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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哎,总之你别这样造成误解,大家会以为……算了,不说这些了。”他脑袋里一片混乱,看着庄孟淇的神情,更加说不出嘴硬的话。 女声一停,老板又切了首《体面》。 “分手应该体面,谁都不要说抱歉,何来亏欠,我敢给就敢心碎……” 周思逸猛地回头,刚好和老板偷窥的小眼神撞了个正着。他恼火地拍桌而起,快步走过去道:“你干什么?我忍你很久了!” 老板吓得赶紧缩进后台,叫嚣道:“渣男!人家来找你,你还惦记小三!” 庄孟淇忙在周思逸炸毛之前,把他拉了出去。 走到门口,才想起来还没给钱,于是要折回去。 “渣男,不要钱了!我才不稀罕你的钱!”老板在后面伸长了脖子喊道。 “你他妈说谁渣?你再说一次?!”周思逸撸起袖子就要冲过去,庄孟淇立马拦住他道,“别冲动别冲动,老板你别太过分啊!” 老板见好就收,不屑道:“帮你说话还要喷我,活该被渣。” 周思逸简直要被气死了,出门一脚踹倒了门口的雪人。 “不生气了,这种人说的话别放在心上。”庄孟淇安抚着拍了拍他的后背。 周思逸不爽道:“我又没渣他!” 这话怎么听怎么不对,庄孟淇的嘴角弯了弯,哄道:“小逸不渣,他乱说的,小逸最好了。” 周思逸想了想刚才在咖啡店说的话,丧气地觉得听上去似乎确实、有那么一点儿渣。 他张了张嘴道:“我刚才不是想说你不好,只是这件事……” “这事是我考虑欠妥了。”庄孟淇看着他的双眼道,“小逸,是我太心急宣誓主权,没有问过你的感受,对不起。” 他这么一说,周思逸反倒不好意思起来,“别道歉,也没有到要说对不起的地步……没叫你一起来,是我的不对。” 他这人吃软不吃硬,庄孟淇算是算准了他这脾气。 庄孟淇道:“我一直在等你消息,下次不管怎样,要记得告诉我。” 他一个比周思逸高不少的男人,平时看着不易接近的样子,此刻却带点可怜的半要求半恳请地说话,顿时让周思逸内心名为愧疚和心疼的情绪疯长。 想一想大过年的,他和家人朋友玩的很嗨,庄孟淇却孤零零地在冰冷的大房子里,连保姆都回去了,太惨了…… 他郑重地保证:“没有下次了,我不会再不说一声,就把你一个人丢在那里了。” “一言为定。”庄孟淇倾身把他揽在怀里,揉了两下。 这个动作和一句极具迷惑色彩的“一言为定”放在一起,像是击掌,又像是拉钩。 以至于周思逸觉得这个动作再正常不过,丝毫没有暧昧的意思。 庄孟淇的怀抱很暖和,将满世界的冰雪隔离在外,他甚至有点想赖在这里不走了。 “这是在干嘛?”叶晋坤夸张的声音响起。 周思逸忽然一惊,忙后退了一步,和庄孟淇分开。 叶晋坤笨拙地踩着双板,像只企鹅一样走了过来,“咦,毒舌律师,你怎么在这儿?你们刚才是在亲亲?” 庄孟淇听见他自己的外号,斜眼看了看他,周思逸的脸瞬间红了起来,“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看你脑子冻傻了吧。” “我明明看见……” “那是什么?”周思逸指了一下旁边的灌木丛,叶晋坤顺着他的手看过去。 周思逸上前一步,突然推了他一下。 猝不及防的叶晋坤重心不稳,踉跄着从板上栽了下来,吃了一嘴雪。 “哈哈哈哈哈哈。”周思逸毫不留情地大笑起来,庄孟淇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叶晋坤愤怒地解开板子,边爬起身边拿雪团砸他,“要尊老爱幼知不知道!你有点哥哥的样子吗?!” 周思逸躲到庄孟淇身后,回道:“我们这里对待巨婴就是这样,孩子不听话怎么办,打一顿就老实了!” 叶晋坤一团雪砸在了庄孟淇身上,他愣了一下,下一秒,庄孟淇兜起一头盔雪,尽数盖在了他头上。 叶晋坤:“……%%##%%……” 三人一通闹腾,终于打累了,坐在咖啡店旁边的围栏上看雪景。 老板在屋里张着嘴看他们,拿着手机似乎在打电话。 雪场里不时闪过身着鲜艳服饰的人,临近中午的阳光暖洋洋地洒在身上。 叶晋坤乐呵道:“哥,这像不像映雪湖?” 周思逸看白痴一样看了看他:“哪来的湖,都是人好吗。” 叶晋坤:“映雪湖边上那块地儿啊,白茫茫一片,老适合炸烟花了。” 他晃着腿,像个孤独的小孩,有点落寞地说:“还没人给我炸过烟花呢。” 周思逸忽然有点能明白他昨晚的心情,他跟自己不同,别人都以为他是傻缺二世祖,但他的叛逆也不是没有原因。 叶晋坤的父母从小就离异了,还不是庄孟淇家那种和平分手,而是搞得满城风雨、人尽皆知。小时候的他跟着爷爷在大院长大,老爷子野战出身,对他的要求严格到变态的地步。 他看上去大大咧咧,其实内心和周思逸有点像,都比较敏感,还有点缺爱。 他之所以会不敢回应风暖暖,一方面确实是被对方给shock到了,另一方面,剑三有句名言,叫做“情缘必死,基友长存”,这也是他更为害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