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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绅士地递出手里的那杯酒:“或许,你愿意的话, 在等到他之前,我们可以一起聊会儿天?” 虞鱼舔了舔唇,饱满的唇珠润泽着一层诱人的水色, 酒吧的灯光照下来,男人的目光几乎都要被吸在上面。 虞鱼察觉到对方贪婪又黏腻的目光,有些不适地皱起眉心,他记着出租车司机的提醒,推开男人递过来的酒:“不用了,我不喜欢喝酒。” 男人看着虞鱼伸出来的手,那只手骨节分明,皮肤细腻,白如霜雪。这样从头到尾都漂亮得不行的猎物,没有人会轻易放弃。 男人没有气馁,他只是笑着说:“只是一杯果汁,不是酒。” 他轻缓地晃动着手里的酒杯,动作优雅自信,又想把酒杯递给虞鱼。 一只手从旁边忽然伸出手,牢牢地攥住了男人的手腕,不让他再向前递进分毫。 “这位先生,对方并不愿意接受您的搭讪,您看不出来吗?” 突然插进来的声音带着点慵懒,声调迷人低沉,有种不紧不慢的优雅。 那是个混血青年,身影挺拔修长,五官轮廓深邃俊美,眼眸是异域风情的深蓝色,墨色的头发稍长,在脑后绑成一个利落的马尾。 他有一双深情的桃花眼,注视的人很难不觉得自己不是被对方所爱的。 先前的男人在青年的面前被衬得仿画虎类犬,绅士的模样显得劣质而虚假。 男人冷笑一声,压低声音:“先来后到,这是我看上的。” 青年不为所动:“酒吧里不允许这种行为。” 男人觉得好笑:“你说不允许就不允许?难不成你还是这儿的老板?”他暗中使力想甩开青年的手,但却发现对方纹丝不动。 青年慢条斯理地开口:“你说的对。” “我是鹿鸣酒吧的老板。”青年说,桃花眼似笑非笑地望着男人。 酒店的安保及时地赶了过来,青年一挥手,让安保把男人带出去:“鹿鸣酒吧不欢迎您了。” 安保在青年的示意下,连拖带拽地把男人抓出去了,最后干脆把人拎起来,像老鹰拎着小鸡似的。 虞鱼目送着对方远去,才回头看青年,慢吞吞地冲他眨了下眼:“谢谢。” 青年的桃花眼绽出迷人的笑意:“不用谢,这是我应该做的。” “我叫沈鹤书,是这家酒吧的老板,我为刚才的事情向你道歉。”沈鹤书朝虞鱼伸出手。 虞鱼也伸手,两人短暂地交握片刻。 沈鹤书的目光落在虞鱼的手指上,双眸流光般微微闪动,然后又落到虞鱼的脸上,从上到下把人打量了一遍。 他的视线落落大方,倒是没有像刚才的男人那样,让人那么的难以忍受,只是让虞鱼感到了些许的不自在。 虞鱼微微低头扫了扫自己,他绷紧了下颔,有些紧张:“沈……老板,怎么了吗?” 沈鹤书赞叹地看着他,对方就算紧张地绷紧了,弧度和线条依旧是漂亮的。 “抱歉。”沈鹤书先礼貌地为自己的失礼道歉,接着仿佛忍不住一般地往下说: “你实在太好看了。” 虞鱼:“……” 总觉得这个场景,好像之前也有过。 · 正在努力查找虞鱼所在地的宿沉打了个喷嚏。 他晚上的时候给虞鱼打了好几个电话,但在漫长的“嘟嘟”声后,都是自动挂断,全都没有被接通。 或许是在忙?现在也没到虞鱼睡觉的时间。宿沉想着,也不知道那个叫“萧璟”的所谓朋友,究竟都把虞鱼带去哪儿玩了。 宿沉满心不爽,但是还是耐着性子,想等等虞鱼看到未接电话后,会不会回拨过来。 两个小时后,宿沉接到了电话,但不是虞鱼的,是贺故渊的。 贺故渊嗓音低沉,语气难得焦急:“出事了,鱼鱼那边有状况。” 宿沉停止了强行撸棉花糖的手,棉花糖像是离弦的箭,“嗖”地一下就蹿没影了。 “怎么回事?”宿沉说。 贺故渊:“萧璟那边突然联系我,说鱼鱼不见了。” 半夜十二点,两辆低调的豪车停在了鹿鸣酒吧门口。 宿沉和贺故渊行色匆匆地下车,往酒吧里赶。 萧璟就站在离入口不远的地方,眼睛都是通红的,手里夹着根烟在抽。看见两人来了,才把烟给灭了,脚步匆忙地走过去:“人不见了,调了监控,看到他进了酒吧,但是整个酒吧里都没有搜到人。” 贺故渊的西装外套不复往常的工整笔挺,上头略微凌乱的褶皱一看就知道他是匆忙套上的,连纽扣都没来得及扣。 宿沉也是一样,大衣的扣子全都没扣,就那么敞开着,走的时候寒风呼啦啦地往里灌,都没觉得冷。 “去看看。”贺故渊沉声道。 三个男人进了监控室里,把那段监控录像又调出来,从头到尾反反复复地看了好几遍。 虞鱼的确进了鹿鸣酒吧的大门,之后也没有再出过酒吧,但是人就是凭空消失在了酒吧里,一根头发丝都没找着。 宿沉捏着鼠标,又把录像往回倒,还是没看出什么,一切都很自然,没有任何人为修改的痕迹。 “会不会是……”宿沉猛地回头,看向贺故渊。 贺故渊微微皱眉:“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