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节
她只听得到他胸膛传来的心跳声,震动声大到惊人。 她在想,一个人的心跳声原来还能这么大? 很快,她反应过来,也有自己的。 心跳如鼓。 过了一会,她掐着手心,逼着自己回过神,狠狠咬了一下。 他松开了不知放在何处的手,狭长的眼眸却还锁着她,眼底藏匿着欲色,嘴角勾着银丝,隐有血迹。 贺瓷眸色一暗。 他这副样子,像极了男妖精。 她转身进屋,迅速关门,只留下一句话在风中飘荡:“不要你煮了,我自己煮。” 她有点怕,自己不是被扑倒的一方,而是……扑人的一方。 男人轻笑一声,看着禁闭的大门,只得回去。被拒之门外,看上去却甚是愉悦,嘴角都还勾着。 回到他房间,他进了浴室,开了水——调了最低的温度的水,直直冲下来。 作者有话要说: 突然意识到,我亲妈头衔有点名不副实,我这个鹅子竟然到六十五章才亲到!而且还只是亲到,啧 (温温妲:傅总你不行啊 (傅今弦:微笑*10 第66章 贺瓷进屋后, 看着监控里的他离开, 自己才去了厨房。 她咬着唇,唇角还有铁锈味。 这个狗男人,挺会啊。 贺瓷洗了点小米煮着。刚弄好,来了个视频通话。 她看了眼显示, 快步走到卫生间检查了下仪表妆容,擦掉糊了的口红, 才接通视频。 贺瓷甜甜地笑,声音不自觉地带了娇意:“爸爸~” 贺从敬浑身的威严尽数散去, 只余柔情, 连声音都是贺遇没听过的温柔,“软软, 没打扰你工作吧?” “没有, 爸爸, 我刚回到家。”她把镜头对着小锅,语气略得意, 像是在等待表扬, “爸爸, 我在煮粥,你看。” 果然, 知女莫若父,“哇,软软还会煮粥?真是长大了,在外面学了这么东西, 你叔叔们知道得羡慕坏了!” 贺从敬有几个一起长大的兄弟,关系都不错,直到现在都还会时不时的约出去喝酒聚会的那种,好巧不巧,不管早婚晚婚,孩子是大是小,生的都是儿子。 从她出生以来,他们一旦聚会,贺软软就是中心,抢着抱的那种,不小心尿了谁一身,那人不仅不生气,还会沾沾自喜:“瞧瞧,软软更喜欢谁,你们心里有数了吧!” 贺瓷得意得尾巴都翘上天了,“等我回国我煮给你吃。” 其实并不难,她只是…查了下手机。当然了,也不妨碍她的飘飘欲仙。 “好啊,爸爸等着吃。”贺从敬嘴角的笑都合不拢,“我们软软怎么这么厉害。” 呜呜呜她也不知道。 贺瓷咧着笑,换一轮撒娇,“爸爸,你想不想我?” “想啊,给你买了好多礼物,你回来一个个拆。对了,苏富比春拍快开始了,想不想去?” “想!什么时候呀?” 贺从敬给了个时间,贺瓷默默算了算,刚好是在杀青后。 “去!那时候我刚好结束工作回国!” “好好好,你mama懒得去,那就由我宝贝闺女给我当女伴了。”贺从敬温和地笑了笑,“快点吃吧,吃完去休息,早点睡觉知道吗?” “知道啦。晚安,爸爸。” 贺瓷美滋滋地倒了杯水喝。果然还是哄她哄了二十多年的爸爸会哄人,一个视频而已,就把她哄得浑身上下熨熨帖帖的。 粥煮好了,放凉了一会,贺桦也回来了。贺瓷一边把粥倒在白瓷碗里,一边阴阳怪气地嫌弃他:“现在的小年轻哦,一谈恋爱就见不着人!这也就罢了,毕竟谁能想到,有些人呢,连恋爱都还没谈上,竟然就已经见不着人了!啧。” 贺桦:…… 他走到贺瓷身边,夺过她手里的碗,手指感受了下温度,觉得尚可,一口喝了下去,直接见底。 贺瓷:…… ——“贺桦!!!” 她不敢置信地看着碗,又看了眼见底的锅,似乎不敢相信眼前的这一切是真的。 她米放的不多,挺稀的,但那是为了方便自己的胃的消化,不是为了方便他一口喝完!!! 贺瓷深呼吸,她没有别的想法,只想掐死贺桦,然后毁尸灭迹! “你想死吗?!”贺瓷恶狠狠瞪他。 却不知,表情像极了兔子,呆萌、蠢萌。贺桦伸手捏了下。 贺瓷眼睛睁大,怒不可遏:“……贺!桦!” 贺瓷杀青的那一天,她还觉得仿佛踩在了棉花上一样不切实际。 时间晃得太快了,一转眼她已经来到这座城市大半年之久了。 她捧着狗哥哥送的一大捧红玫瑰,眼眶红哒哒地说着谢谢。 “太违心的话……就免了。”贺桦见她这副样子,反倒不习惯,故意逗她。 oh,上帝,她的狗哥哥怎么越来越狗了。 她擦了擦眼泪,转身和威廉抱了抱。接下来是放开威廉,和在他身后的男女主抱一抱。可她刚要松开,就看到脸色阴沉得不像话的某人,目光深邃幽暗地看着她抱着威廉的手。 贺瓷一默。 偏偏威廉是个喜欢冒险的孩子,看到傅今弦,不仅不松手,还反手用力抱住贺瓷,“瓷,我会想你的,常联系!下次我去中国,一起吃饭啊。” 傅今弦脸色沉得不能看,似乎有墨汁在滴落。 贺瓷更默。 威廉在她表示自己拍完这部就要回国时,就表明过一次心意,被她婉拒了。按理来说,怎么也不该在这时候凑上前找虐吧? 找虐没关系,但是虐的好像是她。她现在有点不敢动。 怎么就变成了一副……捉jian现场了呢? 而她,就是那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现场一片静谧。 威廉拍了拍她,“后会有期呀,瓷,我会想你的。” 贺瓷僵直着嘴角回:“我也是。” 转眼偷偷去瞧傅今弦,被吓了一跳。见他不知何时已到自己跟前,长臂伸来搂过了她,对威廉面无表情道:“等你来中国我们会好好款待你的。” 他把“我们”俩字咬得很重。 贺瓷默默吐槽,这个幼稚的男人。 威廉嗤了一声,“不需要,瓷会带我去玩的。” “你不懂,在中国,有一个词叫‘夫妇一体’,我们——” 其它话是英文,那个词儿他用了中文。就像是故意欺负人家是老外听不懂一样。 贺瓷踩了他一脚。 她今天穿的是七厘米恨天高。 傅今弦只是微顿,便继续道:“会一起带你玩。” 贺桦嗤了一声,转身走开。这个不要脸的玩意儿,眼不见心不烦。 威廉拒绝:“谢谢,我不需要。” 他哼了一声,又跟贺瓷说了几句话,才依依不舍地走开,让她和别的演员道别。 剧组拍摄未完,她这个配角先杀青而已,所以她拒绝了他们的热情和宴会建议,不打扰他们的工作,自己先行离开。 云数和贝贝前一天陪她收拾完行李,先一步带着所有东西回国了。现在贺瓷只需要直接去机场就行。 被傅今弦揽上他的车,贺瓷看着窗外,心底涌起阵阵不舍。 在这里住了那么久,不可能没感情,不可能没不舍。 她怀揣梦想而来,带着梦想而走。这是一座充满希望的城市。 贺瓷虚虚地摸了下窗外,喃了一声:“再见,好莱坞。” 有机会的话,她还会回来的。 傅今弦握住她的另一只手,“喜欢的话我陪你常来旅旅游?” 贺瓷闷闷道:“我不会自己来嘛。” “我陪着多好,有个人服侍你。”他挠了挠她的手心,嗓音低低。 “嗯?怎么个服侍法?”她故意挑逗。 司机默默升起挡板。 宋特助今天提前去了机场,提前登机,就是不跟傅总一个航班,他好像懂了什么。 傅今弦俯身过来堵住她的唇,声音懒散又破碎:“这样服侍?” 他轻咬着她的唇,又慢慢旋了进去辗转,撕咬交缠,侵略气息罩她满身。 贺瓷被他压着躺平,如菟丝花一般勾缠着他脖子,指尖轻轻划过他滚动的喉结,成功感觉到他浑身一僵。她得意地笑出声,不顾他愈发疯狂的褫夺。 “这么坏?嗯?”他身上拢着欲色,她耳边的喘声愈发重了些,惩罚般地掐了把她的腰,力度大得好像恨不得将她贴在身上,合二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