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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姿势,比身体贴身体的拥抱还要暧昧。 陆盏听医生的话,短时间内不敢摇头晃脑,每次都用语言乖巧地应:“嗯。” 他看着顾栖川的眼睛,小声说:“我喜欢被你这样捂着。” 在一旁准备给病人换药的两个护士互相交换了一个单身狗专属的悲伤眼神,其中一位头顶无形的酸柠檬,走上前替陆盏拔了右手的吊针,亲切地笑着:“陆先生今天要输的药已经全部输完了。” “再过几天要下雪了。”另一位护士说:“陆先生可以趁着这几天天气好,去楼下的花园走一走,过几日积雪了路滑,不好散步。” 李医生昨日也建议陆盏可以适当地下床运动,在床上躺了大半个月,总要去外面活动一下四肢,这样才更有利于身体的全面恢复。 道理都懂,但陆盏并不怎么情愿,根结还是自己秃了一半的头发,在有暖气的病房里尚且觉得后脑凉凉的,去了外面,岂不是更冷了? 最关键的是,这个发型,并不好看。 虽然顾先生日日都把“小灯就算是个光头,我也喜欢。”这种话挂在嘴边。 陆盏听着rou麻,就回了一句:“我要是秃了,就真成能发光的‘灯’了。” 顾栖川一时还没反应过来,陆盏只好红着脸解释:“光头是会反光的!我现在后脑勺反光吗?” “……” “噗——” 顾先生没忍住脑补了一下那个真成了小灯的小灯,笑得捂住了肚子。 陆盏的脸就更红了,他抬手掐住顾栖川这半个月来暴瘦下来的脸颊,揪住他两边的rou轻轻捏了一下:“有那么好笑吗?嗯?你老实说,你总叫我小灯,是因为小灯是个绰号吗?我是不是以前就秃过了?!” “…没有,怎么可能!”顾总笑够了,连忙哄着:“绰号是谁都能叫的,但小灯只有我能叫。” 他亲了亲陆盏的鼻尖和唇珠:“是独属于我的小灯。” 在门外看着他们打情骂俏的秦灼差点当场吐出一口血。 他要是真吐血倒地了,陆盏能出来看自己一眼吗? 病房外那个人高马大的保镖时刻盯着这个不安分的男明星,按照顾先生的吩咐,只要这人进不来病房就行,他要想看着就让他看着吧。 顾栖川内心也有一些坏心思,秦灼占有了陆盏五年,这五年的窝火他是没处撒的,现在好不容易和小灯正正经经地谈恋爱,他也是抱着点炫耀的心思的。 秦影帝每日过来,十回有九回半能撞见两人借着各种机会接吻,喂个饭都能亲到一起去。心上人背着自己和别人相亲相爱的那种滋味,秦灼今天终于体会到了,不同的是,陆盏和顾栖川现在是光明正大,合情合法,而他出轨的五年,才是真的见不得光的。 他坚信是顾栖川哄骗了陆盏,陆盏绝对不是自愿和他亲到一起的,他一定是被骗了,陆盏失忆了,他忘了他一直爱的人是谁! 他几度气得想出声喝止,又想起医生曾经叮嘱过的,陆盏不能受惊,他就只能硬忍着,这回又撞见两人笑着接吻,一下没忍住,猛砸了走廊外的墙壁,这声闷响惊动了陆盏,他朝门外看去,又见到那个在病房里闹过的男人,陆盏忍不住问:“外面那个人…” 秦灼立刻竖起了耳朵听,时隔半月,他终于引起了陆盏的注意,他想听陆盏喊出自己的名字,他奢望陆盏能记起自己。 陆盏疑惑的声音传到了他的耳朵里:“那个人,是医院的清洁工吗?” 秦影帝:“……” 顾栖川并不纠正,反而好奇地:“为什么这么说?” “他好像总是穿一件衣服,每天固定的时间就在门口晃来晃去。” 陆盏有理有据地推测:“那件衣服是工作服吧?每日过来,是在走廊打扫卫生吗?” 秦灼:“……” 顾栖川忍着笑道:“他不是清洁工,就一无关紧要的人。” “啊?那那件衣服也不是工作服了?”陆盏有一点点嫌弃,他小声嘀咕:“半个月没换衣服,是不是半个月没洗澡了啊?” 秦灼:“……………….” 这天下午,秦灼没再在门口晃悠,他要回去洗澡洗头,顺便换掉穿了半个月的外套。 他半个月没回市郊的小别墅,开门时,一股食物的腐烂味直冲鼻腔,秦灼捏着鼻子找到了臭味的根源——厨房。 猫粮混着牛奶洒得满地都是,被陆盏喂得胖成球的猫,rou眼可见地瘦了一圈,银渐层已经脏成了黑渐层。 秦灼起先是生气,因为他看到陆盏的药也被打翻在牛奶里了,这猫饿起来倒是还知道自己找吃的,却把厨房搅得乱七八糟,秦灼从来没有cao心过家务,他一度觉得这些家务就该陆盏全包,甚至在事业最顺利的时候,也因为怕家里有外人会泄露隐婚秘密而选择不雇保姆,他从没考虑过健忘的陆盏独自一人在家时要是发生意外,连个及时发现及时施救的人都不会有。 他要是有这份心思,当初陆盏从楼梯上滚下来时也不会在地上躺了一晚上都没人来扶。 现在秦灼才后悔了,他无法想象陆盏是怎么把这个家收拾得干净整洁的。 猫是让他头痛的生物。 他并没有耐心去容忍一只动物的错处。 但这是陆盏养的猫,他所处的这个厨房,是陆盏曾经为他忙碌三餐的地方,冰箱里,甚至还有陆盏做好的烧排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