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流产
田果果身下流的血越来越多,他发疯一般的把她送到医院,看着医生把她送进了手术室。 看着袖口上,还沾着田果果的血迹,他心中自责不已,祈求着田果果和孩子都能够平安无事。 手术室的门开启,医生走了出来。 司泽南快速的跳起来,走到医生面前。 “医生,我太太怎么样?” “对不起,孕妇身体本来就弱,再加上休息不好,情绪起伏太大,孩子实在是保不住了。你们还年轻,只要养好身体,还会再有孩子的!” 医生看着司泽南焦急的神情,摇了摇头,表示遗憾。 司泽南听到医生的话,顿时觉得像是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了下来,像是掉进了冰窖般,浑身冰凉的,让他快要窒息了。 他想努力保持着镇定,却还是忍不住浑身颤抖。 他看着从手术室被推出来的田果果,麻药还没散去,她躺在病床上,睡颜十分安详。 司泽南伸出手,抚上她的脸庞,眼中尽是心疼与自责,他不知道该如何跟田果果开口,孩子已经没有了。 司泽南静静的守在田果果的病床前,像个雕塑一般一动不动,心中一遍遍的构思自己该如何开口。 天色渐渐阴沉,田果果才缓缓睁开眼睛。 看着黑暗中的司泽南正坐在她的床前,她一时有些恍惚,身子有些疲惫,头脑也跟不上她的思考。 “咳咳怎么不开灯?” 司泽南听到田果果的声音传来,却是十分慌张,他还没有做好准备面对她。 “田果果” 司泽南的声音,带着nongnong的自责和愧疚,一下把田果果的思绪拉了回来,有些零碎的片段和血腥的画面,重新回到她的头脑中。 田果果一下子坐起来,然后摸着自己的肚子,盯着司泽南说。 “我的孩子呢?” 黑暗中田果果的眸子却格外的闪亮,司泽南竟然有些不敢直视她的视线。 他蹲在田果果的病床边,拉起她的手,轻声的开口。 “田果果孩子没有了。” 司泽南的话音刚落,田果果就甩开她的手,用力的摇着头,看着自己平坦的小腹。 “不可能,不可能,你肯定是在骗我” 田果果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可置信,仿佛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脸上遍布的落寞刺痛了司泽南的心。 “田果果,你别这样。医生说了,你现在不能激动。” 司泽南用力的把她抱进自己的怀里,他已经不忍心再看田果果充满失望的脸。 感受到被自己熟悉的温热的气息包围,田果果才渐渐平静了下来。 她的心此刻如死灰一般,这个孩子,从知道了有他的存在开始,自己就没有给他多少关爱,甚至拿他作为救母亲的筹码,嫁给了司泽南。 可是那确实是一条小生命,她能感觉到在她体内确确实实的存在过。她也曾期盼着孩子出生以后,要把全世界最好的东西都摆在他面前。 她不是一个合格的母亲,但是她醒悟的太晚了,终究是没有机会去弥补了。 田果果闭上双眼,热泪滚滚而出,心头却是一片冰凉。 司泽南感觉到胸口一片湿润,知道田果果一定是哭了,可是此时却不敢像往常一样,替她拭去眼泪,他只能紧紧的抱着她,缓解她的绝望。 两个人在黑暗的病房中静静的抱着,心中皆是痛苦万分,却没有人开口说话。 也许是流产之后身体太过虚弱,靠在司泽南的怀里,田果果哭着哭着就睡着了。 司泽南把她轻轻的放倒在床上,替她盖好被子。看着田果果依然紧皱的眉头,痛苦的表情,司泽南心如刀割。 他怪自己为什么要和田果果争执,为什么忘记了她是个孕妇。 他俯身亲了亲田果果的眉心,然后伸手抚上她的脸颊,在黑暗中小声的说。 “田果果,对不起。” 田果果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家中的床上了。她头脑发懵,看着粉红色的房间,仿佛之前的经历都是一场噩梦。 司泽南推开卧室的门走进来,就看到田果果坐在床头发愣。他心头一喜,快步走到她面前,仿佛松了一口气。 “田果果,你终于醒了。” 田果果听到司泽南的声音,她愣愣的抬起头。司泽南在她面前坐下,俊朗的脸上满是心疼。 “你已经睡了两天了,是我从医院把你抱回来的。” 听到他的话,这两天的记忆才争先恐后的回到田果果的头脑中,提醒着她究竟发生了什么。 司泽南看田果果的眼神中渐渐浮现出痛苦的神色,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而田果果此时想起的却不单单只是流产这一件事,思绪逐渐清晰,她想到了司泽南对自己的羞辱,自己才会冲动的跑出去,气血难平,最后晕倒在路边。 田果果看着司泽南愧疚的神情,像是在提醒自己,这两天经历的都不是噩梦,而是真实发生的。 感受到田果果的视线越来越冷漠,司泽南心头一紧,他想跟田果果说些什么,还没开口,就听到田果果说。 “我累了,我要休息一会。” 说完,就再次躺倒,转过身去,不再看司泽南一眼。 司泽南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二十多年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像这两天一样,让他如此痛苦煎熬。他不知道自己该和田果果说什么,默默的注视着田果果的背影,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然后起身走了出去。 听到房门落锁的声音,田果果缓缓睁开眼睛,现在的她,同样不知道该和司泽南说些什么。 接下来的几天里,田果果像是故意躲着司泽南,只要司泽南一靠近她,她就说自己累了,不想多说。 看着田果果迅速消瘦下去的脸庞,司泽南的心宛如沉入海底,无法呼吸。 田果果不知道的是,自己这几天偶尔还会吃一点粥,而司泽南却是几天以来,滴米未进,傻傻的在卧室的门口守着她。 隔着房门,司泽南依然能感觉的到田果果对自己的生疏与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