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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鱼已经看不进书了,他战战兢兢地关注着自己身上作为屏蔽器的阳气的消耗。 看着那只剩下薄薄一层估计一捅就破的阳气,虞鱼忧愁地托着脸,拧起眉心。 贺先生怎么还没回来,阳气都要不够用了! 虞鱼正忧愁着,专注地聆听外面动静的耳朵动了动,捕捉到了贺故渊上楼的声响。 贺先生的脚步很沉稳,一听就能听出来。 虞鱼高高兴兴地站起来,一把将门打开,埋头就往正好上了二楼的贺故渊怀里冲。 贺故渊条件反射地抬手接住这个“哒哒哒”迎面跑来的小炮弹。 虞鱼双手把贺故渊抱得紧紧的,浓烈的阳气再一次覆盖住他快要兜不住的香气。 他这才放下心,仰着脸,软乎乎地抱怨:“你回来的太晚了。” 六点就早早到家的贺先生面色平静,毫不犹豫地背上这个锅:“嗯,下次会早点。” 虞鱼眨巴眨巴眼睛,有点不好意思,他不应该对雇主要求这么多,这太不称职了。 最近天气转凉了点,家里虽然还开着空调,但虞鱼已经换上了长袖的睡衣。 他一向喜欢比较宽松的睡衣,穿在身上很舒服。 贺故渊只是略一垂眸,就看见那截从松垮的领口露出来的精致锁骨,还有奶白色的细腻皮肤。 他看了一会儿,便绅士地错开眼,只是回抱着虞鱼的手臂肌rou绷得坚实,仿佛很是克制。 虞鱼扒着贺先生多抱了一会儿,蹭够了超过安全值的阳气,才真正地安了心。 他拍拍贺故渊的手臂,想让他放开自己。 虞鱼也没用多大力气,结果手掌拍下去,被硬邦邦的肌rou震得发麻。 虞鱼有一点震惊,他没忍住抱上贺故渊的手臂,伸出两根手指,好奇地捏了捏。 贺故渊抿紧了唇,僵硬着任由虞鱼折腾。 血液像是从手臂被触碰的地方猛地涌向心脏,让它在胸腔中的跳动剧烈得就像在敲锣打鼓。 “贺先生有锻炼身体的习惯吗?”虞鱼忍不住问,他收回了手。 贺故渊反应慢了一拍,低声回答:“晨练。” 虞鱼回想了一下,每天早上他起床下楼,都能看见贺故渊已经坐在沙发上了。 原来是因为早起晨练了啊,所以身体才会那么健康叭。 除了偏头痛。 虞鱼想到这,决定关心一下患者的健康状况:“贺先生最近还有头疼吗?”他打算找个时间给贺先生做个催眠,最好等身体状况比较稳定的时候做。 贺故渊用黑沉沉的眼睛望着虞鱼,他缓缓开口,却不是回答问题:“看电影开心吗?” 虞鱼被问得呆了一下,他回想了一下,乖乖地点头。 “电影很好看,温哥演得很好。” 贺故渊看着虞鱼柔软澄澈的眉眼,听着他夸温羡清的话,心里生出丝不快。 都叫上“温哥”了。 贺故渊的心情高空直坠,一下子就跌到谷底。 他嗓音微哑:“有头疼。” 虞鱼顿时紧张起来:“什么时候?头疼次数多吗?” 贺故渊眼底深沉漆黑:“不记得了,工作的时候吧。” 虞鱼皱起眉,工作? 贺先生的偏头痛是心理因素导致的,那该不会是工作压力太大了叭? 虞鱼思索片刻,觉得很有可能。 贺先生每天都感觉很忙,上班的时候工作,回家的时候也工作,虞鱼看着都觉得压力大。 “贺先生还是稍微放松一点比较好,别太过紧绷了。”虞鱼说,他的嗓音干净又柔软,让人听了就想要答应他。 贺故渊几乎是立刻应道:“嗯。” “我这周末有空。”他语气微沉,说出来的话仿佛很有份量。 虞鱼有点茫然,他懵懂地望着贺故渊,没搞清这句话的意思。 贺故渊和那双水润的黑眸对视,继续慢慢地开口: “我不知道怎么放松。” “你教我。” 作者有话要说: 由于受到威胁,贺先生开始奋起直追。 提问:今天贺先生吃了多少升的醋呢? 第14章 “你教我。” 虞鱼瞅了一眼贺故渊,发现他正专注地看着自己,等待着回答。 怎么教?虞鱼苦恼地扒拉了一下头发。 “你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吗?”虞鱼朝贺故渊问道,“比如说听歌、打游戏、看电视……” 贺故渊摇头,他一向没有什么嗜好,也几乎不会想到自己也需要放松。 虞鱼又揪了下头发,好叭,他好像的确没有看到贺先生放松过。 周末有空的话,应该可以带贺先生出去外面玩?虞鱼咬咬唇,开口向贺故渊提议。 贺故渊很淡地笑了下:“嗯。”他爽快地答应下来。 虽然虞鱼对贺故渊提出了出游的邀请,但具体要去哪,要玩什么,他自己心里也没有数。 虞鱼在手机上搜索着本市知名的游玩点,他的指尖在屏幕上划来划去,眼睛都快盯成斗鸡眼了,都没找出个合适的地方来。 家庭医生可太难了。 他在软蓬蓬的床上扭了下身子,从仰躺的姿势改成了趴着。 虞鱼刚抱着枕头趴好,温羡清忽然就打过来一个视频电话。 他眨眨眼,接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