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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廷浑身无力的趴在床上,把头埋进了枕头里。 这家伙要么当初说,要么一辈子别说,现在说出来不是成心让自己睡不好觉吗? 他越想心里越乱,起来决定和温峋把话说清楚,可门竟然被锁了,他咚咚敲门,哐哐砸墙,满腔怒火无从发泄。 想要迎接一个平静夜晚的温峋躺下不久,听到了阮廷大闹的声音。他用被子盖住头试图躲过这一劫,阮廷却不依不饶的持续性敲门,温峋甚至还听见了他在屋子里大闹的声音。 这样下去,床都要塌了,门可能也要散架。 温峋心疼起来。 坐立不安的温峋心乱如麻,拿起钥匙开了卧室的门。一打开门,阮廷直愣愣的站在门后面,发丝有些凌乱,差点把手里的抱枕砸他脸上。 温峋的脸很黑:“你闹什么?” 阮廷微微出汗,气喘吁吁,他手指着温峋往自己的方向勾了勾:“我们谈一谈。” 屋子里被阮廷闹的乱七八糟,温峋沉着脸问他:“谈什么?” 阮廷冷静了些,不好意思提那个无意识状态下的吻,先解释了一句:“我没醉。” 温峋用眼尾扫了他一眼:“喝醉的人都说自己没醉。” “我真没醉。今天是星期五,现在是晚上十点半,没错吧。”阮廷试图让温峋相信自己。 温峋没说话,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大概两个人都觉得自己在对牛弹琴,阮廷也不屑于解释了,他说:“你为什么要自己出去睡,为什么要把我的门锁了,你如果再这样一意孤行,我今晚和你没完。” 因为喝酒加上在房间里动来动去的缘故,阮廷脸上的红已经很明显了,他低下头咳嗽了几声,再抬起头来的时候,温峋手里拿上了从衣柜里翻出来的领带和围巾。 阮廷:“......” 温峋不是想搞什么play和恶趣味,阮廷嗅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朝他靠近,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温峋逼近他把他压在床上,简单粗暴的把他绑了起来。 绑好后温峋拍了拍手,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他无视阮廷渴求和愤恨的眼神和言语,让阮廷乖乖躺在了床上,并为他盖好了被子。 他终于可以睡个好觉了,这下心里再无负担,也无后顾之忧,尽管醉鬼不老实,但有的是治他的办法。 晚上的客厅温度高了起来,温峋开了点窗户,外面的柳条在风的吹动下沙沙作响,一轮弯月好似懒散的睨着人间,除了沙发有点硌人之外,温峋睡了个好觉,而被绑起来的阮廷就不一样了。 尽管睡在柔软的大床上,但他是真的被绑了一晚上。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 第34章 太阳从楼宇间缓缓爬起,金色的阳光在大街小巷里流了满地,温峋醒来睁开眼睛,从沙发上爬起来敲着腰背进了卧室。 阮廷还在睡。 他的双手仍被绑着,搭在胸前,睡姿很乖,蜷着身子,一条腿藏在被子里,另一条伸在外面。 温峋坐在床边,掀开被子一角,帮他解手上的领带。 看着阮廷乖顺的睡颜,温峋的愧疚感一下子涌上来了,尽管他以为阮廷昨晚醉得不轻,但是这个醉鬼的攻击力貌似没那么强,充其量干的事儿没谱而已,他战战兢兢的握住阮廷的手腕,小心翼翼地解着,阮廷醒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这一幕。 他的侧脸紧贴着床单,看着温峋把自己手上的领带解开,又把自己的手腕握在了手里。 阮廷一言不发的看着温峋,温峋忽然回眸,四目相对,躲闪不及,清亮的眸子都惊慌无措的颤了颤。 “对不起。”温峋说,他一手可以握住阮廷的手腕,那里的皮肤清清凉凉,却又灼烧着他。 阮廷撑着胳膊坐了起来,看到了自己手上的红痕,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估计什么也说不出,因为嗓子快哑了。 他骂了温峋半晚上。 温峋这么狗,阮廷气得火冒三丈义愤填膺,恨不得有朝一日把他绑起来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火,从来没有人敢对他动手动脚,更别说绑他一晚上了。 世上无言语可以表达他的愤怒,可也因为太过哀怨,整个人竟然出奇的平静。 他把手腕从温峋手里抽出来,穿上拖鞋悄无声息的出了卧室,为自己接了一杯水。 温峋一头栽倒在床上,惹火了巧克力精,他摊上事儿了。 这下不仅要夹起尾巴做人,可能还要装孙子。 温峋从床上爬起来,麻利地出门买了早餐和别的东西,又火速回家,把东西摆好放在盘子里,毕恭毕敬的端到阮廷面前。 阮廷熟视无睹,置若枉然的喝完自己的白水,慢条斯理的吃了一个小包子,咳嗽了两声,又麻木不仁地收回了手,搭在腿上。 温峋往嘴里扔了一个包子,嚼完之后蹭到阮廷身边,贴在他旁边坐下,直视着前方说:“因为你喝了酒,又很闹腾,我怕你做出什么不合时宜的事,所以才绑你的,对不起。” 阮廷仍不想说话,不合时宜?可是偷亲这件事是在他没有意识的状态下发生的,自己同样有苦说不出,不过他还是大人有大量地轻飘飘说了一句:“我那么清醒,为什么你觉得我醉了?” 温峋陷入了真实的困惑中,那么清醒是认真的吗?他反问阮廷:“你没醉为什么要对我笑,你一笑我就心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