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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瞎子头都没抬,“我昨夜不是跟你在一起吗?你刚刚还允了要对我负责的。” 姜逸北:………… 瞎子:“洗衣做饭,拖地带娃。” 瞎子一边说话,一边已经清点过螳臂中的飞刀数目——少了。 凶手是从窗户进来的。 姜逸北凑过来,从螳臂中取出一枚飞刀,那刀片薄如蝉翼,仿佛放在阳光下能透光。 姜逸北:“不是我多心啊,只怕那刀疤脸一行人和这次进门杀人的凶手,都是奔着你来的。” 那瞎子没说话。 姜逸北笑了笑,“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你可要想清楚了再回答。” 瞎子的神色rou眼可见的紧绷了许多,姜逸北忍不住心下想道,他在害怕什么,他会怕我问什么?万千思绪转瞬即过,出口的话却变成了—— “有没有想过要贿赂我?我很好搞定的,我可以教你。” 第9章 你是我的心上人(捉虫) 原本还以为这人要问什么,怎么突然就跳到这个话题上来了。 瞎子失笑,却也顺着姜逸北的话虚心求教道,“怎么贿赂?” 姜逸北毫不羞惭:“夸我。” 瞎子含笑郑重点头:“记下了。” 姜逸北挥了挥手,那掌柜的就退下了,然后姜逸北又道,“我还有一个问题,如果你不想回答,可以贿赂我——你和沈右是什么关系?” 瞎子的笑容停滞了一瞬,转眼就又恢复了正常。 姜逸北从容道:“沈大公子这人我清楚。话少人也冷,除非必要,否则基本不和陌生人有交集。冰疙瘩,冻死人不带打招呼的,夏天要是想吃冰西瓜,都用不着冰鉴,往他旁边一搁就凉了。” 要是平日听人这么形容沈右,瞎子必定笑出声音来了。可现在却只是维持着刚刚那抹浅笑,不深一分也不浅一分。 姜逸北见瞎子没有要说话的意思,便继续道:“这么一个冷淡的人,你们又是昨日才初次相见,可我昨天请他帮忙给你送青玉萧,他半句推辞都没有。之前和你用午餐的时候,也是神态自然的和你说着话。” 一番话说完之后,姜逸北笃定道,“你们以前便认识吧。” 瞎子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道,“是吗?” 姜逸北:“沈右的性格注定了他朋友不多,并且交友面极其狭窄。不染城内相识的可能性几乎没有,唯一的可能就是你们在进城之前就认识了。” 瞎子只道自己一直在摸着姜逸北的身份,没想到这人似乎看起来没怎么正经上心,却也没闲着。 姜逸北:“我没记错的话,沈右进不染城之前是玄机阁的人——这么算来,你也是吧。” 瞎子的手上还拿着螳螂的机巧匣,手指放在螳臂之中,面上虽然不见多惊讶但身体的僵硬已经让薄刃划破了手指。只不过这刃极其的薄,并没有立刻流血。反而是伤口原样贴好,然后血一点点顺着伤口慢慢往外渗。 他也没想到自己身份泄露的这么快。 昨夜沈右过来提醒他太冒险了的时候,他还不在意地道没什么大不了的。没想到今日就栽了。 姜逸北把自己手上的那枚柳叶薄刃放回另一边的螳臂之中,瞟了一眼瞎子的手指。语调恢复了几分散漫,“我说的对不对?当然,你要是不想说,可以考虑贿赂我。” 瞎子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自己的心绪,重新笑道,“一字不差,鹧鸪天果然心思机敏。” 姜逸北:“所以这半年来玄机阁一直往不染城中塞人,都是冲着你来的?” 瞎子苦笑——不如说冲着他身上的东西来的。 姜逸北对这个也不大感兴趣,只随意地在桌子旁坐下,提及自己关心的问题“你是舸笛旧部,那你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吗?” 瞎子:“…………” 也不怪姜逸北临门一脚突然转了弯。舸笛在江湖上本就已经传成了一个神话,仿佛话本传奇里走出来的修罗转世,灭了自己满门的手足至亲,这可不是谁都干得出来的。 恐怕任谁都没办法把这么一个人,和面前这个瞎子联系在一起。 更何况还是个和煦又爱笑、手无缚鸡之力的瞎子。 姜逸北看瞎子这个反应,疑惑道,“没有消息?” 瞎子实在无话可说。 姜逸北:“也是,你现在这副模样,我若是舸笛,也不留无用之人。” 瞎子哭笑不得,只得干咳了一声。一时自己也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他自己就是舸笛。 姜逸北:“我之前听闻说他才十八岁,生的……” 舸笛无奈道:“生得眉清目秀……我第一次见你就是听你在说这句。” 姜逸北:“那果真是生的眉清目秀吗?” 舸笛忍不住道:“你是挑媳妇儿吗?一个没见过面的武林败类,你还管他清不清秀?” 姜逸北笑道,“放心,我还是最爱你的。答应了对你负责就一定对你负责的,乖~” 舸笛:“…………” 姜逸北一人安静了一会儿,突然又问道,“那舸笛平日里都是什么样子的?是不是也和沈右似的一块冰疙瘩?” “……就,普通人吧。”舸笛无奈道,“鹧鸪老爷,现在这里摆着一具尸体,站着一个被追杀的人,能不能先帮您那颗肮脏的痴子心放一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