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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止游继续说着,手开始不规矩地往下走:“那你说说看,我脑子里的你是什么样子,我每天都在想着怎么对待你?” 再不求饶可就要犯大错了,秦不易赶紧顺着路止游的话讲:“那肯定是一副良师益友的模样,你……你自然是想尊敬为师,爱戴为师,将为师当做……当做敬爱的长辈……” 路止游眼里的温度逐渐降低,他冷冷地瞧着秦不易的双眼,在那双眼里看到了满满的心虚,每次都是这样,明明秦不易就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却总是岔开话题。 这次,不想再饶过。 “说错了。”路止游语气淡淡,表情淡淡,手上的力道却是不小,很轻松就将完全被压制住的秦不易翻了个身,以此更好地牵制住他。 然后开始自顾自做自己的事,自顾自说自己的话: “我真的好羡慕张公子,他喜欢杨大宝,而杨大宝也喜欢他,两人过着自己的小日子,多好,一个在外卖包子赚钱养家,一个在家里处理好所有家事,让杨大宝没有后顾之忧。” “其实我大概猜的出来,张公子先前让我画那幅画,手上还拿着柳清素那张画,再稍微一打听情况,就知道是柳清素想挤进这两人的感情里。” “我就在想,为什么张公子不迟点再处理这件事呢,正好可以测试一下杨大宝对他的真心,是否能在面对其他美色诱惑的时候丝毫不动摇。” “后来我将他俩代入你我,才明白,自己的东西一点都不想让别人染指。” 秦不易颤抖着身子,喉间溢出几声呜咽,听到路止游这话时终于忍不住反驳一句:“为师不是你的东西!” “徒儿错了,徒儿说错话了。” 听在秦不易耳里,真的是一点道歉的诚意都没有! 第52章 不对,这时候为什么还要在意这么一件小事,自己应该更在意小兔崽子手上的动作,阻止他继续下去。 可是秦不易根本阻止不了路止游,两人年龄相差十五,路止游这个年纪是男人体力最好的年纪,加上路止游学过一点武功,这些差距下秦不易本就动不了分毫,奈何现在还是这个局面,就更加没有力气阻止路止游。 他所能办到的,只有尽量不让自己发出声音。 没过多久,路止游不再控制着秦不易,松开手上的禁锢放秦不易双手自由,而他自己则是抬起手看了看上面,轻笑一声:“师父您可真快。” 秦不易又羞又恼,即使恢复自由也懒得翻身了,把脸埋在软榻上当缩头乌龟,发出闷闷的声音,破罐子破摔:“为师人老了,不中用了,你有本事换个人祸祸,看他们不把你揍成筛子。” 将手上的污迹清理干净,路止游躺倒在软榻上,双手叠在脑后,悠闲地侧过脸看向秦不易:“就是因为打定师父舍不得揍徒儿,徒儿才指着师父一个人可劲儿祸祸。” 的确是这么一个道理,他就是太心软,舍不得真把小兔崽子这个从小带到大的徒弟推开,逐渐导致变成现在这个不尴不尬的局面,秦不易只能无奈叹气了。 路止游还给自己刚才的行为找借口:“这是对师父前几天溜出去喝酒的惩罚。” 小兔崽子怎么还没把前几天那件事翻篇,他偷喝酒被抓回来后,不是已经被罚过了吗!都带着锁拷被关在偏室好几天了,今天一早才放他出来,小兔崽子竟然还敢拿这个借口,这真的是太过分了! “你要是说你只是一时兴起,这件事还就算了,怎么又提之前为师喝酒那件事!为师不过就是喝点酒,怎么还成了罪大恶极的恶事,翻不了篇了是吧!” 他上辈子肯定是造了什么孽,上天才派这个小兔崽子来惩罚自己,让自己这辈子不安生,总有一天会被活活气死! 路止游抬起眸看他,瘪了瘪嘴,委屈万分地说着:“师父你要是只是出去喝酒就算了,你竟然还喝醉了,喝醉后还在外面留了一幅墨宝。” 秦不易怔怔地看着路止游,怎么回事,怎么全是自己的不对了,这小兔崽子强行将自己用锁链绑起来锁在家里还是委屈他了?自己不就只是在外面留了一幅墨宝,活生生被说成像是在外面留了一个私生子一样…… 路止游敛眉,继续说着:“事关师父的安危,徒儿花了好多心力和财力才将师父的墨宝收回来,要是流传出去被有心之人看到,那帮人发现师父原来还在长安城,还好好活着,到时候再发生当年的事,师父当真不怕?” 听到路止游这么说,秦不易才有后怕的感觉,是啊,这近十年他们再没找过他,所以他都忘了他自己还在被人追杀,那些人是以为秦不易已经被路止游赶走,已经下落不明生死不明才没来继续打扰路止游的生活。 如果自己那幅画流传出去…… 秦不易的画独具个人风采,世上虽有模仿他画作的人,但识货之人还是能一眼区分画是真品还是赝品,要是被那些人看到,就不难猜出他还活着,顺藤摸瓜找到长安城来,到时候他和路止游的生活又要被打乱得一团糟。 想到这里,秦不易也就明白之前路止游为何会那么激动,竟是直接把他锁起来,看来小兔崽子也是害怕他会因此吸引来那些杀手遭遇不测。 秦不易原先那股嚣张的生气气焰立刻萎靡了下去,小声应道:“为师不会再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