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你很懂女人呐?
这观星台建得十分精巧,底座是巨大的方形山石所砌,往上则呈圆柱形逐级缩小,一侧有螺旋式的带有石栏的阶梯通往顶部,顶部则是一个突出来的圆形台面,我带着祁连一步步走了上去,终于登了上去,看到观星台上的情景,不由得赞叹设计的真是巧夺天工。 整个圆形平台的底部光滑平整,黑底白线,刻着繁复精准的星象方位,是一个标准的星盘,在观景台靠正前方还摆放着日晷仪、浑天仪、地动仪、八封盘、简仪、司南等物,简直是一个小型的天文观测馆,看来,国师在观测天象上确实是有两把刷子的,可惜这样的人才却不专长于自己的技术,偏偏想要谋反。 站在这个观星台上,别说整个三清山以及近处的京都城,一眼望去,上百里的景象皆收在眼底,我心中突然一动,此绝佳瞭望位置,若用在军事上还真是得天独厚,国师拥有此观星台,若用来观测京畿布防简直不要太合适,也不知道他建造此处之时有没有发现这个用处,或者也有考虑过这个用处? 自三清山下来,我和祁连便去了送子娘娘庙,这里依然香火鼎盛,军士虽然查封了三清观,且在山下加了守军,但并不限制附近百姓上山求子,我和祁连绕过大殿直接去了后边的那边独立大院,和以前一样,门依然是锁着的,看不清里边的情景。 此时那些道姑们应该都在前院忙着执行香客,祁连拧身而上便跳上了墙头,我就狼狈多了,离远些助跳奔跑,总算也费力的攀上了墙头,祁连在墙头上拉了我一把,我们两人跳进了院里,这个院子只有这一重,但规规正正,也算宽阔,建的也很是工整,四面皆有房屋,是个四合院,中间修有花坛,里边还有花草,且院子左边的厢房外居然凉有道姑的衣物。 祁连:“这里现在还有人住,这衣服是那个女道长的。” 我:“你是怎么分辨出来的?” 祁连:“陛下没闻出来这衣物上有一种异香吗?以臣所知,这种香名为沉香,是一种很名贵的香料,只有京都城最大的香铺百香阁的最为正宗,宫中的皇后娘娘身上的味道就是这种的。” 我凑近闻了一下:“果然和皇后身上的味道相同,看来这位女道长也非常有钱啊!” 祁连默默说了句:“这位女道长生得……也极美艳,比宫中的多半娘娘们也不为过,虽然年纪有些大了,但风韵犹存,另有一番味道。” 我:“祁连,你这话说的,先是说朕后宫的女人们多半都丑,又说这女道长另有一番味道,你很懂女人呐?” 祁连囧道:“臣不懂,但审美还是有的……” 我:“好了,先别管这些,走,进正房去看看,朕相当好奇当年母后住在这里一年是过得怎样的生活。” 正房依然是上了锁的,我正思索着要不要把门踹开,祁连拦了一下,从袖口里拿出一根铁丝来,插门锁眼捅了捅便开了,我惊讶道:“祁连,你什么时候也会这种手艺了?” 祁连:“跟御林郎的兄弟们学的,他们中有不少人在跟随陛下之前都是江湖中人,陛下进来吧。” 祁连推开了门,正房三间皆很是宽阔,里边的家具皆是红木,虽谈不上奢华,但也相当精致,看家具上边落的一层厚厚的灰,应该是太后离开后就没有人再进来过了,天元朝的民房格局设计得都差不多,中间是厅,两侧是卧室,也有人家一侧是卧室,一侧开为书房的。 太后所居的这处正房,厅中一角放着和宫中制式一样的精美雕花香炉,烛台也是宫中制式的青铜凤雕制品,除了家具没有留下任何物品,应该是走之前都清理了,我在厅里转了一圈去了左侧的卧房,里边放着常用的家具,皆相当的精致讲究,也是空的,我有些失望。 犹豫着走向了右侧卧室,这里的摆设相对简单一些,但明显是住过人的,我有些好奇是谁有资格跟太后一起住在正房,要知道一般贵族或是有钱人家的佣人,即便是贴身的也多住在厢房的,和主人住在正房,这种待遇可很少见,看来此人对太后至少很重要。 我看向祁连:“祁连,你觉得这间房子会是什么人在住?” 祁连:“臣猜不出来,当年陛下曾跟着先帝来过此处一次,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本来穿越过来接收到的赢拓记忆就是残缺的,确实有很多都很模糊了,这件事想过不止一次,确实只记得那次跟先帝上山进入了这院子,但具体情景一点也不记得了,我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不记得了,你在做什么?” 我看到祁连把衣柜挪开了,祁连回了下头:“看看有没有三清观那样的暗格。” 结果很失望,是没有的,我突然眼睛一亮:“看看太后的房间有没有暗格。” 我和祁连走了回去,祁连再次搬开了柜子,并没有,看来太后并不需要藏金子,我和祁连失望的往外走,祁连往回搬柜子的时候却有了别的发现,在柜子底下竟然露出一个旧拨浪鼓来,上边满是灰尘,看来应该是遗落在柜子底下没被发现落下了。 祁连伸手捡起来擦了下上边的灰,这只拨浪鼓虽然有些旧了,原本鲜亮的红色有些暗淡,漆面也有脱落的痕迹,但依然看得出制作很精美,鼓面还有彩绘,也不是寻常人家孩子玩那种粗糙的玩艺,我拿到手里轻轻捻了捻,发出一阵咚咚咚响亮的声音。 我紧皱着眉头:“太后房间怎么会有幼儿玩的拨浪鼓?” 祁连:“这倒未知了,或许是这庙里的香客求子得偿所愿后带孩子来还愿时所赠?” 前边的大殿里,确实有不少求子后生下孩子来还愿的香客,也有带各种吉祥礼物供奉或赠送的,沾个喜气,太后当年……确实是为了求子上山的,我心里虽然隐隐觉得有些奇怪,但一时也想不明白,随手便将这拨浪鼓塞到了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