个两人经常在一起活动,但甲四很烦,他一点都不想跟人搭档。 “但你可能会遇到危险。” 甲三对这吼声并没有生气,还是淡淡的,压制着甲四想起来的身体。 他看着人气鼓鼓的脸,想了想又补充了句:“这是殿下交代给我们的,你不能不练。” 甲四知道自己挣脱无望,嚷嚷道:“老大又不在,” “看来你平时没少偷懒啊,”萧宇琛懒懒的向人走过去。 “老大!” “殿下。” 两个声音同时响起,一个惊慌,一个沉稳。 “春宵一刻值千金,老大怎么会早起?”甲四想打科插诨,看着萧宇琛笑眯眯的样子脸上的笑僵了下来。 “老大我平时没有偷懒。”甲四捏着嗓子,活像浑身湿漉漉的小鸡仔可伶兮兮的。 萧宇琛点头,“起来吧,别练了。” 甲四愣了一秒,眼睛一下子就亮起来了,“谢谢老大,” 说着挑衅和埋汰的眼神就飘到甲三那去了。 甲三尚未做出反应,萧宇琛说出了后半这句话,“先跟我过几招。” “老大!”甲四只来得及哀嚎一声,就仓皇的应招,“三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