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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妈呀,金燕柳也会哭。

    那么嚣张跋扈,人生又那么得意的金燕柳,他一直都怀疑金燕柳是不是这辈子都没尝过眼泪是什么滋味。

    果然兄弟情深啊,看到弟弟这么耀眼,激动的吧?

    想到这里他立马举起手里的灯牌,跟着周围的粉丝狂喊:“周北杨,周北杨!”

    一场见面会下来,两个人的嗓子都哑了,小可爱和闺蜜两个人,还约他们去吃夜宵,好不容易才推辞掉。小可爱最后说:“我发现你好好看啊,真的有点像金燕柳。哥哥的粉丝果然颜值都好高。”

    闺蜜拽着他的胳膊:“走了走了,你别趁机自夸了。”

    等走远了,金燕柳还听见那姑娘说:“喜欢周北杨的都是姐妹,你就不要想了。”

    “那个胖子也是姐妹么,看着挺MAN的。”

    肖胖子:“……”

    金燕柳哈哈大笑起来。

    今天晚上他觉得好爽。

    又爽又有点难过,一旦放飞自我,就有点刹不住车,他打算去酒吧喝酒去。

    如果碰到顺眼的,顺便来个一夜情。

    妈的,他的身体,他自己都没爽过,全便宜那个冒牌货和那群变态大佬么?!

    干!

    “你先回酒店吧。”他对肖胖子说。

    肖胖子沙哑着嗓子,问:“这么晚了,你还要去哪啊?”

    “我去喝酒。”

    “那我陪你一块去。”肖胖子说。

    出了汗的金燕柳,又流过眼泪,浓妆都有点花了,尤其眼角晕开了一片,头发遮住了半边眉眼,夜色里看起来格外阴翳妖冶:“少废话,你跟在我屁股后头,我还怎么玩。”

    肖胖子欲言又止。

    不行,他还是有点怕金燕柳。

    他还在路边犹豫,就见金燕柳已经钻进了路边的出租车里头。

    “燕……金哥!”肖胖子追着跑了几步,喘着气停了下来。

    他觉得这几天,金燕柳一直有点不正常,他很担心。

    他赶紧拦了一辆出租车,尾随在后头紧追了上去。

    车子一路开到一个名叫“1937”的酒吧门口,肖胖子看着金燕柳进去,却不敢继续往里追了。

    他怕金燕柳会生气。

    如今程飞在国外度假,他们工作室其他人都说不上话。

    他立马就想到了周北杨。

    要说金燕柳这世上还听谁的话,那就非周北杨莫属了。

    兄弟俩感情好,金燕柳对谁都有脾气,就是对他这个弟弟,格外温柔和气。

    金燕柳进了酒吧,就先去了一趟洗手间。

    到了洗手间,他就照了一下镜子,他脸上的妆花了一点,面目看起来更模糊了,好看依旧好看,但是好看的不像他本人。

    他又搓了一下头发,就从洗手间里出来了。

    城市即将入睡的深夜,却是酒吧最热闹的时候,灯红酒绿,音乐震天,整个酒吧都嗨得不行。这种情绪也感染了他,他猛灌几口烈酒,就加入到狂舞大军里去了。

    狂乱得仿佛末世一样的世界里,没人知道他是谁,也没人在意他是谁,他在音乐中狂欢,成为了舞池里最疯狂的那一个,一头红毛,在光影里格外炫目,出众的身材和相貌,很快就让他吸引到了一大批人的注意。

    肖胖子偷偷躲在一角,看的目瞪口呆。

    好疯啊。

    他从来没见过金燕柳这么疯,是极有冲击力的,妖冶的美,身体动作却又格外野蛮疯狂,他觉得金燕柳肯定是喝醉了。

    金燕柳浑身是汗,只有一个感觉,就是爽。

    放飞自我,原来是这么爽的事。他看到许多人,男的女的,纷纷向他投过他火热又躲闪的眼神。或许一百六十多天之后,冒牌货就像他此刻一样,吸引着这些好色男女。

    他红着眼睛,在酒精的麻醉之下逐渐步履摇晃,T恤微微卷起,露出轻薄白皙的腹肌,身旁开始有人不断地凑上前来,既贪婪又畏惧地朝他靠近。

    他太疯了,这么疯的帅哥,不是人人都能HOLD住的。

    舞曲结束以后,人群四散开来,金燕柳才趴到吧台上,就有三四个人围上来了,殷勤地请他喝酒。

    这种面容极其精致,但又丝毫不娘气的小痞子美受,简直是极品啊。

    金燕柳看了一圈,一个能入眼的都没有。

    他发现他就算怀揣着乱搞的心,也是有自己的审美底线的。围着他的这些男男女女,他光是看着就觉得讨厌。

    很难想象,他这个身体,将来要爬上那么多男人的床,还一直都做0.

    金燕柳郁闷地又喝了几杯酒,摆脱了那些纠缠他的人,摇摇晃晃地出了酒吧。

    酒吧的入口很不起眼,路灯幽暗,还停了很多车。他摇摇晃晃地走到路口,靠着一个电线杆子坐了下来。

    他走不动了。

    一辆出租车停到他面前,师傅探出头问:“帅哥,打车么?”

    金燕柳摇了摇头,从兜里掏出一盒烟来,抽了一支点上。

    其实还是有点伤心的。

    他的人生时日无多。

    似乎又有人朝他靠了过来,他模糊分辨出是在酒吧纠缠他的那些人,身体虽然已经不听使唤,他却毫不畏惧,只叼着烟放肆地笑。一阵喧嚣之后,他察觉有个有着大长腿的男人走到他跟前,蹲了下来。

    他便抬起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