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3章 跟云轻歌极像
云轻歌直视着夜无寐离开的背影,缓缓推开门关上。 “主人。”黑猫凭空跳出,落在了她的脚边。 云轻歌垂眸看着乖巧蹲在脚边的黑猫,冷哼了一声:“怎么,想让我跟上他?做梦。” “主人,你想到哪里去了,我只是说,他不在的话,过几日大反派就会来了,你可以见到大反派了!” 提到这事儿,云轻歌眼眸一瞬发亮。 她当然不会忘记,再加上夜无寐这家伙不在,夜非墨如果真的来了,她完全不必担心夜无寐会从中阻挠她去见夜非墨。 心思转了千百回,她的心情也大好了不少。 “嗯,容我歇会。”她嘴上表现得高冷,实则心底早已乐开了花。 她转而爬上了她的床榻,规规矩矩躺下。 夜无寐和左逸轩离开后的几日里,云轻歌都在悉心照顾着左老夫人,这位夫人时不时清醒,又没过一会儿又痴痴傻傻。 用现代学术来说,她不但是有心脏病,而且还有中等的老年痴呆。 经常性会说些胡话,更甚者会莫名其妙地把她当成秦睿。 幸而留在这府邸里照顾左老夫人的还有其他的丫鬟,不然云轻歌一个人还真的很难搞定。 终于,熬到了秦衍风大摆宴席的前两日,云轻歌得到夜非墨今日如京都的消息,当即吩咐了丫鬟几句就匆匆冲到了京都门口等待。 没想到的是,京都城门口街道两旁站满了来此看热闹的百姓。 大家似乎都在此等待着,仿佛就为了瞻仰一番当今天焱明帝的俊容。 “靠,我要怎么冲过去呢?”云轻歌在心底跟系统低咒了一声。 黑猫在空间里舔着自己的猫爪子,小声说:“主人,我觉得你可以混进他的行宫内。” “……”这有点难。 云轻歌再了解不过夜非墨的性子,他的人可各个都是武功高强之人,若是硬闯,指不定她会被拎出去暴打一顿。 更何况,她现在还是易容的状态。 “主人,待会儿入了宫,那秦衍风肯定会按照云挽月的指示给你的男人送美人的哦!” 云轻歌一听,身子骤然站直。 那更不行了! …… 马车摇摇晃晃往西秦皇宫而去,这时,马车外传来了夜倾风那十分兴奋的声音。 “皇兄,这儿好热闹,看,好多美人。” 马车内的男人:“……” 于他而言,不是云轻歌,所有女人在他眼里都是摆设罢了。 忽然想到什么,他徒然睁开眸子,掀开了车帘看向人潮。 外面站的近的姑娘们瞧见了他的俊容,一阵吸气般的惊叹声此起彼伏响起。 他的视线迅速掠过了满满当当的人,但没有一个是熟悉的。 可…… 也对,云轻歌的尸体是他亲手葬下去的,又如何会出现在这儿?虽然之前她一直说,让他一定一定要来西秦寻她,他也是抱着如此想法来到西秦的,可怎么也没想到…… 她如果真的会活过来,会以什么方式出现? 会活过来吗? 他眸光一暗,缓缓放下了车帘。 马车外的夜倾风策马一直跟随在他的身侧,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夜倾风也极其识相地闭嘴了。 自从嫂子去世后,哥哥整个人就更冷了,时常会坐在御书房发呆,像是一尊石像,没有温度。 入了宫,夜非墨见了秦衍风,当然也瞧见了依偎在秦衍风身侧的女人。 云挽月。 双方随意客套话说了几句,他便去了行宫。 然而,入了行宫没多久,青玄就急匆匆入了殿内:“主子……那西秦帝派人送来了十个美人,说是给……给您助兴。” 夜非墨手撑着额际,头都不抬一下,语气明显不耐。 “都打发走。” 秦衍风这男人有病不成? 可青玄站在门口迟迟没走,唇嗫嚅了一下,小小声说:“主子,您也无事,不如就看姑娘们表演吧,就是跳跳舞弹弹琴。” 他是担心夜非墨。 一直闷着,迟早是出事。 这是心病,恐怕是一辈子都治不好,可总得让主子站起来吧! 夜非墨抿唇,心底的怒气蹭蹭往上冒,正要发怒,可瞥见了一侧站着等待着看好戏似的夜倾风,他顿时便将怒气强压下去。 “好,让他们进来。” 看夜倾风如此期待的模样,他一个人无趣倒无所谓,可夜倾风若是觉得无聊必然会出去四处调戏女人。 也不知道这小子到底是怎么变成这般模样的,自从……上次阮芷玉的师妹死后,他就成了这副模样。 见到漂亮女人就要调戏一番,好像只有这样才能慰藉一下他受伤的心灵。 这小子不过才十几岁罢了,小小年纪就这么花心,日后娶妻可还得了? 虽然他也曾想过给夜倾风安排婚事,可这小子全部都拒绝了。 无奈之下,他对这个弟弟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 夜倾风自然是没想到夜非墨竟然答应了,高兴地手舞足蹈。 “皇兄,你果然是最疼爱我的!” 看着少年那欢喜的表情,夜非墨都懒得理会他。 随着他一声令下,青玄当即让守候在门口的姑娘们入了殿中。 美人们衣着清凉不说,还轻纱遮面,神秘而妩媚。 紫裙的姑娘手拿琵琶,其他的姑娘们则是入了殿中开始扭动舞动她们婀娜的身姿。 原本夜非墨是不想看她们,但夜倾风却兴奋异常,冲过来,拽着夜非墨的衣袖叫道:“皇兄,你看,你看,最中间那个,跳舞的姿势和皇嫂很像呢!” 这话,惹来夜非墨的目光。 他倏然定在那名女子身上。 女子是鹅黄色的长裙,半张脸掩在同色系的面纱下,不知样貌。 她跳的舞姿确确实实和云轻歌极像。 毕竟云轻歌的跳舞姿势十分好认,这天底下没人会像她那样跳舞,姿势看似怪异可又说不出的迷人妩媚。 他不知是紧张,还是激动,亦或者是惊喜,为了缓解自己的这般心情,猛地捏住了自己的酒盏。 那名女子并非是领舞的,只是边缘化的女子,最中央领舞的是一名红裙姑娘。 不过,夜非墨的视线从始至终只在鹅黄衣裙的女子身上,她的舞姿与四周其他的姑娘们舞姿十分不协调,若从整体看确实非常不妥,可单独看,却十分惊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