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羚文学 - 历史小说 - 穿成白月光[穿书]在线阅读 - 第170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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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花寻想了想,最终决定再相信他一次。

    虽然大哥骗他的时候不少,但节骨眼上帮他的次数更是不少。

    又犹豫了一会儿,花寻才朝着孟庄主所指的方向迈开了步子。

    “花寻!”

    “嘘,别吵。安静在此处等我一会儿,去去就回。”花寻瞧着沈惊蛰对自己有些担忧,便转身安抚了一句。

    安抚之后,便随着庄主进了里间。

    合上门点上灯,花寻才注意到里间的布置。

    比起外面那个用来会客的厅堂,多了西能表达个人爱好的东西。

    尤其是左手边的一排书架。

    最尽头放着一些已经破旧的拨浪鼓和布娃娃,再往前,是碎了角的砚台还有开叉的毛笔,和一张歪歪扭扭的书法。再前一些则是一块儿长命玉锁,还有一个束发用的发冠。

    一眼看来,能很明显的发现是用来见证一个孩子从小到大的东西。

    孟庄主所出不多,现知的就两个。

    “这些东西择清别见怪。”

    “这是……孟少爷从小到大用过的东西?”花寻觉得对方该不是来找自己展示收藏品的,肯定还有其他的目的。

    “不是言孤的。这么说罢,言孤原本是有一个同胞兄长的。”

    花寻这才注意到,这柜子上陈列的东西,到了一袭白色的锦袍和一把陈旧的佩剑就戛然而止,没有更多的了。

    再结合方才那句孟言孤原本有个兄长来看,其中发生的事情不必言说。

    “坐。”孟庄主瞧着花寻看的有些呆滞,将嘴角勾起了一个弧度,脸上的皱纹也随着这个动作加深了不少。

    花寻只好坐在了他对面。

    “怎么,叫我来就是告诉我您有一个英年早逝的孩子?”

    花寻倒不是不会好好说话,故意戳人痛处,只是先前知道了原著里写的前尘往事,对孟千彦这个人多少有几分忌惮。

    现在别看他笑的和蔼,但骨子里流着的坏水花寻坐在他对面都能感受的到。

    “自然不是。”

    “这做父母的,一般有孩子早逝,就会对下一个宠爱有加。”

    花寻心想这个到是。

    孟言孤那个药罐子,搁寻常人家根本就负担不起,这孟家卖了几座山了,也不过像是强行续命一般。

    “能看的出您对孟少爷的确爱护。”

    “所以现在言孤这个情况……实在是不忍心瞧着他受苦。”孟庄主说到这儿没急着继续,只是就着手边的水壶,倒了两盏茶,“如若现在择清的孩子有难,有一个剑走偏锋的办法——”

    “我没孩子谢谢。”花寻最怕的就是这些文人打哑谜,永远猜不透到底有几个意思,趁他没说完便先一步开口制止,“您想怎么折腾我直说罢。”

    “怎么会折腾您呢。”孟庄主瞧着花寻的反应有些好笑,“我先给择清讲个故事罢。”

    “先前,也有一位仙君中过和言孤一样的血寒之毒,最后自尽了。因着当时他还在天庭当差,所以当初还闹出来了好大的动静。”

    “我仔细回想了一番,我应当是见过他的。虽是身受折磨,但是体内的玄机……令人妙不可言功力大增不说,关键还是一味良药。包治百病,据说起死回生都不是没可能。”

    “令人垂涎无比,不过是个秘密,只有他徒弟知道。他这个徒弟呢,也不是个普通人,后面几次腥风血雨皆因他而且,我们稍后再说这个徒弟。”

    “不过秘密这种事儿,哪有不透风的墙。后来有人发现了,好不容易将这位身藏玄机的仙君骗了出来,准备探寻一番,看看是否真有其事。所以就把他倒着绑在柱子上,以蜈蚣,老鼠,水蛭,烧红了的铁锥刺——”

    花寻听到这儿心里倏地一沉,忽然意识过来了什么。

    只是怎么叫都叫不活说来话长大哥。

    想到这儿,花寻只觉得身体不受控制的想要往外走,呼吸也重了好些。

    逃离这个地方。

    必须逃离

    只是还没站起来,花寻只觉得一股大力拽着了自己的手腕。

    一回头,正好迎上对方那张皮笑rou不笑的脸。

    “择清,正讲故事呢,你慌什么?”

    第89章

    花寻没接话,一只手已经扶上了腰间的剑柄,随时准备应对不测。

    “花寻先生,冷静冷静,且听他说完。别冲动,真是有万一您还有别处能逃遁,冷静一点。”说来话长大哥见着花寻情绪不对,也顾上不上装死了,赶忙冒了出来劝阻道。

    “择清,这为客有为客之道,您这是——”

    “我起来拍个虫子,吓着庄主您了。”花寻说完之后装模做样的拂了拂衣袖,又坐了回去,“您方才说,以什么蜈蚣老鼠的咱能不能跳过细节?不好意思,我听到虫子的名字就浑身不舒坦,方才您也看见了。”

    “也罢,方才失礼了,我们重新来说。”

    孟庄主听闻之后颔首一笑,沉默了一会儿,忽然压低了声音,“你知道最后在这位仙君体内发现了什么吗?”

    “不太想知道。”花寻的脸色已经差到一定程度了。

    好在这么多日经历这种奇奇怪怪的事儿也算不少,这种时候还能好端端的坐着。

    只是在桌案下面的那只手已经抖得不成样子。

    这种发自心底的恐惧……