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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廷直了直腰:“很正常,这样的提议都不可能交到我面前,莱康的代言人,要么是影帝级别,要么是当下以及在未来一段时期内保守估计的最红流量,目前的你是没有合作机会的。” 李立:“……” 受到的伤害增加了,血条减百分之百。 李立默默提交了菜单,端起了桌上的酒杯。 阮廷试探性地问:“你为什么要和莱康合作?” 温峋风轻云淡地答:“因为莱康只和最合适的人合作。” 阮廷也端起了酒杯,桌上的餐盘和器皿都很雅致,中间还放着干花,被熏陶久了,温峋甚至能闻出来这家的服务员身上喷着同一品牌的香水。 阮廷忽然对他说:“两个问题。第一,我想知道你和温峋的关系。第二,我想知道我们的关系。” 空气忽然被冻住了,所有人似乎都屏息凝视,静的可怕。 温峋坐在迎着光的地方,光线叠加在他脸上显得他轮廓更加鲜明,精致的脸,浓眉长睫,俊逸狭长的眼睛亮的发光,有明朗的荷尔蒙在空气里跳跃,阮廷忽然懂了他奇葩的演艺之路,他的确适合那些角色。 “是你想的那样。”温峋说。 李立垂着脑袋,奇怪的知识忽然增加了,他把两个人的话放在肚子里鼓捣半天,终于意识到或许阮廷和温霆昭曾经有一段不可告人的关系! 这种来自直男的直觉,让李立坐立不安,别说阮廷完全忘了之前的事,他这个正常人对于那期间发生的事情记忆也已经很浅淡了,很多经历只记个大概,细的一概不知,不过阮廷曾经在某场所包间里带走一个人的事情让李立印象深刻,曾一度成为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细细想来,温霆昭的样子和那个人极为相似。 如果说阮廷在之前和一个穷鬼有一腿,李立是万万不会相信的,但如果那个穷鬼是今天坐在李立身旁的温霆昭,李立便有了相信的冲动。 阮廷的品味还是在线的。 在此刻,李立深深感到了自己的多余,他每分每秒都感到自己是个灯泡,人久别重逢,彭拜而压抑的感情在这个屋子里激荡,语言却极为克制,还不是因为第三人的在场。 阮廷和温峋说着他听不懂的话,脸上是他猜不透的神情,李立恨不得立刻消失,把眼前的桌子变成双人桌。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三个人都煎熬。 所幸这家餐厅饭菜上的很快,不一会儿桌子上摆满了精美的餐盘,有淋满细腻鲜咸鱼子酱的三文鱼、龙虾沙拉、浸在红酒酱汁里柔滑鲜美的鲈鱼、解腻的青叶蘑菇汤,配上甜而不齁的松露冰淇淋和樱桃塔,仿佛摆满一桌精致的艺术品。 温峋回答完阮廷的问题后,两个人再没说话,低头安静吃着食物,李立一度怀疑自己在和两个陌生人吃饭,这两个陌生人也彼此不认识。无论如何,这顿饭算他组的局,阮廷的脸色有点臭,李立只能和相对与他友好的温霆昭缓解缓解气氛。 李立和温峋聊了他的近况,得知温峋在爆红后走的路线不会大变,一心一意当个演员,扩宽一些戏路,他的经纪人最近和纪嘉奕接触,和这位赫赫有名的大导演共事是他的愿望。 两个人不温不火的聊了一段时间,饭也吃的差不多了,三个人出了饭店后又遭遇了一个小问题,温峋在吃饭前把助理和经纪人都赶走了,只剩他孤身一人。 李立见状,赶紧脱身,他对阮廷说:“我下午还有事,你送他。” 温峋在阮廷做出反应之前顺走了阮廷手里的钥匙:“我给阮董事长当司机。” 上车后,阮廷倚靠着副驾驶的座椅,闭上眼睛不知在想什么,温峋放了一首歌。 “关掉。”阮廷突然开口。 “对不起,吵到你了吗?”温峋问。 “没有。”阮廷的眉头轻微拧了起来,“我不喜欢这首歌。” 这首歌从前奏的旋律响起来时起,他心里便生出某种异样的感觉,仿佛之前听过不止一次一样。 温峋曾经用家里的吉他弹过这首歌,他停掉歌,一边打方向盘一边问:“这段时间你的记忆恢复了多少?” 这个问题戳到了阮廷心口上,他能想起来的事情很少,还都是模糊的,可是在热闹的时候,安静的时候,那些藏在脑海中的风沙又会不知不觉的在心中扬起漫天飞尘。 “我们曾经究竟是什么关系?”阮廷转过了头。 温峋稳稳地把车停在了自己要下的地方,他用清亮的眸子盯了阮廷好一会儿后,朝阮廷勾了勾唇:“没想到你的坏毛病还没改啊,不先回答别人的问题反过来自己问一个是什么恶习。下午有工作,先走了。” 温峋说完解开安全带下了车,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般的没有回答阮廷的问题,他面对着阮廷向后退了几步后才转过了身,潇洒的给阮董留了一个背影。 阮廷看着温峋挺拔而渐行渐远的背影,无可奈何的哼了一声。他下车转到驾驶座上,戴上墨镜扬长而去。 夜晚山间清凉,阮廷先在家里的泳池里游了个泳,游完后从自己的酒柜里开了一瓶酒,坐在阁楼上看宁静的夜色,玻璃穹顶倒映着散落的星子,他想起白天和温峋的偶遇,心绪逐渐起伏,上上下下摇摆飘忽,顶奢的酒入口,也有了苦味。 不只是现在,其实从他们中午分别后,温峋便一直在他脑子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