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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雪崖!”两人稍稍缓过来,咆哮追赶,“m,你他妈找死!” “你们干什么?不准打架斗殴!”两个东门口的保安拿着警棍跑过来,一边拦住他们,一边厉声说,“外校生不准入内,你们赶紧走!” 张雪崖舒了口气,有些诧异学校保安会过来解围。这些人平时只管学校内的和平,一向不插手校外,就是学生在门口打架打个半死,顶多也是报警,今天不知道为什么会跑出来? 他不知道的是,傅嘉意正躲在一边偷看,这两个保安是她软磨硬泡叫来的。她上下学一般都走西门,今天想喝东门小街上的奶茶,才恰巧撞见这一幕。 做了无名英雄后,傅嘉意很是惴惴不安,她只想好好学习考江南一中,一点也不想和不良分子扯上关系,于是连奶茶也不想喝了,悄悄从西门回家,正好错过谢霜雨来接张雪崖的场景。 晚上一如既往地是补习,张雪崖的耐心见长,虽然很不爽谢霜雨迟到,但是也没多说什么。 结束后,谢霜雨将张雪崖送回家,无疑又受到张母的热烈感谢,临走时被强行塞了俩橘子。 “橙子,你在干吗?” 谢霜雨回到家,看见大橘猫满客厅地疯跑,定睛一看,原来是在追一个手指高的金属小人,金属小人有四肢和圆脑袋,但没有五官。 金属小人速度很快,从沙发跑到地板,再到茶几,最后跳到高高的书架上,垂着双腿坐在架子边缘。 “你是孔子号?”谢霜雨微微睁大眼睛,“你和橙子在干吗?玩?没想到你还挺童真童趣的。” 孔子号晃悠双腿,反驳道,“不是玩,我在帮助它减肥,有助于它的身体健康。” 谢霜雨:“哦,谢谢。你不是要贴身监视张雪崖,来我这干什么?” 孔子号跳下书架,爬上茶几,坐在抽纸盒上,认真道:“我觉得有必要反馈一下我的监视结果,以便你调整策略更有效地改造张雪崖。” 谢霜雨靠在沙发上,一副闲适的样子,“你说。” 金属小人晃了晃圆脑袋,说,“张雪崖偷过东西,品行不端;骂老师,目无尊长;一言不合就打人,暴力血腥;在学校拉帮结派搞小团体,霸权主义。” 末了总结,“不折不扣的坏学生。” 作者有话要说: 校园文里还有比崖哥更惨的校霸吗? 当然以前的事有隐情的 ☆、二零二零9 “总结得真精辟。”谢霜雨轻描淡写地说。 “你就是这个反应?他可是有可能成为星际头号恐怖分子的人喂!本来我想办法把他杀了就万事大吉,是你!是你说有信心把他变成好人的!” 孔子号忿忿不平,威胁道,“要是你害我任务失败,我跟你讲,就算我自毁也要把你干掉!” 谢霜雨安抚它,“不要这么激动。他才初三还有的救,况且他也不是天生就坏。先不提他之前为什么偷东西,就是这几天你看到他骂老师、打人、搞小团体,总归是有原因的吧?” 骂老师傻逼是因为老师上课讲错题,打人是因为别人想打他,搞小团体是因为那几个学生是他的死忠粉。 这样看来,好像也不完全是张雪崖的错?孔子号不确定地想。 “好吧,不管什么原因,你必须要把他变成积极向上好少年。”孔子号站起身,摊开双臂,“所以,咋办?” 谢霜雨抿了抿嘴唇,沉吟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要扭转一个人的性格,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他已经在往好的方向上走了,你要给他时间。” 孔子不开心,并不能完全理解人类的复杂想法。它们智能就很简单,把核心程序重新编码就可以改变性格,为什么人类要这么麻烦? 但谢霜雨也不是像表面那样淡定,他不能确定张雪崖开始对学习感兴趣,是单纯为金钱所驱动,还是因为真的开始从学习中获得乐趣。 还有另一点,张雪崖在学校不受欢迎,除了几个同样是混混的死忠粉外,并没有朋友。 这样可不行。谢霜雨脑中小灯泡一闪,想到一个主意。 初三的时间过得飞快,转眼就到了九月下旬,张雪崖已经习惯每天按时上下学,一周四次补习。 他的理解能力并不差,数学物理稍稍有起色;英语底子实在太差,暂时看不出进步;语文背背诗词典故,做做试卷,差不多能接近及格; 政治历史按照划的重点背书,也能做出一两道大题了,就是选择题正确率有时还没瞎蒙的高; 化学是新课,不存在基础问题,他跟着一点点学下来,做作业几乎不会出错,算是最令谢霜雨欣慰的一门课。 周末谢霜雨的课排得很满,有时候除了一对一进行辅导,他也会安排两三个程度差不多的同年级学生上小组课。 小组课一般是在他家里上,一对一则看学生的需求。 谢霜雨租的房子三室一厅,卧室在最里边比较私密一些的位置。剩余两个房间,一个做上课用的教室,另一个是书房兼自习室,教室和自习室有监控,如果家长有要求,谢霜雨也会把上课时的视频发一些给家长,以便让家长放心。 总而言之,深蓝老师是个非常专业的家教。 傅嘉意和陈文轩认识关系还算可以,被安排一起上课没什么问题,可当他们看到张雪崖推门进来时,惊得差点没从椅子上跳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