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王宠_分节阅读_44
临易给了他一个白眼,担心什么,我都没离开过你的视线。 君裕搂着临易的侧腰,无视周围各种探究的目光,带着他在周围走走看看,“你刚刚和白鹊离说了什么,我怎么看见他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临易顺势倚进他的怀里,“我能对他说什么,他不对我使坏就不错了。” 君裕笑笑,满脸的宠溺,“好吧,你说什么就是什么。” 不远处的赵敬然正在被人灌酒,临易心里无声的冷笑,一会儿有你好受的,不过面上还是依旧的乖顺依人,“棕熊,一会儿我让你看一场好戏,如何?” 君裕一惊,连忙看向他,“怎么了,阿易,有人欺负你了吗?” 临易笑了笑,“谁能欺负我啊,我不欺负别人就不错了。” 君裕松了一口气,见怪不怪,也觉得阿易说的很有道理,他就捏了一下他的脸,“这里是皇宫,你可不能做的太过分。” 临易很是高贵的点了点头,“放心,我很有分寸。”心里却想到,就是因为这里是皇宫,他才要好好的给他来个教训。 临易继续陪着君裕风花雪月,直到临易觉得时机到了,他示意君裕放开他,他要去干一件大事情。 “阿易要去做什么?”君裕拉住他,“皇宫你可不熟悉。” 临易拍怕他的手,示意他安心,“放心,我走不远,你一会儿把那些大臣,皇亲往西边引,有一个绝世好戏。” 君裕无法,看着临易隐隐有些冷漠的眼神,只好放开他,“办完就快点回来。” 临易点点头,运起轻功,飞身走了。 君裕看着临易飞身而去的地方心里紧了紧,他跟阿易在一起这么长时间,看阿易的神色就能明白,哪些只是整人的恶作剧,哪些是真的想要教训一个人。西北王看着刚刚自己拉着阿易的那只手,只要阿易的眼里没有杀意,他想做什么自己都会支持他。 临易无声的来到了白鹊离的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白鹊离吓得一跳,临易对他笑笑,干的不错,白军师。一闪就又没人影了。 白去了拍了拍自己那颗被吓坏的小心脏,向临易离去的方向给了一个白眼,即使你武功好也不用这么显摆吧。 等等,白鹊离一愣,临易飞身而去的方向好像是……他连忙转身,喝得醉醺醺的赵敬然已经不在了!他突然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不是他想象的那个样子吧,他要去找王爷。 偏巧白鹊青过来了,“鹊离,乱跑什么,跟我回去。” “哥,我有急事,要去找王爷。”白鹊离急白了一张脸……晚了就来不及了,他心里默念。 白鹊青一把抓住他的后衣襟,“你能有什么急事,赶快跟我走,好不容易有个机会让你见见孙大人家的小姐,你还敢给我偷溜出来。” “哥,那个孙小姐跟我真不合适,我也不想耽搁人家,”白鹊离挠头,“等不了多久,我还要跟王爷一起回跃州呢。” 白鹊青惊讶,“你还想回跃州,你回跃州干什么,你的家在这。” 白鹊离哑然,像是突然才想到般……是了,他的家在这,他其实没有必要跟着王爷一起回跃州的。白鹊离的脸色突然变的颓败,所以魏无缺会回跃州的,他是个孤儿(白军师自动屏蔽了黎明之国那段),一直跟着王爷……那以后岂不是就再也见不到他…… 白鹊青看他的样子,皱眉,“鹊离,你是不是有喜欢的人了?” 仿佛触动了某个开关,白鹊离跳脚,“哥,你胡说什么!” 白鹊青狐疑,看样子真的有了心仪的姑娘,刚想再说两句,没想到那边突然好多人围了过去,好像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白鹊离暗叫一声糟糕,差点忘了通知王爷,他连忙跑了过去,希望不是临易那个祖宗整出来的事,否则他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刚刚,一个管事的太监走在前面,介绍着着池子里的荷花,“王爷,您好几年没回来了,估计这池子里的荷花也想您的紧呐。” 这马屁拍的着实有些天花乱坠,君裕不以为意,他本来也不是来欣赏荷花的,临易的意思是让他把人往这边引,他就以‘荷花真好看呐’为由头,来这边转转,那些大臣皇亲见西北王难得有个感兴趣的东西,都想过来套套近乎,于是基本上所有的人都过来了。 “这些荷花都是兰明国那边进贡的,开的花大如脸盆……”管事太监继续介绍,心里都乐开了花,能跟西北王搭上几句话,有面子呦。 他介绍的好好的,突然有一股恶臭传来,他不禁皱了皱眉头,抬眼看了几位大人,都是一副被熏到的表情了。 这是怎么了,众人都往后退去,御花园里怎么会有这么难闻的味道。 一个人被两个小太监扶着东倒西歪的从另一边走了出来,全身脏兮兮的,那两个扶人的小太监也是捂着单手捂着口鼻,只不过碍于他们扶着的那位大人的威压,不敢做的太明显就是了。 众人一脸嫌弃,谁啊这是,喝醉了酒竟然掉到了粪池里去,脸都丢光了。 这时白鹊离正好赶到,看见了这人也是一脸嫌弃,真恶心,往后退了好几步,等一下,他捂着鼻子定睛一看,这个人好眼熟啊,是赵敬然! 显然也有其他人认出了这是谁,免不了偷笑和幸灾乐祸的。白鹊离心里乐开了花,当着这么多朝里百官的面,这脸可真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秉着多一事就多一事的原则,白鹊离很快就躲到后面,尖着嗓子喊了一声,“这不是赵丞相么?喝醉酒掉到粪池里去了?” 赵敬然听见气的鼻子都歪了,奈何喝醉了酒没有力气,但还是屏气喊道:“有人推老夫下去的,有人陷害老夫。” 众人嗯嗯啊啊的往后退,丞相,你在开玩笑么,你是当朝丞相,谁敢背后推你?你看你醉的路都走不了了,想挽回自己的面子也要找个靠谱点的理由嘛。 找敬然看他们的样子,真是气的不行,“真的有人推的老夫!” 扶着他的两个小太监恨不得去死,丞相您别说话了行吗?满嘴的味儿啊! 这一场闹剧很好的娱乐了大众,赵敬然在前朝的敌人也不少,一定会帮他免费大力宣传的,估计到不了明天早上,整个郦都都知道丞相在御花园宴饮的时候喝醉了酒,上茅房的时候摔进厕所里去了。 嗯,这个笑话,估计能让赵敬然一个月不敢出门。临易很满意,他拍了拍手,悄悄的从房顶上跃了下来,又从后面拍了拍白鹊离的肩,白鹊离回头,临易悄声问:“解恨吗?” 白鹊离使劲点了点头,真解恨呐! 嗯,临易自己也很满意的点点头,他觉得也很解恨。直到君裕走到了他的身后,临易回头,笑嘻嘻的,“棕熊放心,没人发现是我做的。” 君裕刮了一下他的鼻子,“下次不能这么胡来了。” 临易又问,“那你高兴吗?” “高兴。”君裕看着他,回答道,“我也觉得真解恨。” 至于白鹊离看着王爷和临易在亲亲我我,他想偷偷跑路,希望王爷别发现是他对临易说的。 “站住,”君裕叫住了他。白鹊离只得回头,给自己辩解,“卑职只是喝多了……”卑职不是有意要告诉临易的。 没想到君裕使劲拍了拍他的肩,“这次没事,回去我赏你,我也觉得很解气。” 白鹊离提着的心放下了,满脸的不敢相信,王爷不但不会罚让还会赏他。 ? ☆、郦都之行(六) ? 西北王的接风宴上闹出了这么大一个事,赵丞相也一直咬定是有人推的他。这个时候就只能皇上出面来主持大局了。 事情发生不过一刻钟而已,皇上已经得到了消息,又再次出现在御花园里,看着跪在下面的侍卫和太监,“给朕说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下面的众位大臣和皇亲贵胄都坐回了自己的地方,君裕和临易也不例外,都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等着后续发展。 君裕在椅子下面紧紧握住了临易的手,临易对他笑了笑,示意他放心,他做的一定是万无一失。君裕自然相信临易,只是知道归知道,他还是有些担心。 下面跪着的是在茅房附近巡逻守卫的两个侍卫和看见这次事件发生的几个小太监,都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回话。 其中一个比较镇定的小太监开口,“奴才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奴才们只是定时来这里打扫,听见茅房里一直有声音,奴才们就过去看了看,结果发现是位大人掉进去了,奴才们就把他拉了上来。” 其他几个小太监在下面战战兢兢的点头称是。 宣文帝又问了那两个守门的侍卫,“丞相一直说有人推他下去的,你们可有发现什么可疑的人?” “回皇上,奴才一直在那里没动过……并没有发现什么可以的人物,”侍卫也是回答的战战兢兢,堂堂丞相竟然遇见这种事,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人推他,总是要找人挽回脸面的,只可怜他们这些位卑言轻的侍卫,怕是一定会被牵扯进去。 宣文帝皱了皱眉,他心里也明白,赵敬然喝的那么醉很有可能是自己摔进去的,但他一直咬定是有人推的,除非有明确的证据是他自己掉进去的,否则这事不会这么容易了结。 下面的众人也是面面相觑,他们觉得是丞相自己掉进去的可能性大一些,但真的喝醉酒掉进去也觉得不太可能,怎么说也是当朝丞相,喝酒不会这么没分寸。 不一会儿去看现场的刑部侍郎邓一昌回来了,宣文帝问,“爱卿可发现什么?” 刑部侍郎跪倒在地,“回皇上,微臣发现丞相所用的茅房里有滑到的痕迹,并未发现有其他人的脚印,也没什么发现什么可疑的痕迹……” 宣文帝没说话,下面的众人心里都跟明镜似的,事到如今很大的可能是丞相自己摔了进去想把面子找回来。 但邓一昌接着道:“微臣仔细看了一下丞相滑到的地方,并大概模拟了一下丞相当时的位置,臣觉得丞相之所以觉得有人推他,应该是他仰倒的时候大力冲撞碰裂了下面的木板,丞相想起来的时候正好压倒了另一端,正好打到了他的后腰……” “然后丞相猝不及防的就掉到了里面……”邓一昌面上很是正经的汇报,但死抿着的嘴角泄露出他想笑的冲动,“至于下面的木板为什么这么容易就裂了,臣仔细管观察了一下,再加上周围确实没有别人出入的痕迹,臣可以确定应该是丞相正巧就摔倒了地板子脆弱的地方。” 众人了然,御花园里的茅房,你还指望跟皇上用的似的用红木铺地吗。 宣文帝轻咳一声,“这倒是朕的疏忽了,朕明日就下旨让皇宫里所有茅房的木板都换新的。” 皇上这话一出,相当于说这个黑锅我来背,说是背黑锅,也就是给丞相一个台阶下,闹得这般沸沸扬扬,丞相的脸也都丢光了。下面的大臣也见皇上想给丞相留几分面子,再加上这本来就是丞相自己不小心干出来的事,跟皇上根本就没什么关系。他们也就借坡下驴哈哈了几句,面上就不再提这事了。 临易看着君裕面色无波的脸,再看看握着自己右手的那只手,直到这件事落下帷幕君裕才稍稍松开。 众人接着吃吃喝喝,相互套交情,下面的台子上貌美如花的乐女偏偏起舞,丝竹之声交汇,皇宫里灯火通明,映照着每一个人的表情。 直至宴会进行的差不多了,宣文帝在上面又说了几句话,众人恭送了皇上,便结束了。 在回去的路上,君裕和临易坐在马车里。 君裕从背后抱着他,头抵在他的肩膀上,开口:“阿易你是怎么做到的?” 临易垂下了眼睑,“你不高兴?” “没有,”君裕抱紧了些,“我只是担心你,我相信你的武功是不会让人发现的,我也相信你小心谨慎也不会留下什么痕迹,但我就是怕,这里是皇宫,不是我能掌握的西北王府……” 他从来不是这么患得患失的人,只是一个小小的恶作剧而已,但一牵扯到阿易他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担心,这样的小心翼翼,他自己都觉得陌生。 临易握住他在自己腰上的手,笑了笑,“那我们什么时候回跃州?” “才来郦都两天,你就想回去了。”君裕笑道,“我还想带你好好看看呢,我还没带你去见我的母亲,还没带你去皇宫看我以前住的地方,我还没跟你说我以前的事……” 君裕的声音越来越低沉,他咬了一下他的耳朵,“你不是很好奇在皇宫里长大的我怎么这么老实吗?都不想知道了?” 临易撇了他一眼,“有道理,那你先说说赵敬然是怎么回事吧。”一副我施恩愿意听你说的样子。 君裕笑了笑,“白鹊离没跟你说清楚吗?” 临易靠在他的怀里,“我想听你说。” “好吧,我再给你讲一次……” 回到家的赵敬然一把桌子上的东西拂道了地上,大怒,“皇上就给老夫这么个说法?!” 跟他一党的几个大臣,站在一边大气不敢出,赵敬然继续摔东西,“老夫都说了,有人在背后推我!” “可是……”一个大臣开口,“连刑部侍郎都去了,检查的结果真的是丞相……您自己不小心……”摔下去的。 “老夫还没醉道那个地步!”赵敬然又一脚踹翻了桌子,“对了……” “老夫落……的时候,”赵敬然咳嗽一声,“那个西北王当时在做什么?” “就跟其他大臣说话,赏荷。”另一个大臣接话。 “赏荷?”赵敬然冷笑一声,“一个丑八怪什么时候会赏荷了。他那个男宠呢?” “呃……”大臣想了一下,“这个还真没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