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五章一夜白头
“穆沉夜,放过我,也放过你自己。”她微笑踏步,身姿如枯蝶般翩然落下。 穆沉夜目眦欲裂,“不!”刚想跳下去,就被身后的侍卫拖住。“皇上三思啊!” 故事到这里戛然而止,似乎有一阵馨香袭来,场景变换,回到了她十五岁那年。 “沉夜,我在胳膊上刺了你的字。”墨夕烛掀开衣袖,竟是一个“沉夜”二字的纹身。 穆沉夜抱住了她,亲了一口。“夕烛,我带你去私奔好不好?” “私奔?好啊,我们策马扬鞭,共同闯荡江湖!” 不待及笈,他求父亲提前娶了她,新婚之夜,她羞红了面颊。 “沉夜,怎么哭了?” 穆沉夜不语,只是摸着眼前真实存在的人,心中似下起了一场雨。 “沉夜,我怀孕了,你要做父亲了,开不开心?”她笑着窝进他怀里,眨巴着眼睛。 “开心,开心。”怎么能不开心?他的孩子……终于有了孩子。 十月怀胎,墨夕烛生下了一个男孩,穆沉夜喜极而泣。他看着床上累极的人,耐不住心中的欣喜。这样的一生,真好。 穆沉夜缓缓睁开眼,梦中的情景依稀还在眼前。他下了塌,声音有些奇怪。“多谢……” 榻上留下了几锭金子,她依旧没有去看,磨着她手中的香。风吹过,她的衣袖掀开,依稀看到了两个模糊的字,似乎是——“沉夜”。 穆沉夜站在角落,痴痴的看着坐在桌前背对着他的人,释然一笑。 还好,她还安好,如此……便好。 若我的痴心只会换来心碎,我愿变成一朵孤傲的寒梅,就算凋零也要芳香万里,不再让凄凉萦绕,容颜迟暮,依旧等不到那抹俊朗的笑颜。 南夕国开元初年。 宝石蓝的天空上阳光明媚,和煦的光线透过一棵棵直立挺拔的大树上,微风拂过,飘来阵阵的花香。 五彩斑斓的蝴蝶盘旋在上空,一切都是那样的安静祥和。 只有偌大的皇家马场里,时不时传出来几许欢声笑语。 “九儿,你看这马好漂亮呢。”苏离绾边说着边骑了上去。 “嘶……”那马大吼了一声,开始狂跑起来。 “公主......你快停下来,公主小心。”苏离绾的侍女九儿喊道,她满脸焦急的在后面追着骑在马背上的苏离绾。 “没事的九儿,你看我会骑马了。”苏离绾发出一串银铃般的笑声,继续驰骋在马场。 这是现代的苏离绾穿越过来的两个月之后,在这她是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南夕国公主,今日正是她的生辰,南夕国皇帝赐予她一匹云帝国进贡而来飞马。 她骑马的样子犹如是一个英姿飒爽的仙子,那白色的衣裙随风在空中飞舞着。 “啊......救命啊!”突然苏离绾被那匹性子极烈的飞马从马背上甩了下来。 “公主......”九儿也傻眼了,公主要是出事她十条命都赔不起。 这时,一抹红影在天空中闪过,苏离绾安然无恙,那红衣男人抱着她翩翩落下,一红一白的身影,犹如遨游在天地间的神仙眷侣。 苏离绾抬起头看向那个男人,妖孽般的面孔,俊美的五官,深邃的眼眸,薄薄的嘴唇勾起完美的弧度,全身散发着邪魅的气息。以前她从不相信一见钟情,现在她信了。 同样那男人也看了苏离绾一眼,他的心底一颤,眼里满是震惊,浅儿?是浅儿么?她没有死? 苏离绾的父皇也是捏了一把冷汗,身着金黄色的龙袍走了过来。 “绾绾,又在胡闹了?”苏离绾的父皇佯装生气道。 “父皇,绾绾没有。”苏离绾立即跑到她父皇面前,抱着她父皇的胳膊撒娇道。 “还不快谢谢轩辕国的太子,要不是他你这条小命都不保了。”南夕国皇帝戳戳苏离绾的额头说。 “绾绾谢过太子的救命之恩,但是这恩情绾绾一定要报答。”苏离绾后面的话让轩辕夜又忍不住看了苏离绾一眼。 她与浅浅虽长得相似,性格上却略有不同,浅浅从不会像她这般想笑的时候笑得那么开心,说出的话也是那么的与众不同。浅浅性子安静,但有时也会像她这般大胆,缠着自己教她骑马。 “好啊!”轩辕夜鬼使神差的回答,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是因为她长得像浅浅,还是苏离绾本身活泼可爱的性子。 苏离绾害羞的低下了头“听闻太子的马术是皇伯伯亲手交出来的,堪称云上飞马。不知太子能否教一教绾绾该如何驯服这马?” “当然简单,你且试试。”轩辕夜递给苏离绾一个哨子。 苏离绾吹响了它,那匹马立即乖巧的跑到了苏离绾的面前,温柔的蹭着她的手臂。 就这样,那匹性子烈的飞马彻底臣服于苏离绾,她暗自看着那个男人更是忍不住的爱慕与欣喜! 她的心底已经深深的记住了他的名字! 轩辕夜…… 那一年的初夏轩辕夜与苏离绾在马场相遇,使苏离绾对这个男人一见倾心! 明晃晃的宫殿里,穿着华丽的舞姬们,正在缓缓起舞,丝竹管弦声不绝于耳,席座间觥筹交错,到处都是敬酒言欢的声音。 “陛下,侄儿不胜酒力,可否先行回驿馆?”轩辕夜仍是身着那件红衣,清冷的语气,不带一丝表情,俊美的脸庞也因喝了酒而有些微微发红。 “准了,侄儿回去好生休息。”南夕国皇帝举着酒杯笑道。 这是为轩辕夜以及各国使臣办的宫廷宴会。 他们这次是打着为公主庆祝生辰的旗号而来的,目的是刺探南夕国的实力到底有多雄厚,南夕国作为一个物资丰厚的大国,总是让周围的小国虎视眈眈。 就在轩辕夜走出去片刻后,苏离绾便追了出去...... 宫门口。 轩辕夜听到后面的脚步声停了下来,夜很黑,但今晚的月亮似乎格外照人,他看着那张酷似浅浅的脸,心底处便是一片柔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