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玄幻小说 - 烽火戏道侣在线阅读 - 第74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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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你先动嘴的,和我有什么关系?”楚怀风辩解道。

    “那你也没有反抗。”

    “我不是怕惊到别人吗。我来想嘱咐你几句话的。”

    俞少阳:“是什么?”

    “进了琉璃城,你不要单独行动,不要擅作主张,不要对活尸心软。”楚怀风说。

    俞少阳一把搂住了楚怀风:“行,我都听你的。你要是不放心,可以一直跟着我。”

    楚怀风用力挣开他说道:“我在和你说正经话呢。”

    “我知道啊,我也没开玩笑。”俞少阳说。

    “我说这几句话的用意,你可明白?”

    俞少阳无奈了:“我傻,我听不懂。”

    楚怀风知道他故意说反话,就说:“那好,你记住就行,休息吧,我回房了。”

    俞少阳一把抱住他说:“你就留在这里陪我睡吧。”

    楚怀风再次挣脱他:“你当我楚怀风说话是儿戏吗?”

    “别和我装成熟,我在感情上是幼稚鬼,你也比我好不了哪去。咱们是谁也逃不开谁。”俞少阳说。

    “我不想和你这个感情不定性的人玩过家家,我们就是兄弟,你别想多了,我回去了。”

    “我送你。”俞少阳赶紧跟在后面。

    “大哥,我房间不就在隔壁吗,送什么送。”

    俞少阳躺在床上,没有立刻入睡。今晚不仅见到了姑姑,自己又改了主意,不管生死都要和怀风在一起。等一切尘埃落定了,他要用最风光的方式把怀风娶进门。

    而楚怀风躺在床上,想的是另一回事。等事情结束了,自己和少阳就维持世家旧交的关系,结拜兄弟。至于他现在总是sao/扰自己,就迁就一些,省得心不齐再生出别的事来。

    第二天早晨,吃过饭后,几个人朝着琉璃城的方向出发了。不消半个时辰,他们到了琉璃城的城门下。

    只见城门禁闭,四处萧索,和少阳心中想象的几乎一样,一万年太久,物是人非。栾亦平看着这荒凉的琉璃城门,心中也不由得忧伤,他和少阳一样,都经历了漫长的离别。

    反倒是楚怀风没什么感觉,不过是来到曾经听过的那些故事里,这故事就算和自己有密切的关系,毕竟也是故事而已。

    楚青城说:“去开门吧。”

    鬼十三和楚怀风过去,撕开了封条,使劲地推着大门,伴随着沉重的开门声,琉璃城重新向外界敞开。

    几个人走进了城中,这里的天空灰蒙蒙的,被一层不散的云层笼罩在上空。城中寂静无声,好像一直在沉睡着,即使几个人的到来也没有给这座冰冷寂寥的城一丝生机。

    少阳说:“我想回家看看,我~想家了。”

    这样的一句话差点让栾亦平泪目,其他人看着这样的情景心里都狠狠揪了一下。楚青城略带感伤地说:“好,我们终于回来了。”

    走在旧时的街道,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每一步都走得都惆怅无比,每一步都丈量着陌生与熟悉。

    终于走到烈日俞家的府门,俞少阳看着昔年的高门阔匾,门前的一对瑞兽石像依然立在那里,墙上生满了青苔,爬满了夕颜。

    俞少阳推开门走进去,似乎还能看见下人们忙来忙去,时不时的有人向他问候,又看见兄弟姐妹们时而来来往往,亲密的说着话。

    正厅里,父亲和叔叔们在商议着事情,后院中,母亲和婶娘们在聊着天吃着点心,看见他会问:“少阳,回来了。”

    不知不觉,少阳的眼眶红了。从一时迷失的幻象中转回到现实,他只看到冷清的庭院,满地的苍苔,还有那些残破的砖瓦,一切都失去了温度,好像都在无声地控诉着:少阳,你为什么才回来?

    俞少阳走到祠堂前推开门,祖先的牌位都在那里,有的已经倒了,有的掉在地上。他走过去,恭敬地捡起来,一一又摆放好。退了几步,跪下磕头,心里说:我回来了,一定要把这害俞家的人碎尸万段,告慰祖先的英灵。

    楚怀风过来扶起少阳,楚青城说:“走吧,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做。”

    出了俞家祠堂,忽地,一阵阴风刮过,楚怀风瞥见一个身影倏地闪过去了。

    “有人。”楚怀风压低声音说。

    几个人听见后,四下查看,什么也没有。

    沉璧:“你不会看错了吧?”

    “不会。”怀风很肯定。

    大家又四处看看,还是没有发现,只有一只老鼠跑了过去。

    “我也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薛沉璧说。

    “我们出去吧。”楚青城若无其事道。

    大家出了俞家的大门,跟着楚青城走向三合亭。三合亭是以前他们议事的地方,在一个孤立的小山上。

    来到亭子,他们坐在石阶上,楚青城说:“城中有人居住。”

    大家听了,脸色都变了。楚怀风问:“您怎么知道的?”

    “自从进城后,你看街道很干净,没有树叶也没有杂物。试想,这万年来的风霜雨雪,怎么可能如此干净呢?”

    “这么说这座城很不寻常啊?可是没有天庭的旨意谁有这么大的胆子?”栾亦平说。

    俞少阳听了,冷笑道:“可能人家有旨意呢?”

    大家听了又是一惊,怀风:“怎么可能,这种话不能乱讲。”

    “反正现在除了我们也没人听得到,说了就说了。我们既来了,管它明的暗的统统都掀开。”少阳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